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尘埃落定
泰安殿。
明德帝坐在软榻上，齐天尘、瑾仙、华锦和沐春风四人分列两边。
“参见父皇（陛下）。”
众人同时参拜明德帝。
明德帝：“咳咳……，不必多礼。”
明德帝挥挥手，几名内侍轻手轻脚的搬来数个圆凳，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明德帝：“都坐吧。”
明德帝看向衣衫破了个大洞的萧瑟，忧心问道：
明德帝：“莹莹，楚河他怎么样？”
柳莹：“回父皇，夫君没有大碍，将养几日便好。”
明德帝：“那就好。”
明德帝松了口气，又沉默一会儿，突然问道：
明德帝：“楚河，你当真下定了决心，要知道天斩剑都选择了你。”
萧瑟：“自然，我从未变过，而且我这选择不也是父皇想看到的吗。”
明德帝：“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萧瑟把玩着柳莹手指，不紧不慢道：
萧瑟：“封号一下我便知道了。”
明德帝：“不后悔吗？”
萧瑟：“那位置太冷，太孤寂，我不喜欢。”
闻言，明德帝好长时间没有话说，他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他们父子俩的对话让其他人听的云里雾里，萧崇脸眉深思，封号怎么了？突然他双眼大睁，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明德帝：“莹莹，你呢？就不想做皇后吗？”
柳莹突然被叫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柳莹：“相比困于笼中的凤凰，莹莹更喜欢做天边自由自在的鸟儿。”
柳莹：“父皇还是尽快尘埃落定吧，现今南决作乱，我们不能因内斗让百姓民不聊生。”
明德帝：“哈哈哈，以你的品性，不做皇后可惜了。”
……
……
殿内除了明德帝、萧瑟和柳莹三人，其他人都惊到了。
什么叫柳莹不做皇后可惜了？她若是皇后，那皇帝不就是……他们纷纷看向萧瑟。
其中萧羽最为惊怒，他是疯不是蠢，这些话不就是说下任皇帝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定下，而自己不过是砥砺新皇的磨刀石而已。
“既然早有定论，为何不直言，把我当猴耍吗？”
萧羽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奏折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下。
明德帝：“你好好看看！咳……咳咳。”
明德帝中毒数年，哪怕毒已经解了，情绪激动之下还是忍不住咳嗽几声。
明德帝：“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结党营私，这些朕都可以放过，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和南决合作，引兵入境，你这是要毁了北离。”
听明德帝这么说，萧羽知晓最后一搏也败了，他讽刺的笑了笑，“多说无益，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明德帝：“你！”
明德帝怒视着萧羽许久，最后闭了闭眼，冷声道：
明德帝：“赤王萧羽犯上作乱，实乃罪无可恕，然念其年幼，又遭奸人蛊惑，遂罢黜王位，废弃武功，自今日起幽禁赤王府，无诏不得出府。”
“儿臣接旨。”
萧羽神色冷漠的接过圣旨，心中冷笑，是该说父皇心软，留自己一命，还是该说他心狠，明知道对自己来说，幽禁一生比死还要难以接受。
随后，明德帝命瑾仙废了萧羽一身武功。
明德帝：“崇儿。”
萧崇上前一步，“儿臣在。”
明德帝：“朕这身子经过这一遭，已经承受不起多思多虑了，日后这北离的担子就交到你身上，明日便开始监国吧。”
哪怕有了猜测，可真听到这话的时候，萧崇还是眼眶微红，“父皇。”
明德帝：“瑾仙，替朕拟旨，明日一早宣告天下。”
“是。瑾仙垂首应道。”
明德帝看向懒懒散散的萧瑟，这孩子和当年的若风何其相似，为了避免旧事重演，又下了封圣旨。
“永安王萧楚河救王城于为难之际，特赐免死金牌一枚，若无传诏，可不入天启，允其听调不听宣。”
萧瑟：“谢过父皇。”
萧瑟接过免死金牌交给柳莹让他收好。
明德帝：“楚河，你还会在天启待多久？”
萧瑟：“会在天启城过年，再等凌尘将南决士兵赶出北离，儿臣才会和莹莹离开。”
明德帝：“好，那今年的年夜饭便一起聚聚吧？”
萧瑟：“嗯。”
萧瑟一口应下，他和明德帝都知道若错过这次，下回再见怕是就到了明德帝逝世之时。
至此，北离长达数年的皇权之争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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