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39）

白玖转身一抬眼就对上了卓翼宸的视线，很快他就又低下了头。

见此卓翼宸面色冰冷，声音也带上了压迫之感：“凤丹已经不在温宗瑜的手中，你们还要赵远舟的内丹做什么？”

白玖可以听出卓翼宸语气中的疏离，其余人也听得出来，皆都神色复杂的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

“小卓姐姐。”白玖抬头，此刻眼眶已然泛红，眼神中满是痛苦挣扎和一丝害怕，“你还会相信我的话吗？”

对上白玖的眼神，卓翼宸坚定回视，同样也坚定的回答道：“只要你说我就会信，可是小玖我也问你，除了赵远舟内丹一事之外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吗？”

似乎没想到卓翼宸会这样说，白玖一愣，就连眼泪什么时候落下都不知道。

见此司徒鸣很是心痛：“小玖，你，你糊涂啊！”

听到司徒鸣的声音，白玖回过神冷哼一声，随意的擦掉眼泪，转头看向那禁闭的房门：“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救我娘。”

看着白玖如此，赵远舟叹了口气：“温宗瑜不会是说他能救你娘吧，可是你娘只有白泽之力回归才能救，他一个凡人怎么救啊？”

“你什么意思？”白玖懵了，他怎么听不懂赵远舟的话，“我娘是被树妖攻击才变成这样的，和白泽之力有什么关系？”

看着迷茫的白玖，司徒鸣颤巍巍的拿出了拿把钥匙，在白玖灼热的眼神下，打开了那扇门。

“娘亲！”白玖率先冲了进去，看着房间里的树藤，隐隐有所猜测的白玖怔愣在原地。

“小玖，你娘和英磊一样都是半神半妖，乃是白帝少昊和建木神树的后人，当年白泽令消失，和白泽之力同源的她受到重创，这才显出法相。”文潇走到白玖身后温声道。

白玖想要反驳，可是却开不了口，因为他已经相信了。

看着抱着树低声抽泣的白玖，众人都很沉默，只是文潇转头看向了卓翼宸，曾经她有见过当时卓翼宸也有抱着树哭，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卓翼宸感受到文潇的视线，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文潇微微一笑，走到白玖身边：“小玖你不用担心，如今白泽之力回归，很快你娘就会回来了。”

“文潇姐姐。”看着一如既往的文潇，白玖很是愧疚的低下头，刚想道歉就被自家老爹抢先了。

“对不起，小玖，当年你年龄太小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你接受这一切。”

裴思婧看着愧疚的司徒鸣，似有所感道：“若非经历过一切，寻常人确实很难接受。”

“可是小玖他有知情权，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相比于母亲被妖怪所害，生死不知，变成妖也没那么难接受。”

看着盯着树藤出神出神的卓翼宸，在场几人除了白玖之外，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赵远舟，正如卓翼宸所言，或许他也希望他的亲人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变成妖，至少还活着，还有机会再见面，再拥抱。

卓翼宸收回看向树藤的视线，看向白玖，对上了白玖泪眼朦胧的眼神，一字一句道：“而且小玖远比同龄孩子要成熟，我相信，如果当年司徒大人如实相告，小玖一定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