花间令 11
第十一章
月上中天，除了守夜的差役，县衙里的人都歇下了，四周静悄悄的。
屋内，萧瑟梳洗过后，系着腰带出来，就见柳莹趴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那叫一个精神。
他打趣道：
萧瑟：“今晚可不行，明日还要早起呢，你也有一摊事儿要忙。”
柳莹绕着发丝的手顿住，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反应过来后轻轻推了萧瑟一把。
柳莹：“去，谁想那档子事儿了。”
萧瑟：“啧，看来我在夫人这里没吸引力了。”
萧瑟在旁边躺下，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
柳莹：“别阴阳怪气啊。”
柳莹一骨碌滚到萧瑟怀里，伸出两条羊脂白玉似的手臂趴在他胸口。
柳莹：“说正经的，我刚才发现一个秘密。”
萧瑟：“呦，夫人好厉害啊，一来就发现了秘密。”
柳莹：“萧瑟！”
柳莹气呼呼的瞪他，一撇嘴，一转身把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不搭理他了。
柳莹：“不听拉倒，我明天一早给潘樾说去。”
见柳莹生气了，萧瑟赶紧讨扰。
萧瑟：“为夫错了，不该不认真听夫人讲话，夫人就饶了我这回吧。”
萧瑟抓住被角拽了拽，见她没反应，眼睛一转，用起了示弱大法。
萧瑟：“咳……夫人，咳咳，我嗓子有些不舒服，会不会是初到禾阳，水土不服啊。”
柳莹咬着唇犹豫了，此时虽然是夏季，但夜里还是有些冷的，禾阳湖泊又多，要是真因为闹别扭生了病，心疼的还是她。
萧瑟：“咳咳，咳咳……”
听着萧瑟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她拉开被子，往一边儿挪了挪。
柳莹：“进来吧。”
萧瑟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莹莹还是心疼自己的。
……
……
柳莹：“手给我。”
萧瑟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片刻后，柳莹放下心来。
柳莹：“没有水土不服，是天气太干上火了，吃两天莲子炖雪梨就好。”
萧瑟：“夫人真好，不敢想，要是你哪天不在身边，我该怎么办。”
萧瑟抱住柳莹盈盈一握的腰肢，脑袋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发丝扫在脖子上，她憋不住笑了出来，推了推他脑袋说道：
柳莹：“行了行了，我不在你身边又能去哪。”
萧瑟含住她耳朵吮吸了一下，才抬手头，但手臂没松开，还把人往怀里拉了拉。
柳莹：“呀！”
柳莹惊叫一声，捂住耳朵，脸色爆红，他花样是越来越多了。
看着她红彤彤的耳垂，萧瑟满意的笑了。
萧瑟：“你发现什么秘密了？”
被他这一打岔，害羞什么的，柳莹瞬间抛诸脑后。
柳莹：“我怀疑今天来的不是上官芷。”
萧瑟：“你的意思是易容？”
柳莹：“不像。”
柳莹若有所思道：
柳莹：“再高明的易容术，以我的眼力也能看出破绽，虽说男女有别，但毕竟是兄妹，她的头骨和两眼之间的距离，同上官兰并不相同。”
柳莹：“比起易容更像是——换脸。”
萧瑟皱眉问道：
萧瑟：“脸也能换吗？”
柳莹：“理论上可以，而那么巧上官芷曾为了变美，重金请来一个巫医，我见过一回，医术确实不错。”
萧瑟：“可上官芷和谁换了脸，被换的又是谁？”
柳莹：“我有一个猜测。”
柳莹看了眼萧瑟说道：
柳莹：“你还记得白日里进城时的那一幕吗，上官芷爱潘樾如狂，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她不可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潘樾，我怀疑……她就是杨采薇，死了的是上官芷。”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以至萧瑟好长时间才回过神，但他有个疑问。
萧瑟：“若上官芷当真换了人，那上官兰怎么没有察觉。”
柳莹：“可能是爱妹心切，没想那么多吧。”
疼了十几年的妹妹终于醒了，上官兰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到其他。
听说他们兄妹俩父母早亡，上官兰一边支撑家业，一边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上官芷拉扯大，若真如柳莹猜测的那般，上官芷早就不在了，他该有多难过。
柳莹都有些可怜他了。
萧瑟：“莹莹，这些猜测先别告诉潘樾，”
柳莹：“我懂。”
有了希望再失望，是会让一个人心如死灰，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萧瑟：“好了，不说他们，已经是深夜了，赶紧睡吧。”
柳莹点点头，在萧瑟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萧瑟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在她柔软唇瓣上落下一吻，然后抱着她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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