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传(22)
翌日,同一时间,藏海出现在了月临楼月临的闺房中。
月临歪着脑袋看着他,“公子这是来喂喝药呢?还是路过来看看我呢?”
藏海端着药丸,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放到月临嘴边,“自认是来喂药的,也是来看望的。”
月临轻启朱唇含住汤匙,眼波流转间忽然抬手按住藏海手腕,“紧张了?没跟姑娘这么亲近过?”
藏海的手腕微微一颤,汤匙险些滑落。
他垂眸看着月临纤细的手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只是怕烫着月临老板了。”
月临轻笑一声,指尖在他腕间轻轻摩挲,“公子这般体贴,倒叫月临受宠若惊了。”
她缓缓松开手,却故意让指尖划过他的掌心,“这药应该比昨日甜了些。”
听闻,藏海微微泛红的耳朵,重新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试试?”
月临忽然倾身向前,身上的桂花香混着药气钻入他的鼻息,她咬住汤匙不放,贝齿与银器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药碗突然倾斜,深褐药汁顺着月临雪白脖颈蜿蜒而下,藏海手中的药碗咣当砸在地上。
他下意识用袖口去擦那蜿蜒的药汁,手指触到月临锁骨时猛地僵住。
“公子慌什么?”月临忽然攥住他欲撤的手,带着往自己衣襟里探,“药汁都流进小衣了。”
藏海只觉指尖触到一片温软,惊得连呼吸都凝滞。
月临的指尖却像带着火,引着他的手在衣襟间游走,药汁在素白小衣上洇开深色痕迹。
“你......”他喉结滚动,声音明显慌了。
月临轻笑一声松开手,沾了药汁的指尖点在他唇上,“真的怕了啊?”
藏海怔忡间,她已经正色端坐着,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茶,“真不经逗,无趣。”
“姑娘家的清誉......”他后退半步,弯腰去拾碎瓷片,却见月临绣鞋尖轻轻踩住那片最锋利的。
“清誉?”她俯身时长发从肩上滑落,贴着他耳廓,“重要吗?”
藏海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那缕发丝仿佛带着月临身上特有的香气,搔得他心尖发颤。
他猛地直起身,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自然是重要的,你若不在意,在下更该......”
“更该怎样?”月临忽然用鞋尖挑起那片碎瓷。
藏海忽然握住她脚踝,惊得月临瞳孔骤缩,“碎瓷该用手拿,用脚,会伤着。”
“公子这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因为我为你挡了那一支箭,心有愧疚呢?”
藏海闻言,却未松开她纤细的踝骨,他望进她眼底那片潋滟,“扶楹。”
“是月临,稚奴。”
月临突然抽腿后仰,却被他拽着脚踝拖回榻前。
“你,放开我。”
藏海非但没松手,反而就势单膝抵上榻沿,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月临。”他又唤了一声,伸手触碰着月临隔着衣裳左肩上的伤。
月临吃痛的“嘶”了一声,抬膝顶向他腰腹,趁他吃痛松劲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知不知这样很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