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堡敦

“利奇·堡敦拿起了斧头,砍了她的爸爸40下,当她意识到她自己做了什么,她砍了她的妈妈41下……”

  在波士顿的秋日,落叶如同历史的碎片,被风卷起,飘落在利奇·堡敦的脚边。她站在法庭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面对那些怀疑和谴责的目光。今天,她将为自己的清白而战,尽管真相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

  ……

  “在19世纪末的波士沌,利奇·堡敦这个名字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她被指控在1892年8月4日谋杀了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尽管她始终坚称自己无罪。当时这个案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不仅因为整个案件疑点重重,更因为她那平静而坚定的否认!而今天我就想要还原这个案件,我想要从细节中找到隐藏的真相,揭开这个案件后不为人知的秘密,怎么样我的朋友?”

  桌子的另一面坐着一位穿着得体,带着金丝眼镜的成熟男子,思考良久说道:“我是名律师,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法律咨询、起草或审核法律文件、代表出庭或谈判调解,您很有钱我承认,但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资源,如果您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这边同意全额退款的。再说了,我是名律师,我哪了解这个呀!”

  回到那位衣着发型都很潦草的年轻人那边,他低头笑了下,说到:“别了吧,老李,你这里平时也没啥人,咱俩都谁跟谁呀,我这不是给你冲业绩来了嘛,再说了,你真的没有搞点副业吗?快说吧快说吧!”

  “白阳!你瞎闹什么呀!要找找别人去,我才没工夫跟你玩!”李明远拍桌而起,径直离开。

  “哎不是,那我找谁呀!你倒是说个人啊!”白阳急了,两脚一蹬,随着椅子一个转身,也朝门口跟了过去。

  “别跟我了,找你洛儿姐去!”李明远拎起公文包和西服外套就开门而去,留下了白阳尴尬的只能和一边的工作人员打趣道:“这个炮仗脾气,啧啧,一点就炸!走咯走咯,找我洛儿姐去咯!”

  “哎,那小白总慢走不送,常来哟!”

  ……

  “洛岚!开门!我来啦!”白阳拍响一道豪宅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子慢慢悠悠的打开了大门:“你个小孩崽子,什么时候敢直接叫我大名了,反正你能开开,自己进来吧,别忘关门!”

  白阳走进来后,直接扑到洛岚的身边,一脸可怜的望着她。

  “哎呀,大半夜来找我干嘛呀?困死了。”洛岚不耐烦的说道。

  “老李又一天不理我,我都交钱了,那点个案件我能找谁呀?我只能找他呗!真是的!”白阳十分气愤的气愤了一下,最后就躺在沙发上蔫了过去。

  “你还真是的,我还真是的呢!给我半个小时化完妆找他去!”洛岚十分不情愿地走进了洗漱间。

  “哎我……哎我!”白阳再一睁眼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洛岚还再选衣服,这下急的白阳两眼一闭就是睡,又过了20来分钟,洛岗终于完事儿了。

  半夜十一点,白阳和洛岚带着钥匙就去抄李明远的家,由于城南城北很远,路上两人又免不得一阵闲聊。

  “哎,小白,什么新灵感啊,又找上他了!”洛岚自顾自的问道。

  “世界十大案件第二案——利奇·堡敦案!”白阳一边说一边翻出自己查找的资料,“排在第一开膛手杰科的太多人写了,我想换换!”

  “那你咋不看看其他的呢?”

  “这个字少,看上眼了!”

  “哎呦,真搞不懂你们这帮作家呦!要不然没事套套模板、找找社会话题,要不然就是投个AI是吧!”

  “无趣!”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到了公寓之后,洛岚拿着一串又一串钥匙边爬楼梯边找,找到钥匙之后也到了李明远的家门口。

  白阳先是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开门之后,洛岚守门而入。

  “老李!老李!”几声大喊之后无人应答,两人便开始满屋找了起来,直到洛岚找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是老李,我想只有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亦或是一周后收租的日子,洛老板或小白才会进来,就是你俩哈,我去咩哩干马色诸塞州瀑布河城收集一桩入室杀人案的证据,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大概很久吧,反正我尽量快点回来,房子给我留着啊!」

  “这家伙,我说那个案子就发生在这里!算了算了,哎!咋办啊,没人了,我找个小律师所吧!”白阳失望的盯着纸条。

  “没事,怕啥,咱也订两飞机票找他去!”洛岚拍了拍白阳的肩膀,一把抓过来纸条揉成个团儿就撇了开来。

  “啊?出国啊!”白阳心生胆怯,“还是算了吧,我外语太不好了!”

  “不是吧老弟,这都什么年代了,咱还怕那个?姐请客,你出钱,咱们走!”洛岚一脸坏笑的离开,留下了白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好吧……啊?你请客我出钱?!不是吧!”

  白阳也顾不上那么多,立马跟紧了脚步。

  ……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大亮,空中朦朦的,两人就来到了天宁国际大机场,坐上了前往咩哩干的飞机。

  13个小时过后,也就是当天下午六点多,两人抵达了目的地,做完入境检查、取完行礼之后,两个人就来到了货币兑换处,并且购买了当地的SIM卡,在附近吃了个饭,订完酒店之后就开始联系李明远了。

  结果李明远没有联系上,倒先联系上了他的助手,助手让两人先去城南的警局等他们,而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李明远才出现在警局。

  见面第一句李明远就说:“你之前说你是想了解利奇·堡敦案对吧,我没记错的话,你笔下的利奇·堡敦是凶手对吧,加入我们,今天晚上我好好了解了解,明天你也好好了解了解!”

  “哎…中!中!”白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大脑空白的点着头。

  ……

  傍晚,三个人重新回到了酒店,自制了一些冷食就开始了一对一问话,洛岚退到一边看起了热闹。

  “来吧,直接说,你都了解什么?”李明远一边吃着水果沙拉,一边盯着白阳。

  见此情景,白阳吓出了一身冷汗,就像被审讯的犯人似的,偷感十足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牛皮本,翻开一页,便一字一字阅读起来——

  “呃……本案发生于1892年8月4日,案发当天,利奇·堡敦对外声称发现自己的父亲被斧头砍死,随后在家中二楼,发现同样被斧头砍死的继母,因为她本人身上沾有血迹,所以说她被指认为第一嫌疑人。还有还有!那个利奇·堡敦是家中的二女儿,呃……还有就是最后利奇·堡敦被无罪释放了,听说是在关键时刻,一个邻居为她做了她的不在场证人!还有就是当时的陪审团都是男性,出于对利奇·堡敦的可怜才判她无罪的。好了,我就知道这些!”

  “哎哟呵,你这也没啥呀,太官方了也,我还寻思你知道多少呢,就这你还要写呢?”李明远简短的听完之后还不忘嘲笑一声:“还是我多告诉你一点儿吧!”

  白阳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马上翻开新一页,拿出笔做好准备。

  “呃……”

  “唉,不是,你怎么也‘呃’呀!”洛岚坐在床上吐槽到。

  “起喽,别打扰我思路!”李明远抬起右手,做好战斗姿势:“呃……不是!啊利奇·堡敦案是发生于1892年8月4日的一起震惊全球的谋杀案,也就是你说利奇·堡敦案,涉案人利奇·堡敦被指控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安德鲁·堡敦和继母艾比·堡敦。案件发生在咩哩干马色诸塞州瀑布河城,利奇的父亲是一位十分有名的大商人,而她则是家中的二女儿。案发当天,利奇声称发现父亲被斧头砍死,随后在家中二楼发现了同样被斧头砍死的继母。两人的死亡时间相差约一个半小时,这引起了警方的怀疑。随后警方在调查中发现,利奇的鞋和裙子上有血迹,她还曾试图烧毁一件衣服。此外,有证人称利奇曾购买毒药,而她本人却声称用于杀虫。尽管有这些线索,但仍然缺乏直接的证据将利奇与犯罪现场直接联系起来。而且在法庭上,利奇的律师将她塑造成一位柔弱的淑女形象,并且她还曾在庭审中晕倒,最后,她赢得了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最后的最后,由于证据不足,利奇被无罪释放了。”

  “哎呦我,老弟啊,他可比你强多了!”洛岚打趣到。

  “他谁呀?我谁呀!”白阳瘫在椅子上,无语的看着洛岚。

  “啧,还有啊,别着急!”李明远越说越想笑,“我给你讲讲当时法庭审判的几个争议点!”

  “嗯嗯!”白阳重新拿起了笔纸。

  “首先是证据的充分性和可靠性——尽管警方在利奇的鞋和裙子上发现了血迹,以及在地下室找到了带血的斧头,但当时的科学技术无法确定血迹是否属于受害者,斧头的手柄也被破坏,无法找到直接的指纹或DNA证据将利奇与犯罪现场直接联系起来;其次是利奇在庭审中表现出了晕倒等行为,以及她律师塑造的柔弱淑女形象,这有可能直接影响了陪审团的判断,因为当时女性地位很弱,陪审团都是男性。此外,利奇声称自己在案发时去了马房收拾衣服,但调查发现马房布满灰尘,那里似乎没有人来过,这增加了对她证词的怀疑,我跟你说这个疑点非常重要,我也通过这一点认为她有罪;再然后就是有证人称利奇曾购买毒药,声称用于杀虫,这个你是知道的,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跟你说,这个直接增加了她有预谋犯罪的可能性,但是这一行为与谋杀案的直接关联并未得到充分证明,真是急死人了,糟糕透了!”

  “哎,不是大哥,你慢点儿,我跟不上!”这一顿叨叨把白阳急的好悬没把家乡话说出来。

  “ Ok噢老弟,剩不点了!”李明远收起了右手,停下了思考,又捞了一口水果沙拉吃了起来。

  过了良久,白阳终于停下笔来,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开口说道:“我完事了,你慢点说吧!”

  李明远再次抬起右手:“然后就是这个弱女子的形象啊,今天我见这个嫌疑人也是,这个也会直接影响当时陪审团和法官的判断,虽然说现在不一定,但当时那个时代的悲剧就在这,女性地位卑微,这让一帮大老爷们儿当上了陪审团,这帮人很难对一个弱女子作出正确的判断!”

  “嗯,对,继续!”洛岚在一旁低着头,听着正入迷。

  “你嗯什么呀?我还没有写完呢!”白阳反手就是一包纸撇到洛岚头上。

  “你嗯什么呀!我还没有写完呢!”洛岚夹着嗓子充满嘲笑的学了一遍。

  “你快写吧!我现在思路很乱,我怕把明天案子忘了什么!”李明远在一旁无奈叹息到。

  “马上了兄台!再给我一分钟噢!一分钟还你一个精美绝伦的笔记!”白阳在前面奋力的写着,殊不知洛岚已经绕到背后,看着笔记露出满脸不屑的笑容。

  “好了,来吧,我的老李头!”白阳一个收笔,结束战斗,只是感觉背后发凉,少了个人似的。

  “还来啥了,我就知道这些了,我是个律师,我又不是侦探!”李明远收起笑容,转过身去。

  “哎呀,我去,你这,我这,人我听的正出迷呢!”洛岚一脸失望的走了回去,并毫无意外的吓了白阳一跳。

  “吓我一跳!洛岚!”白阳大喊一声,便又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你这个副业你干的也不中啊,当年那个侦探网站没见你少说话!完蛋货!”

  “哎呀,无趣无趣,我去再开个房,睡觉吧!明天七点,城南警局集合!等着噢老弟,明天带你看八大证词!”李明远右手举了一个八,洋洋逸逸的走了出去,洛岚也很快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空唠唠的,只剩下了白阳一个人,于是他戴上耳机,打开笔记本,拿上刚才写的笔记,这一夜就这么平稳的度过了。

  ……

  “起床!”白阳被一声恶龙般的咆哮吵醒,这个声音的来源正是敷着面膜的洛岚。

  白阳起身去开门,殊不知翻开的手机压在了笔记本的回格键上。

  “干什么呐!都说了七点去警局集合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洛岚一只手里拿的是早早去“180 Cafe”买的特色中式蒸大包,另一只手里是显示着时间的手机。

  白阳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急忙解释到:“我昨天晚上写了一夜的小说,这灵感就突如其来的让我猝不及防,就是就是哎呀,你懂吧就是那个意思,不信你过来看!”

  白阳拽着洛岚的胳膊就走了进去,一边解释,一边拿出电脑给她看。

  “不是,大哥,哪呢?”洛岚望着笔记本上写着“还没有故事发生…”发出了一声感叹,连着顺手按下了保存。

  “那不是你看我都保存了,也什么也没有啊!”一听这话,白阳吓得那是一身冷汗,立马把笔记本拽回自己眼前,恨不得立马钻到笔记本里去。

  白阳看着空白的一页和灰色的提示,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瞬间没了任何再去听证词欲望。

  但是一声电话铃响,很快打破了他的思考,“是老李,完了!”

  ……

  清晨七点十三分左右,一男一女奔跑在哥伦比亚大街上,他们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位拿着冰美式的光头大叔,那人正是本起案件负责人的助理——乔森尼亚。

  乔森尼亚带着白阳洛岚二人开车一路来到了百克恩街123号,也就是本案的案发现场。

  李明远已经获得权限在里面侦查起来……这是一座维多利亚时代的房屋,其门牌号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却依旧清晰可见,房屋的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屋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出一道道交错的光影,给整个房间涂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底色。然而,这抹温暖的色彩与房间内弥漫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客厅里,壁炉旁的钟表滴答作响,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那里火光摇曳,为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但同时也投下了跳跃的阴影,让家具的轮廓变得扭曲而诡异。壁炉上方的家族肖像画,在火光的映照下,人物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不安。

  在房屋的后部,也就是厨房的地板上,一抹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这血迹,如同时间的伤疤,见证了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悲剧。那厨房的窗户微微敞开,微风轻轻吹动着窗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似乎在低语着那日的惊恐。

  整个房屋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每个角落都似乎隐藏着线索,每个阴影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白阳走了进去,洛岚躲回警车……屋内一片安静,两人站立相望;屋外人们聚了上来,纷纷攘攘令人心烦。

  警察开始驱赶群众,李明远开始了他的叙述——

  首先是邻居的证词:当时他看见了可疑人员的存在,同时他也为嫌疑人做出了不在场证明。

  其次是嫌疑人自己的论述::她详细描述了她与父亲和继母的关系,包括父亲的暴行和继母的冷漠。她解释了自己为何在案发当晚不在现场,以及她对父亲的陶瓷作品的热爱。

  然后是法医的,这里就说了很多:比如说死亡时间,去尸体的温度、尸僵的硬度以及尸斑,法医推断出应该是报警前一晚9到11点之间;死因法医推断出来可能是因为钝器撞击致死;根据伤口,因为它那个平行的特征,可以推算出凶手并不是一次攻击,并且多次攻击都具有一定的力量;根据现场的血迹分布和血溅模式,符合钝器击打,并且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有一点可能存在熟人作案;根据现场指纹的DNA提取,除了死者女儿以外再没有其他嫌疑人,但是并没有在死亡女儿的衣物上提及到任何相关DNA,但这仍不能排除她有中途更换衣物的嫌疑。

  然后就是她的朋友老师家庭成员和一些熟人的一些没有用的证词,只是在为她塑造正面形象,排除怀疑。

  最后一项就是他的一些个人物品:日记和陶瓷作品,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家庭是憎恨的!

  “所以,知道了吗?”李明远拍下最后一张照拍,起身望向愣在原地的白阳。

  “啊?不,哥,再说一遍呗,我没记住!”白阳一脸愁容,但又很快恢复过来,指着相机问道:“所以呢,怎么判决?”

  “当然是先让我们的乔森整理证据,逮捕她,起诉她!”李明远每说一个“她”字,就做出一回抓手的动作。

  白阳顿感一息凉气:“乔森?”

  一个身影挡住了身后门外射进来的光,白阳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身去,发现那个光头大叔已经带好“专业”设备。

  “不不不大哥,你想干什么?可别来硬的呀!”白阳吓得连连后退,已经顾不得新买的鞋踩在干涸的血迹上。

  “别怕,小兄弟!这里可是波士顿呀!The Cradle of Liberty,oh-ho!”乔森尼亚大手一挥,直接把白阳当小鸡崽一样拎了出去,李明远也紧接着跟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Oh baby!开门,警察!别担心,我们不是来送比萨的,但我们确实有你的逮捕令!

  ……

  法庭内,气氛紧张而肃穆。阳光透过高窗洒在深色的木制长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旁听席上坐满了好奇的观众,他们的目光聚焦在法庭中央,那里,一场关于真相的较量即将展开。

  原告律师站起身,他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清晰而有力:“尊敬的法官和陪审团成员们,我们今天聚集在此,是为了揭开一个被精心编织的谎言。证据确凿,不容置疑。”他挥动着手中的文件,每一张纸都像是他论点的铁证。

  那个人正是被誉为“狗鼻猫眼”的肯维律师,而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里奇的律师,也是她的叔叔——铪微。

  面对那一张张白纸黑字,铪微则显得从容不迫,他缓缓站起,目光扫过陪审团成员,语气平和却充满力量:“尊敬的各位,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掩盖真相,而是为了寻找真相。我的当事人被错误地指控,而我们有责任揭示事实的另一面。”

  “好!”肯维律师走了出来,走到铪微面前:“你、我和我们面前的证据是明确的,是不容置疑的。这把斧子,带有被告的指纹,是在犯罪现场被发现的。这不仅仅是巧合,这是犯罪的直接证据。我们有法医报告,证明了受害者身上的伤口与这把斧子完全吻合。我们请求您,基于这些无可辩驳的事实,做出公正的判决。”

  “我方当事人被错误地指控,而我们有责任揭示真相!请您和大家仔细考虑我们所提供的证据。首先,关于这把斧子,我们承认上面有被告的指纹,但这并不意味着里奇就是凶手。指纹可能在任何时间点留下,而我们有证据表明,这把斧子在案发前就已经被放置在犯罪现场,是监控里面一辆车的倒车镜里反射的照片。”铪微慌不忙的拿出照片,在周围转了一圈。

  然后他又缓缓座下,望着肯维:“其次,我们请求您,不要仅凭片面之词,不要吹毛求疵地做出判断,而是要全面审视所有证据,包括那些可能为我的当事人洗清嫌疑的证据。”

  “好的,那么……”

  随着辩论的深入,双方的言辞愈发激烈。

  肯维用尖锐的质问挑战铪微的证人,试图揭露证词中的矛盾之处。

  而铪微则以巧妙的反问和逻辑严密的论证,为他的侄女辩护,试图瓦解肯维的论点。

  法庭辩论进入白热化阶段,肯维紧握着一份关键证据——一份带有被告指纹的凶器照片,他挥舞着照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尊敬的法官和陪审团,让我们重新把目光放在这把斧子上,这把斧子上的指纹是无可辩驳的证据。它直接将我的当事人与犯罪现场联系起来。”

  铪微则再次不慌不忙地站起,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告,目光坚定地扫过陪审团:“尊敬的各位,我们不能仅凭指纹就定罪。请考虑这份最新的法医报告,它显示了斧上的血迹并非来自受害者,而是另有其人。”

  而肯维则迅速反击,他从证人席上召唤了一位专家证人,是一位资深的法医专家找的代表——李明远:“请告诉我们,李,如果血迹不是受害者的,那为什么斧子上会有被告的指纹?”

  李明远走了出来,白阳、洛岚包括乔森屏住呼吸,他冷静地回答:“指纹可能在任何时间点留下。血迹的分析显示,它在犯罪发生前就已经干涸,这表明这把斧子在犯罪发生前就已经被使用过。”

  铪微再次抓住机会,他迅速提出:“那么,尊敬的法官和陪审团,我们是否可以合理怀疑,这把斧子在犯罪发生前就已经被放置在犯罪现场,以误导调查?”

  “绝对没有!”李明远一口否决。

  “你放屁!斧子上有不属于那里的木屑,它跟那些灰尘混合在一起!”

  法庭内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陪审团成员们开始交头接耳,他们意识到案件远比最初想象的要复杂。肯维眉头紧锁,望着李明远,他意识到必须找到新的证据来反驳被告律师的论点。

  随着辩论的继续,肯维提出了一系列目击者的证词,试图构建一个连贯的案发经过。而铪微则再次巧妙地利用交叉审问,揭示了目击者证词中的不一致之处,使得陪审团对证词的可信度产生了怀疑。

  法庭辩论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着全由男士组成的陪审团的判断,加上里奇这个小女孩之前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他们变得更加不知所措,而真相似乎隐藏在层层迷雾之中,等待着被揭开。随着辩论的深入,法庭内的每个人都屏息以待,又一次等待着真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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