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周一清晨,哪吒刚打开王者直播平台的账号,后台就弹出一串熟悉的ID——是以前常看他比赛的老粉“星辰”,发来的消息带着雀跃:“哪吒大大!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再也等不到你直播了!”

他笑着回复:“是我,以后会常播。”指尖刚落下,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就开始飙升,弹幕里满是“欢迎回来”的留言。敖玥端着早餐走过,看到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忍不住凑过来:“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记得你。”哪吒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对着镜头笑着介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太太,敖玥。”

弹幕瞬间沸腾,有人刷起“磕到了”,还有老粉提起当年:“记得以前哪吒大大直播时,总说要带太太去看海,现在终于实现了!”敖玥被说得有些害羞,悄悄躲到哪吒身后,却被他攥住手,稳稳留在镜头里。那天的直播,哪吒没打排位,反而和粉丝聊起了这段时间的旅途,从罗马斗兽场说到圣托里尼的日落,偶尔还拿出《希腊神话故事》,翻到夹着照片的页面给大家看,直播间的氛围温暖得像老友聚会。

下午,哪吒收到了一条特殊的私信——是之前被周明打压过的同行林哥,发来的恭喜消息:“听说你账号找回来了,还复婚了,太为你高兴了!对了,我最近组织了一场华人电竞友谊赛,想邀请你当嘉宾,怎么样?”哪吒转头和敖玥对视一眼,她笑着点头:“去吧,刚好可以和老朋友们聚聚。”

答应邀约后,哪吒开始整理账号里的旧素材。他翻到一段五年前的训练视频,那时他刚组建战队,熬夜备战比赛,镜头里还能看到敖玥悄悄送来的夜宵。他把这段视频重新剪辑,配上周深的《化身孤岛的鲸》,发在短视频平台上,配文:“谢谢那些没放弃的日子,也谢谢一直陪着我的人。”视频发布当晚,播放量就破了十万,评论区里,老粉们分享着当年的记忆,新粉则留言“原来这就是双向奔赴的爱情”。

晚上,敖玥坐在书桌前,把今天直播的截图、粉丝的祝福留言,都整理好夹进《希腊神话故事》里。哪吒走过来,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我们的‘故事书’,又多了好多新内容。”敖玥转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不止呢,以后还会有更多——比如你去友谊赛当嘉宾,我们去冰岛看极光,都要写进去。”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摊开的书上,那些夹在页间的照片、票根、留言,像一串串联起过往与未来的珍珠。哪吒握着敖玥的手,突然觉得,找回账号不仅仅是重拾过往的印记,更是为了把他们的故事,继续讲给更多人听——关于坚持,关于爱情,关于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小确幸。

收到林哥电竞友谊赛邀请的第二天,哪吒就把民宿的书房改成了临时训练室——两张电竞椅并排摆放,屏幕上加载着熟悉的游戏界面,连鼠标垫都是他特意找出来的情侣款,一个印着太阳,一个印着月亮。

敖玥刚走进书房,就被哪吒拉着坐在电竞椅上,他从身后环住她,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教她调整技能释放的角度:“你看,这个技能要预判对手的走位,就像以前我们在公园躲洒水车,要提前算好它的路线。”说话时,他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惹得她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你这么比喻的,游戏和躲洒水车根本不一样嘛!”

“怎么不一样?”哪吒低头,在她脸颊印下一个轻吻,指尖还在屏幕上圈出一块区域,“你只要记住,不管对手从哪个方向来,我都会在这个位置保护你,就像以前每次下雨,我都把伞往你那边歪一样。”说着,他操控自己的角色,故意往敖玥的角色身边靠了靠,游戏画面里,两个小人并肩站在草丛里,像极了现实中相拥的他们。

训练到中途,敖玥伸手想去拿桌上的奶茶,哪吒却先一步抢过,插好吸管递到她嘴边:“我喂你,你专心看屏幕就好。”他看着她小口喝着奶茶,嘴角沾了点奶渍,忍不住俯身舔掉,声音带着笑意:“还是芒果味的最甜,和你一样。”敖玥的脸颊瞬间发烫,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却被他握住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别动,让我抱会儿,训练也需要充充电。”

就在两人腻歪时,哪吒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秦蓝打来的视频电话。接通后,秦蓝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哪吒,你们训练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说,以前在国内三人训练,我天天吃你们的狗粮,现在可算解放了……”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屏幕里哪吒正低头给敖玥整理耳边的碎发,两人的情侣队服格外显眼,瞬间哀嚎起来:“不是吧!我都不在你们身边了,还远程给我喂狗粮?不行,我得喊人来‘救命’,让他们也感受下你的‘重色轻友’!”

哪吒笑着把手机递给敖玥,任由秦蓝在屏幕那头吐槽。敖玥对着镜头摆手,眼里满是笑意:“秦蓝哥,谁让你不在法国呢,不然还能让你现场吃个够。”挂了电话,哪吒重新抱住敖玥,在她耳边轻声说:“幸好他不在,不然又要打扰我们的二人训练时间。”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训练室,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游戏屏幕里的角色还保持着并肩的姿势。敖玥靠在哪吒怀里,看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轻声说:“其实输赢真的不重要,这样和你一起训练,就很开心了。”哪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颈间的月亮项链:“对我来说,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备战’。”

训练结束时,窗外的巴黎已经亮起了路灯。敖玥伸了个懒腰,刚想站起身,就被哪吒一把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再抱会儿,刚才教你走位,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得让你给我充充电。”

敖玥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那我去给你做芒果糯米糍当奖励,好不好?就像以前你打完比赛,我给你做的那样。”哪吒眼睛一亮,立刻松开她,还不忘帮她把电竞椅推回原位:“我跟你一起去,给你打下手——这次我绝对不把面粉弄撒了。”

走进厨房,敖玥系上灰色围裙,哪吒则乖乖站在旁边洗芒果。他看着敖玥熟练地揉着糯米团,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国内厨房,她也是这样笨手笨脚地学做点心,忍不住从身后环住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手里的糯米团:“你看,现在你的手艺比以前好多了,以后我们的孩子,肯定也爱吃你做的点心。”

敖玥的动作顿了顿,脸颊微红,却没有反驳,只是轻声说:“等以后有了孩子,我们就带他来巴黎,带他去希腊,告诉他我们在这里的故事。”哪吒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应道:“好,还要带他去看我比赛,让他知道,爸爸的英雄,永远会保护妈妈和他。”

糯米糍蒸好时,哪吒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哥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赛事流程表:“明天的比赛,你们的双人赛在下午,记得提前来彩排。”哪吒把消息给敖玥看,还故意调侃:“你可要好好表现,别到时候在赛场上紧张得忘了技能键。”

“才不会!”敖玥拿起一个糯米糍,递到他嘴边,“我可是有‘大神’指导的,到时候肯定不会拖你后腿。”哪吒咬了一口糯米糍,甜糯的口感在嘴里散开,他伸手擦掉敖玥嘴角的糯米粉,笑着说:“就算拖后腿也没关系,我会一直保护你,游戏里是,现实里也是。”

晚上,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翻看明天比赛要穿的情侣队服。敖玥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那本《希腊神话故事》,在空白页写下一行字:“哪吒与敖玥的第一次双人赛,2024年秋于巴黎。”哪吒凑过去,在旁边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一个顶着太阳,一个带着月亮,像极了他们此刻的模样。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摊开的书上,也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哪吒握紧敖玥的手,轻声说:“明天不管比赛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去塞纳河边散步,就像我们刚到巴黎时那样。”敖玥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好,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很开心。”

清晨的圣托里尼带着海的咸湿气息,哪吒站在民宿露台,看着敖玥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走出来——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银线,像撒在海面的月光,颈间的月亮项链与婚纱领口相衬,美得让他瞬间失了神。“怎么样?会不会太简单了?”敖玥轻轻转了个圈,海风吹起裙摆,眼底带着一丝紧张。

哪吒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旧戒痕(当年离婚时她摘下了戒指,却留下了浅浅印记),声音裹着海风格外温柔:“不简单,你穿什么都好看。”他弯腰捡起落在藤椅上的《希腊神话故事》,翻到画着海神波塞冬的那一页,指尖划过插画:“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说要嫁给能带你看海的人,后来我们分开的那些年,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再陪你来看一次海。”

敖玥的眼眶瞬间红了,手指无意识攥紧婚纱裙摆:“我也想……想了好多年。”哪吒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带着海风的清冽:“以前是我不好,让你等了太久,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上午,两人沿着伊亚镇的小巷走向教堂。路过那家蓝白相间的咖啡馆时,敖玥停下脚步,看着窗边的位置轻声说:“以前我们在国内也有常去的咖啡馆,你总说我喝咖啡加太多糖。”哪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芒果糖递到她嘴边:“现在也可以加,我陪你一起甜。”

到了白色教堂前,摄影师正准备调试设备,哪吒却突然让大家稍等。他牵着敖玥走到教堂前的爱琴海观景台,这里能看到整片蓝得发透的海面。“敖玥,”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新的银戒指——上面刻着太阳与月亮的图案,比当年的那枚更精致,“当年我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甚至让你带着遗憾离开。现在,在你最喜欢的海边,在你穿着婚纱的时候,我想再问一次:你愿意和我复婚,让我用余生的每一场日落、每一片海,来弥补你吗?”

敖玥的眼泪掉在婚纱上,却笑着用力点头:“我愿意!早就愿意了!”哪吒把戒指轻轻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起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海风吹起她的婚纱裙摆,像展翅的海鸥,远处的火山岛在阳光下静静矗立,仿佛在为这场迟来的复婚,许下最温柔的见证。

傍晚,两人在伊亚镇的日落观景台拍下婚纱照的最后一组镜头。敖玥靠在哪吒怀里,手里攥着那枚雅典买的雅典娜雕像,看着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以前总觉得分开是遗憾,”她轻声说,“现在才知道,能重新和你一起看日落,才是最幸运的事。”

哪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拿出手机拍下两人相拥的背影:“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圣托里尼,把这里的蓝和白,都变成我们复婚纪念日的背景。”日落完全沉下后,敖玥从背包里拿出《希腊神话故事》,在空白页写下一行字:“圣托里尼的婚纱,哪吒的复婚承诺,是比神话更动人的圆满。”哪吒凑过去,在旁边画了个紧紧相拥的太阳和月亮,像他们此刻的模样。

清晨的巴黎带着薄雾,哪吒牵着敖玥的手站在法国民政局门口,她怀里抱着那本写满旅途故事的《希腊神话故事》,指尖反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太阳月亮戒指——这是他们从圣托里尼回来后,特意预约的复婚登记日。“紧张吗?”哪吒低头看她,发现她的耳尖微微泛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敖玥摇摇头,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不紧张,就是觉得像在做梦——小时候盼着和你一起看神话里的风景,现在不仅看了,还能重新和你拿结婚证。”说话间,民政局的门缓缓打开,工作人员笑着迎上来,用流利的中文打招呼——哪吒提前沟通时,特意提过他们是华人复婚,希望能有熟悉中文的工作人员协助。

填写资料时,敖玥的笔顿了顿,抬头看向哪吒:“还记得第一次领证时,你紧张得把‘已婚’写成了‘已昏’吗?”哪吒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当然记得,你还笑了我好几天。”他凑过去,看着她在表格上认真写下两人的名字,阳光透过窗口落在纸上,把字迹染得暖融融的,像他们此刻的心情。

拍照环节,两人并肩坐在红色背景前。摄影师笑着提醒:“靠近一点,自然些。”哪吒伸手揽住敖玥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人同时看向镜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按下快门的瞬间,敖玥突然转头,在哪吒脸颊印下一个轻吻——摄影师恰好捕捉到这个画面,红色背景下,她颈间的月亮项链与他的太阳项链交叠,成了照片里最动人的细节。

拿到复婚证时,工作人员笑着递上一个小小的红色礼盒:“祝你们永远幸福。”敖玥打开礼盒,里面是两枚刻着法语“爱”的纪念章,她立刻拿出一枚,轻轻盖在《希腊神话故事》的扉页上,旁边就是他们小时候画的太阳战神与月亮女神。“这样,我们的故事就更完整了。”她抬头看着哪吒,眼里满是星光。

走出民政局,塞纳河的风迎面吹来。哪吒牵着敖玥的手,沿着河岸慢慢走,手里的复婚证被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接下来想去哪里?”他问。敖玥指着不远处的咖啡馆:“去那家我们之前路过的,我想点杯咖啡,慢慢看这本‘故事书’。”

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敖玥翻开《希腊神话故事》,从第一页的涂鸦,到罗马许愿池的门票根、圣托里尼的日落照片,再到刚盖的纪念章和复婚证的复印件(她特意提前复印了一份夹在书里),每一页都是他们的回忆。哪吒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轻声说:“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往里面填故事,比如明年去希腊过纪念日,后年去冰岛看极光。”

敖玥抬头,笑着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好啊,不过不管去哪里,都要和你一起。”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复婚证的红色封面从哪吒口袋里露出一角,与窗外的塞纳河、远处的铁塔相映,成了巴黎街头最温暖的风景——原来最好的圆满,不是从未分开,而是分开后依然能找回彼此,把每一段时光,都过成专属的神话。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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