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27

何晨光和王艳兵都没有听到队友的回复，王艳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对方。

王艳兵：“是叶黎。”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望去。

叶黎：“你们是在找我吗？”

叶黎的作战靴碾碎厂房地面的玻璃碴，何晨光与王艳兵呈战术夹角将她困在楼梯处。

两人相视一看，突然，两个人一起冲上来。

叶黎单手持枪抵住楼梯扶手，避过王艳兵从上方跃下的锁喉，靴跟踢向何晨光扫来的胫骨。

何晨光借力翻滚到下一层转角，王艳兵的军刀擦着她发梢钉入墙面，木屑飞溅时，她已抓住对方手腕旋身过肩，将人抵在锈蚀的栏杆上。

叶黎：“还敢分神？”

她膝盖顶住王艳兵胯骨，听见上方传来何晨光拉动枪栓的声音，微微侧头——子弹擦着她耳际击穿王艳兵身侧的通风管道，铁锈簌簌落在她睫毛上。

叶黎的发丝擦过王艳兵的喉结，栀子花的清香混着尘土味钻进鼻腔，他手指猛地一紧。

铁架楼梯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叶黎感觉到栏杆在身后晃动，左手却仍扣住王艳兵手腕，右手已攥住何晨光探下来的战术绳。

三人顺着旋转楼梯滚下，铁栏杆在撞击中轰然断裂，坠落瞬间，叶黎用身体护住下方的王艳兵，何晨光则死死攥住她腰带，靴底蹭着墙面擦出火星。

落地时扬起漫天灰尘。叶黎趴在王艳兵胸口，听见他闷哼一声，手却下意识按在她后颈——那里象似月亮的胎记因剧烈运动泛着淡红。

叶黎：“起来。”

叶黎声音沙哑，撑着王艳兵胸口起身，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破碎的楼梯扶手上。

何晨光的军刀已抵住她后腰，王艳兵指尖擦过她唇畔血渍。

王艳兵：“教官，现在是谁被夹击？”

她睫毛颤动，膝盖却突然顶向王艳兵胯间，同时肘击何晨光肋下——两人吃痛松手时，她已翻身跃上残损的楼梯。

王艳兵闷哼着单膝跪地，指尖蹭过膝盖处的碎玻璃渣，抬头时正看见叶黎逆光的剪影。

她踩在残损楼梯的第七级台阶上，破损的迷彩裤腿下，膝盖内侧的月牙形疤随动作绷紧。

何晨光捂着肋部退到楼梯转角。

叶黎扣下淘汰枪扳机时手腕稳如磐石。何晨光的后背腾起白色淘汰烟雾。

王艳兵的战术背心同步冒烟，他松开刚要揽住叶黎腰的手，指节因克制泛白。

叶黎：“Game over。”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暮色将她的影子拉得笔直。

叶黎：“何晨光，你的扫堂腿慢了；王艳兵，锁喉动作暴露右侧空档。”

两人在身后立定，齐声应“是”时，叶黎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王艳兵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王艳兵：“叶子，那我们谁赢了？”

叶黎面色一冷。

叶黎：“你们眼里只有输赢吗？”

叶黎：“外面的两个‘百姓’，被你们无视，被你们卷入其中，甚至因为你们丢了性命！”

叶黎：“而你们却在这里计较输赢！”

叶黎：“演习就是实战！你们以为这句话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吗？！”

叶黎一见他俩就心中冒火，待听到王艳兵的话，那怒火更是如潮水般直涌头顶。

两人听了她的话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清晨，菜鸟们穿着常服，陆续走进多媒体教室。

何晨光和王艳兵相互搀扶着走进来，菜鸟们都对他俩投向心疼的眼神，但也只是一瞬。

多媒体教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型地形图，范天雷在上面标注着蓝队各组狙击手挂掉的位置，然后标出红队的潜伏渗透路线和隐藏地点，最后在厂区的地图上画出了复杂的路线图，红蓝线条在地图上纵横交错。

范天雷：范天雷转身：“综上所述，红队在这次对抗训练当中确实技高一筹。”

范天雷：“蓝队整体混乱，虽然有战斗意识，但是没有战斗思维，不动脑子。”

范天雷：“轻信于人，更是没脑子！”

范天雷：“你们不顾百姓的性命安危，脑子里只有输赢！”

范天雷：“不配当一个合格的特战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