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入城

春砚削了几根粗细均匀的树枝当烤签，指尖凝着微光，利落挑出妖兽身上最鲜嫩的肉，串在签子上。

火石“咔嗒”擦出火星，点燃枯枝堆，橘红色火焰舔舐着肉串，很快就烤得油花滋滋作响。

忘川：“我来帮忙！”

你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调味瓷瓶，指尖捏着瓶沿轻轻一倾，细碎的香料落在肉上，瞬间裹住焦香，香气漫开，连肩头的小狮都忍不住探着鼻子蹭你的手腕。

忙到夕阳西斜，你们把妖兽尸体拖去悬赏阁兑了赏金，才并肩回到师门。

你攥着装灵石的小袋子，脚步轻快地往师父的院落跑，刚掀开门帘就扬声喊

忘川：“师父！我今天——”

话没说完，就见楚幽子捻着胡须瞪着你，目光扫过你沾了泥点的衣角、腰间那把还带着烤肉香气的木剑，瞬间明白了大半。

楚幽子：“学什么不好！”

他狠狠剜了眼跟在你身后的春砚，语气里满是“你带坏小师妹”的谴责

楚幽子：“就跟着你二师兄学挖坑烤肉！”

你和春砚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春砚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悄悄在你身后比了个“没事”的手势，倒让你心里更踏实了。

之后的日子，为了练实战，你常跟着春砚去后山捕杀妖兽。

没过多久，战利品就攒了满满一大袋，灵石、妖兽皮毛、能入药的兽骨堆得冒尖。

春砚：“差不多了。”

春砚拎着袋子掂了掂，侧头看着你，眼尾弯着

春砚：“这里面大多东西咱们用不上，送拍卖行代理拍卖正好——炼丹师、炼器师都需要这些，能卖个好价钱。”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发梢

春砚：“有了钱，就能买更多灵石供你修炼”

忘川：“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你眼睛亮了亮。

春砚：“当然。”

春砚笑着点头，语气格外认真

春砚：“这是我们俩一起攒的，收获自然有你的一份。”

他去跟楚幽子借了飞行法器——一艘巴掌大的木船，注入灵气后就变得能容两人坐下。

你和他并肩坐在船上，木船晃晃悠悠往混元城飞去，风从耳边掠过，带着云端的凉意。

从空中往下看，混元城的景象格外清晰：四方商船在河道里穿梭，帆影点点；街巷里行人往来，叫卖声隐约飘上来，连街边摊位上琳琅满目的货物都能看清几分。

忘川：“上次来没从天上看，原来这么热闹啊。”

你趴在船边，忍不住感叹。

春砚坐在你身边，指尖轻轻护着你的腰，怕你晃下去

春砚：“等你修为再高些，不仅能有自己的飞行法器，还能御剑飞行——到时候想去哪，师兄陪你去。”

忘川：“嗯！”

你用力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很快就到了拍卖行那座圆形桶楼前，还是上次的模样，只是这次身边只有春砚。

你想起之前的种种，心里悄悄泛起一阵唏嘘，却被春砚轻轻拉了拉手腕。

春砚：“先别急着进去。”

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周围来往的人，语气多了几分谨慎

春砚：“上次的事说不定还有其他势力盯着我们，我们先乔装一下。”

他带你来旁边的成衣铺，选了两套简朴的男装——你换上后，领口有点松，春砚细心地帮你把领口理好，还帮你把头发束成男生的发髻；他自己也换了身灰布衣衫，褪去了往日锦衣的张扬，倒像个寻常跑腿的小厮。

两人混在人群里，低调地走进拍卖会场。

春砚上前跟侍者交涉，语气干脆

春砚：“找你们领头的来，我们要寄售拍卖品。”

侍者很快把你们领进一间独立小房间——房间里摆着些花哨的装饰品，正中央的木桌后坐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你们进来，立刻起身迎客

“欢迎欢迎，二位是要合作寄卖？”

春砚熟门熟路地摸出一枚刻着花纹的身份牌递了过去。

中年男子接过一看，瞬间变了脸色，热情地笑起来：“原来是春二公子！您上次寄卖的物品早就卖出去了，我这就让人把收入给您取来！”

春砚：“拍了多少？”

“扣除手续费后，还剩一块上品灵石。”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让侍者去取灵石。

春砚点点头，接过装灵石的锦盒，又把你们攒的那袋战利品递了过去

春砚：“这次再寄卖这些，麻烦鉴定一下品阶。”

你这才知道，中年男子竟是位鉴定师——他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袋里的兽骨、皮毛，指尖还时不时凝出微光试探，没一会儿就列出了鉴定清单。

“都没问题。”中年男子把清单递给你们，“二位办个登记手续就行。”

你和春砚一起填了登记表，确认寄卖流程没问题后，才离开拍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