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小鬼

清晨，从一碗热粥开始。

深冬，天总亮得迟。

鸟儿一但啁啾几声，那就该起床了。

岚雾又是被江蛋蛋踩醒的。这小家伙不知何时养成这习惯，总在天蒙蒙时踩奶。

“别闹，蛋蛋……”岚雾睡眼惺忪，将猫从身上扒拉下去，翻身继续睡。

门外响起岚月月的声音。

“哥哥……你醒了吗？”

岚雾起身开门。

岚月月看着也还没睡饱，头发凌乱，小手揉着眼睛：“哥哥，我饿了……”

自岚月月住进来后，江尘把照顾她起居饮食的任务，都默认给了岚雾。

“等着，我去弄点吃的。”岚雾揉揉她的头。

岚雾来到厨房，系上围裙准备。

可他厨艺仅限煮泡面和煎荷包蛋。做其他菜不是难吃的要死，就是盐放多，照以前都是点外卖。

岚雾对着咕嘟冒泡的粥锅发愁火候。

“这个粥……要放盐吗？”岚雾品头论足，“我感觉应该要放！不放的话，不好吃。”

岚雾正要撒盐时，耳畔一热。

江尘不知何时起来了。

他的呼吸声洒在脖颈：“别放盐。”

岚雾尴尬地放下盐。

江尘自顾自拿起平底锅，开火，倒油。

岚雾看着他，有些发愣。

江尘…也会做饭？！

“看什么？粥要糊了。”江尘淡淡提醒。

岚雾回过神，手忙脚乱去搅粥锅。

几碟现成小菜和粥，在两人合作下完成。

餐厅长桌上，江尘坐在主位优雅用餐。

岚月月小口小口喝着粥，大眼睛满足地眯起来。

早餐后，江尘通常会去书房处理公务，于是，岚雾一天的任务就开启了。

起初，岚雾很头疼。

他自已还是个半大孩子，哪里会带小孩？

但岚月月出奇地懂事，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安静地抱着娃娃发呆，像留守儿童。

岚雾看不下去，便试着跟她交流。

“月月，你想玩什么？”他蹲下身，与月月对视。

岚月月怯生生地摇头。

“那……看电视？或者画画？”岚雾不死心。

她还是摇头，把脸埋进娃娃里。

岚雾想起自己小时候，虽然父亲管得严，但母亲和姐姐总会想方设法带他玩闹。

岚月月的童年，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了想，暂且去储物间翻找，还真让找到盒积木，几本彩色的绘本。

岚雾把东西搬到客厅地毯。

他拿起积木，笨拙地搭建：“月月！看看！”

岚月月见岚雾搭得歪歪扭扭，忍不住提醒：“哥哥……那里……要放稳一点……”

岚雾眼睛亮亮的：“那帮帮我？”

“啊…好…好吧。”岚月月含糊其辞。

在岚雾的鼓励下，岚月月很快就搭起座像模像样的城，比岚雾那手残党可好太多了。

江蛋蛋也来凑热闹，时不时扑上去扒拉一下。

玩到 晌后，是岚月月该午睡的时间。

岚雾 千辛万苦地把她哄睡着，然后就能有会儿自由来打会游戏。

这栋房子很大，也很空。

除他们活动的区域，很多房间都锁了，或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