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栀甜碎梦旧仇现,沉沦失控复归原

初夏的晨光漫过窗棂,落在卧室的地毯上,织就一片细碎的金。向淼闻蜷缩在梦雨馫怀里,鼻尖蹭着对方颈间熟悉的冷杉味,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梦雨馫睡前给两人喷的安神喷雾,也是他们复婚後最常有的味道。

“醒了?”梦雨馫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轻轻摩挲着小闻後颈的软发,指腹不经意触到他後颈的Omega腺体,惹得小闻轻轻颤了颤,像只被挠了痒的猫。

小闻仰头,撞进梦雨馫盛满笑意的眼底,耳尖微微泛红,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人拉得更近:“没醒,再抱会儿。”话音未落,他主动凑过去,唇瓣轻轻覆在梦雨馫的唇上——这个吻很轻,带着清晨的慵懒,像栀子花瓣落在水面,漾开一圈又一圈的甜。

梦雨馫的心跳漏了半拍,反手扣住小闻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扫过对方的唇瓣,尝到一丝淡淡的栀子甜味——是昨晚小闻吃的糖糕残留的味道。小闻的身体渐渐放松,手指插进梦雨馫的发间,笨拙地回应着,呼吸里满是彼此交融的信息素,暖得让人心颤。

“再不起,粥该熬糊了。”吻毕,梦雨馫抵着小闻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笑意,指尖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你昨天还说要早起画晨雾里的栀子树。”

小闻耍赖似的往梦雨馫怀里缩了缩,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不画了,粥也让它糊着,就想抱你。”这些天的甜蜜像泡在蜜罐里,让他愈发贪恋梦雨馫的温度,总觉得怎麼抱都不够。

梦雨馫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好,抱你去厨房,边熬粥边抱。”

厨房里,砂锅咕嘟咕嘟煮着栀子粥,梦雨馫靠在灶台边,怀里抱着小闻,看着他伸手去够橱柜上的糖罐——小闻踮着脚尖,鼻尖蹭过梦雨馫的下巴,指尖刚碰到糖罐,就被梦雨馫攥住手腕。

“小心烫。”梦雨馫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我来拿,你乖乖待着。”

小闻靠在他怀里,看着他舀起一勺粥,吹凉後递到自己嘴边,眼底满是满足的笑意。阳光落在两人身上,落在咕嘟冒泡的粥锅里,落在窗台上晒着的栀子花瓣上,一切都甜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

上午十点,梦雨馫临时接到公司电话,需要去处理林氏与孟氏的合作项目——这两家是之前梦父极力促成联姻的对象,如今主动抛来橄榄枝,梦雨馫虽不喜欢,却也不得不去应对。

“我很快回来,你跟沐雪、念书去老巷的馄饨摊等我,好不好?”梦雨馫帮小闻理了理衣领,指尖拂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满是不舍,“别乱跑,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小闻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快去快回,我要吃叔叔以前做的那种,加双倍栀子花瓣的馄饨。”

“好,都给你加。”梦雨馫揉了揉他的头发,目送他坐上夏沐雪的车,才转身驱车前往公司。

老巷的烟火气很浓,夏沐雪挽着小闻的胳膊,景念书跟在身後,三人慢悠悠地走着。巷口的馄饨摊换了新老板,却依旧保留着向天以前的老方子,小闻坐在熟悉的小马扎上,看着老板往锅里撒栀子花瓣,眼底泛起一丝怀念。

“小闻哥,你看那家糖糕店,张奶奶还在呢!”夏沐雪指着不远处的小店,眼睛一亮,“我去买几块,你等我!”

小闻点了点头,景念书在他身边坐下,递过一杯温茶:“最近记忆有没有再恢复一点?比如……以前跟雨馫来这里的事?”

小闻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脑海里闪过一丝模糊的片段——好像有个人牵着他的手,在这条巷子里走,手里拿着糖糕,嘴里说着“小闻慢点儿,别摔了”,可具体的面容却抓不住。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还是记不清,但……感觉很熟悉。”

“没关系,慢慢来。”景念书笑了笑,目光落在巷口——那里突然走进来两个穿着精致的Omega,一个穿着浅蓝衬衫,一个穿着米白西装,正是林氏的林溪,和孟氏的孟然。

林溪也看到了小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走了过来,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向先生,好久不见。”

小闻皱了皱眉,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却莫名觉得对方的眼神不舒服。景念书不动声色地挡在小闻身前,语气平淡:“林先生,巧了。”

孟然笑着打圆场:“是啊,真巧,我们来这边谈合作,没想到能遇到向先生。”他的目光在小闻无名指的戒指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夏沐雪拿着糖糕回来,看到两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小闻往身後拉了拉:“你们来这儿做什麼?”

林溪笑了笑,没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小闻一眼,才和孟然转身离开。小闻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不安,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发生。

馄饨刚上桌,小闻刚舀起一勺,就听到巷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阴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瞬间刺破了他此刻的平静。

“小闻,好久不见。”

小闻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掉在碗里,滚烫的汤溅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僵硬地转过头——巷口的阳光里,路每珏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装,头发剪得很短,脸上带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温和”笑容,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是他!是那个在他记忆碎片里反复出现的人!是那个递给他“安神水”、在他耳边说“梦雨馫不爱你”的人!是那个让他第一次失控、让他记忆混乱的人!

混乱的记忆碎片瞬间涌来——医院里路每珏递来的水杯、医生说“你记忆混乱是因为情绪失控”、梦里反复出现的“你不配拥有梦雨馫”、第一次失控时手里的水果刀、腹部传来的剧痛……所有的恐惧、愤怒、痛苦,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你……你别过来!”小闻的声音里满是颤抖,身体後退,撞在景念书身上,眼神里满是猩红的恐惧,“你是骗子!你是来害我的!滚远点!”

“我怎麼会害你?”路每珏停下脚步,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盯着小闻,“我只是来看看你,听说你醒了,还和梦雨馫复了婚,真为你高兴。”

“高兴?”小闻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抓起桌上的碗,就要朝路每珏砸过去,“你假惺惺!你当年骗我!你跟医生串通好!你想让我永远记不起来!你想毁了我!”

景念书连忙抱住小闻,夏沐雪挡在他们身前,脸色冰冷地对路每珏说:“路每珏,你怎麼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

路每珏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监狱?我早就出来了,多亏了林先生和孟先生帮忙保释我,还给了我一份工作。”他的目光扫过小闻,带着恶意的嘲讽,“小闻,你看,就算你嫁给了梦雨馫,还是有人愿意帮我,毕竟……你这样的Omega,根本配不上他。”

“保释?”小闻的身体剧烈颤抖,脑海里的记忆碎片更混乱了——他想起路每珏哄骗他是护工、想起他说“梦雨馫腻了”、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想起梦雨馫手臂上被他划伤的伤口……所有的痛苦和愧疚,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不……不是的!”小闻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景念书的怀抱,“雨馫爱我!他不会腻!你撒谎!我要杀了你!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小闻!冷静点!”景念书紧紧抱住失控的小闻,夏沐雪连忙拿出手机,拨通梦雨馫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慌乱,“雨馫!你快回来!老巷的馄饨摊!路每珏出现了!小闻失控了!”

电话那头的梦雨馫刚结束与林溪、孟然的会谈,听到“路每珏”和“小闻失控”,心脏瞬间沉到谷底,他抓起外套,疯了一样往外冲:“等着!我马上到!看好小闻!别让他伤害自己!”

巷子里,小闻还在疯狂挣扎,他的栀子花香信息素剧烈波动,带着惊恐和愤怒,让周围的Omega都忍不住瑟缩。路每珏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小闻,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跟疯狗一样,梦雨馫看到了,只会更厌恶你。”

“闭嘴!”夏沐雪怒喝一声,伸手想去推路每珏,却被对方躲开。

“我说错了吗?”路每珏的声音更刺耳了,“你以为你复了婚就幸福了?你忘了你当年是怎麼失控的?忘了你失去的孩子?忘了你是怎麼把梦雨馫逼得差点心脏病发的?你就是个累赘!永远都是!”

“啊——!”小闻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猛地推开景念书,朝着路每珏冲过去,指甲死死掐进对方的手臂,眼神里满是猩红的疯狂:“我杀了你!我要你为我的孩子偿命!”

路每珏吃痛,反手推开小闻。小闻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在石板路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馄饨汤里,染红了白色的栀子花瓣。

“小闻!”景念书和夏沐雪连忙冲过去,扶起小闻,却被他疯狂地推开:“别碰我!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来害我的!雨馫呢?雨馫在哪里?”

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哭喊,视线开始模糊,脑海里的记忆碎片越来越清晰——向皓宇的离开、失去孩子的痛苦、路每珏的欺骗、梦雨馫的眼泪、自己一次次的失控……所有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让他痛不欲生。

“雨馫……对不起……”小闻的身体渐渐软下来,声音里满是哽咽,“我又失控了……我又伤害了你……我是不是真的……不配拥有幸福……”

就在这时,梦雨馫的车疯了一样停在巷口,他冲下车,看到地上流血的小闻,心脏像被生生撕裂。“小闻!”他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小闻,声音里满是哽咽,“我在!我来了!别怕!”

小闻靠在梦雨馫怀里,看到他熟悉的脸,眼泪掉得更凶了,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微弱:“雨馫……路每珏……他来了……他又骗我……我好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梦雨馫紧紧抱着他,伸手擦去他脸上的血和泪,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路每珏我不会放过他!”

他抬头,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将不远处的路每珏吞噬。路每珏见状,连忙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是景念书提前报了警。

“带走!”警察将路每珏控制住,他却还在挣扎,朝着小闻的方向大喊:“小闻!你永远都逃不掉!你永远都是个疯癫的Omega!梦雨馫早晚会厌倦你!”

医院的抢救室外,红灯亮得刺眼。梦雨馫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小闻染血的外套,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夏沐雪和景念书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底满是愧疚:“雨馫,对不起,我们没看好小闻……”

“不怪你们。”梦雨馫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眼底布满红血丝,“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他一个人,不该去见林溪和孟然……是我没保护好他。”

他想起林溪和孟然在会谈时的诡异笑容,想起路每珏说“多亏了林先生和孟先生保释我”,心脏就一阵抽疼——是他大意了,他以为联姻的事已经过去,却没想到林、孟两家会因为记恨,保释路每珏来报复他和小闻。

抢救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脸色凝重:“病人额头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他因为情绪剧烈波动,导致记忆碎片大量复苏,引发了急性应激障碍,目前处于昏迷状态。而且……他的情况很不稳定,可能会出现反复清醒又昏迷的情况,就像以前一样。”

“又回到原点了吗?”梦雨馫的身体猛地一颤,声音里满是绝望,“他好不容易醒过来,好不容易记起我们的甜蜜,怎麼又……”

“我们会尽力稳定他的病情,但关键还是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可能需要长期照顾。”

小闻被推进病房,依旧陷入沉睡,眉头紧紧皱着,嘴里反复念叨着“雨馫别离开我”“孩子对不起”“路每珏骗子”。梦雨馫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无声地掉下来——他好不容易等到的甜蜜,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就这样被路每珏毁了,被林、孟两家的恶意毁了,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痛苦和等待的原点。

上官曦和向天赶来时,看到梦雨馫憔悴的样子,和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小闻,心里满是心疼。“雨馫,别太自责。”上官曦坐在他身边,声音里满是哽咽,“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太恶毒。我们一起等,小闻会醒过来的,会好起来的。”

向天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愤怒:“林溪和孟然那边,我会去查,他们保释路每珏,肯定不止是报复,还有商业利益,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梦雨馫摇了摇头,视线始终落在小闻脸上:“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小闻能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第二天,林溪和孟然竟然主动来到医院,美其名曰“探望”,实则是想打探小闻的情况。梦雨馫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拦住他们,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要将人冻伤。

“你们来做什么?”梦雨馫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是来看小闻的惨状,还是来炫耀你们保释了路每珏?”

林溪的脸色微微一白,却还是强装镇定:“梦总,你误会了,我们只是……”

“误会?”梦雨馫冷笑一声,伸手抓住林溪的衣领,眼底满是猩红的愤怒,“路每珏说,是你们保释了他!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当年我拒绝了联姻?就因为你们的自尊心受损?”

孟然连忙拉开他们,语气带着一丝慌乱:“梦总,你先冷静!我们保释路每珏,是因为他手里有对我们合作有利的信息,我们只是……”

“有利的信息?”梦雨馫的声音更冷了,“是对你们报复我有利的信息吧!你们以为保释路每珏,就能毁了我和小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妥协?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他松开林溪的衣领,眼神里满是决绝:“从今天起,梦氏将全面终止与林氏、孟氏的所有合作,并且联合顾氏、景氏,全面打压你们!你们保释路每珏的代价,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偿还!”

林溪和孟然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们没想到梦雨馫会如此决绝,更没想到自己的报复会引火烧身。“梦总,你别冲动!”孟然连忙说,“我们可以谈!我们可以取消保释,把路每珏送回监狱!”

“晚了。”梦雨馫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伤害了小闻,就该付出代价。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林溪和孟然不敢再停留,狼狈地离开了医院。梦雨馫靠在墙上,身体剧烈地颤抖,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心脏病又犯了。他拿出速效救心丸,塞进嘴里,看着病房的方向,眼泪无声地掉下来——他恨自己的无力,恨那些人的恶毒,更恨命运的残忍,为什么总是要在他和小闻看到希望时,又将他们推入深渊。

接下来的日子,小闻果然陷入了反复清醒又昏迷的状态。清醒时,他会紧紧抓着梦雨馫的手,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愧疚,反复说着“雨馫对不起”“我又失控了”“别离开我”;昏迷时,他会眉头紧锁,嘴里发出痛苦的呓语,偶尔还会挣扎着想要推开什么,像在抗拒记忆里的痛苦。

梦雨馫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每天给他熬栀子粥(即使小闻清醒时也只能喝一点)、擦身、做康复按摩,像过去五年一样,重复着同样的事,只是这次,他的眼底多了更多的疲惫和痛苦。

“小闻,今天天气好,我把你抱到窗边晒晒太阳。”梦雨馫小心翼翼地将小闻抱到窗边的躺椅上,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却驱散不了他眼底的阴霾。“你看,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你最喜欢的那株,开得最旺。”

小闻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茫然,看着梦雨馫,声音微弱:“雨馫……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以前了?”

“没有。”梦雨馫的声音里满是温柔的坚定,握住他的手,“我们没有回到以前,我们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很快就会过去的。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栀子花开,一起画完那幅画,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闻的眼泪掉了下来,靠在梦雨馫怀里,声音里满是哽咽:“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让你担心,总是让你痛苦……你放弃我吧……找个更好的Omega……”

“不准说这种话!”梦雨馫打断他,紧紧抱着他,声音里满是哽咽,“你是我的命,放弃你,就是放弃我自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我们要回到原点多少次,我都会守着你,等你好起来。”

小闻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默默流泪。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落在病房里的栀子花香囊上,却暖不了两人心里的寒意。

夜深了,小闻再次陷入昏迷,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梦雨馫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苍白的睡颜,心里满是茫然和痛苦——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不知道小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不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是不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落在小闻的脸上,像一层冰冷的纱。梦雨馫低头,在小闻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疲惫的温柔:“小闻,别怕,我在。不管要等多久,不管要回到原点多少次,我都会陪着你,直到你真正醒过来,直到我们重新找回属于我们的甜蜜。”

只是这一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坚守,还能支撑多久;这份等待,还能不能迎来曙光。病房里的监护仪“嘀嗒”作响,像在为这场再次沉沦的虐缠,敲打着漫长而绝望的节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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