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南发现小雪不见了!

晨光里的寻人航线

清晨五点零七分,窗缝里漏进的第一缕晨光刚落在床头柜的闹钟上,殿南就睁开了眼。常年早起的习惯让他从不需要闹钟,指尖搭在被子边缘时,还能摸到昨晚特意给小雪掖好的被角——那床印着小云朵的被子是闺女最喜欢的,每天睡前都要抱着边角蹭两下才肯睡。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踩上放在床边的灰色棉拖,拖鞋底蹭过木地板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路过客厅时,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挂钟,分针刚过七分,距离约定好和北淼、北凯他们出发去南方矿山的时间还有二十三分钟。按照往常的习惯,他该先去闺女房间叫她起床,然后带着她一起去车库检查直升机,等文东和西钊到了,几个人再一起出发。

殿南:小雪……起来了。

殿南走到闺女房门口,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想起昨晚小雪缠着他说的话——“爸爸,明天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找泽西叔叔,我还想看看矿山里会发光的石头呢!”他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轻轻推开房门,准备跟往常一样,捏捏闺女的脸颊叫她起床。可推开门的瞬间,殿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床上的被子被掀到一边,小枕头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原本叠在被子上的天蓝色连衣裙不见了踪影,只有床头柜上还放着小雪昨晚没看完的童话书,书页夹着的书签露在外面,是一片她自己捡的枫叶。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闺女的身影,连她平时最喜欢抱的兔子玩偶,都孤零零地躺在床尾。

殿南:小雪!

殿南的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原本的温和被慌乱取代。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床单,余温已经散去,显然人走了有一阵子了。目光扫过书桌时,他心里猛地一沉——昨天特意放在桌上的紫色闪霆跃昇器,也不见了。

殿南:坏了!

殿南转身就往楼下跑,拖鞋在楼梯上磕出急促的声响。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小雪知道车库的位置,也见过他放直升机钥匙的地方,说不定……说不定这孩子自己开直升机去南方矿山了!跑到车库门口时,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手指抖着拉开车库门——银灰色的直升机果然不在原地,只剩下地面上还没散尽的淡淡机油味,还有螺旋桨转动时留下的细微划痕。冷风裹着雪沫灌进车库,殿南盯着空荡荡的停机位,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似的。南方矿山那段路他太熟悉了,前半段是平坦的航线,可过了中途的云雾岭,就有大片的积云,气流极不稳定,别说小雪一个孩子,就算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也得小心翼翼。而且泽西那边昨天还发消息说,矿山附近的信号塔坏了,暂时没法实时通讯,要是小雪真出了什么事,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殿南:不行,得赶紧找她!

殿南转身就往屋里跑,脚步快得差点撞到门框。他先是冲到北凯的房间门口,没顾上敲门就推了进去:

殿南:北凯!快起来!小雪不见了!

北凯:(北凯正睡得迷迷糊糊,被这一声喊吓了一跳,揉着眼睛坐起来)爸?小雪怎么了?

殿南:她可能自己开直升机去南方矿山了!(殿南的声音带着急意)你赶紧穿衣服,我们得去追她!

北凯:(北凯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了,连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就往衣柜跑)我这就来!

殿南又快步跑到北淼的房间。北淼本来就醒了,正坐在床边穿外套,听见殿南的声音,立刻站起来:

北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殿南:小雪一个人去南方矿山找泽西了,还把直升机开走了!(殿南喘着气)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追她!

北淼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比谁都清楚云雾岭的天气有多恶劣,当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北淼:我去叫西钊,你跟文东说一声,我们在车库集合!

殿南点点头,又朝着文东的房间跑去。文东昨晚值了夜班,睡得正沉,殿南推了他好几下,他才慢慢睁开眼:

文东:殿南?这么早……怎么了?

殿南:小雪开直升机去南方矿山了,我们得去追她!(殿南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你赶紧起来,我们马上就走!

文东一听“小雪”和“直升机”,瞬间没了睡意,猛地坐起来,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

文东:这孩子怎么这么冒失!我这就来!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几个人就都聚集在了车库门口。北凯背着应急包,里面装着通讯设备和急救用品;北淼手里拿着航线图,正快速在上面标记着小雪可能经过的路线;西钊则检查着备用直升机的油量,手指在仪表盘上飞快地按动着;文东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嘴里念叨着:

文东:希望小雪能平安,别遇到什么危险。

殿南:(殿南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北淼,你熟悉云雾岭的航线,一会儿你开直升机,我来导航。北凯,你负责盯着通讯设备,一有信号就联系泽西,让他在矿山那边留意小雪的动向。西钊,你跟在我们后面,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文东,你负责记录航线,万一遇到突发状况,我们也好调整路线。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西钊率先爬上备用直升机,按下启动按钮,螺旋桨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北淼紧随其后,殿南和北凯也迅速坐进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文东则坐在后排,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随时准备记录

殿南:出发!(殿南看着仪表盘上亮起的导航屏,手指在屏幕上点出“南方矿山”的方向)一定要找到小雪!

直升机缓缓升空,朝着南方飞去。晨光已经洒满了天空,远处的山峦裹着一层薄雪,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殿南盯着窗外,目光紧紧锁着前方的航线,心里一遍遍默念:小雪,你一定要好好的,爸爸马上就来接你了。北凯握着通讯设备,耳朵贴在耳机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关于小雪的信号。北淼则全神贯注地握着操纵杆,眼睛盯着仪表盘,时不时抬头观察前方的云层,确保直升机平稳飞行。机舱里静悄悄的,只有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和通讯设备里偶尔传来的电流声。每个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他们知道,现在每多飞一分钟,小雪就多一分危险,他们必须尽快追上她,把她平安地带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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