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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朝我扬声喊道:“青玄,快来!”我赶紧利落地收了摊,把算卦用的东西、一股脑塞进背包,又小心地抱起怀里的白狐狸,快步朝他们走去。那男人已经拉开了后座车门,见我过来,还客气地往后退了半步。

坐进车里时,皮革座椅带着点凉意,与天桥上的燥热截然不同。男人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才开口自我介绍:“我叫景亮,你们叫我景老板就行。

”他说话时视线时不时瞟向后视镜,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这一个月,家里真是邪了门的倒霉。先是我跟我老婆大吵了一架,她哭着回了娘家,说什么都要跟我离婚;接着就是孩子,三天两头生病,退烧药、消炎药换着吃,医院跑了不下十趟,检查结果总说没大碍,可就是不见好,夜里还总哭闹;再就是生意上,前阵子投进去的一笔款子打了水漂,合作方突然毁约,这钱财就跟开了闸的水似的,哗哗往外流。”他叹了口气,指关节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连我自己这几天都浑浑噩噩的,总觉得头晕脑胀,精神头差得厉害,就跟被抽了魂似的。”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断断续续说着家里的变故,眉宇间的愁绪像化不开的浓雾。车子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最终拐进一个环境清幽的别墅区,在一栋独栋小楼前停了下来。

跟着景亮走进屋子,玄关处散落着几双小孩的鞋子,客厅沙发上搭着件小小的外套,看得出平日里的烟火气。我下意识地凝神,指尖悄悄掐了个天眼诀,再睁眼时,果然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像极细的丝线,缠绕在家具的边角和墙角的阴影里。

我朝玄青递了个眼神,他正蹙着眉打量四周,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见我看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景亮端来两杯水,放在茶几上,语气里带着恳切:“两位师傅,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实在是家里这情况太糟,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们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他话音刚落,二楼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小孩哭声,哭得撕心裂肺,听着就让人心头发紧。景亮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是小宇醒了,我上去看看。”他脚步匆匆地往楼梯跑,背影里满是焦灼。

“这景老板也是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还得操心生意上的事。”我看着他的背影叹道,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凝重。

玄青在沙发上坐下,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着,沉声道:“我刚才仔细感应了一下,不止有阴气,还夹杂着点淡淡的尸气,跟邪气缠在一块儿,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心里一沉,结合刚才天眼看到的景象,不由得皱紧了眉:“尸气?阴气?还有邪气……难道是有邪修在这儿养鬼,或者养僵尸?”这几种气息混杂在一起,实在太过反常

玄青点了点头,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得更急了:“可能性很大。这气息虽然淡,但缠得很紧,像是在这儿盘踞了有些日子了。得赶紧查清楚源头,不然这家里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楼上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夹杂着景亮低声的哄劝,让这宽敞的屋子凭空添了几分压抑。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白狐狸,它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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