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赤井秀一的狙击镜之外
凌晨两点十七分，赤井秀一的公寓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点会来拜访的人屈指可数——FBI的同事不会贸然打扰他的私人时间，组织余党更不可能活着走到他的门口。他放下擦拭到一半的狙击枪，无声地移动到猫眼前。
门外，星野晴浑身湿透地站着，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手里紧攥着一个被雨水浸湿的文件袋。
赤井秀一拉开门，还未开口，她已经扑进他怀里。
“他们发现了……”她的声音发抖，“琴酒还活着。”
赤井秀一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单手搂住她，另一只手迅速关门落锁，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星野晴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冰凉得不像话。
“浴室在二楼。”他脱下黑色高领毛衣裹住她，“我去拿干净衣服。”
星野晴抓住他的手腕：“别走。”
赤井秀一沉默两秒，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盏盏亮起，映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浴室的暖光灯下，赤井秀一单膝跪地，用毛巾一点点擦干她的头发。星野晴坐在浴缸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衬衫下摆。
“具体情报？”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三天前，柏林。”星野晴抬起脸，“他狙杀了MI6的线人，现场留下了这个。”
她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琴酒的银色长发在监控镜头下泛着冷光，而他的狙击点，赫然是当年赤井秀一在东京用过的那栋大楼。
挑衅。
赤井秀一的绿眼睛暗了一瞬。他放下毛巾，双手捧住她的脸：“你一个人来的？”
“安室透不知道。”星野晴轻声说，“他如果发现我偷看了公安的加密文件……”
“嘘。”赤井秀一的拇指擦过她颤抖的唇，“在这里，你很安全。”
热水从花洒倾泻而下，蒸腾的雾气很快模糊了镜面。赤井秀一站在浴帘外，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秀一。”星野晴突然叫他，“……我够不到后背的伤。”
浴帘拉开一条缝，她光洁的后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肩胛骨下方有一道尚未痊愈的刀伤——两周前巴黎行动留下的纪念品。
赤井秀一的呼吸滞了一瞬。他接过海绵，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腕滑过她的脊背。星野晴的皮肤在触碰下微微战栗，水珠沿着脊椎凹陷处一路向下，没入腰际的浴巾边缘。
“转过来。”他哑声说。
赤井秀一的卧室像他本人一样简洁到近乎冷漠——深灰色的床单，没有任何装饰的墙壁，床头柜上放着一把拆卸状态的CheyTac M200。
星野晴穿着他的衬衫坐在床沿，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赤井秀一端着热威士忌走来，目光在她裸露的腿上停留了两秒。
“喝了它。”他递过酒杯，“你会暖和起来。”
星野晴小口啜饮着，酒精让苍白的脸颊泛起血色。赤井秀一坐在她对面，开始组装狙击枪，金属零件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明天早上第一班飞机去柏林。”他头也不抬，“你留在这里。”
星野晴放下酒杯：“我也去。”
“不行。”
“为什么？”
赤井秀一终于抬头，绿眼睛在台灯下如同冰封的湖面：“因为这次，我会杀了他。”
这句话里的杀意让空气骤然凝固。星野晴赤脚踩上地毯，走到他面前跪坐下来，双手覆在他组装枪支的手上。
“看着我。”她轻声说。
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星野晴的指尖抚过他眉骨的疤痕，那是三年前琴酒留给他的“纪念”。
“我见过你所有的样子。”她捧起他的脸，“冷静的，愤怒的，伪装成冲矢昴时温柔的……但唯独这种表情，我不想再看到了。”
赤井秀一扣住她的手腕，突然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融，威士忌的气息萦绕在唇齿之间。
“那就帮我忘记。”他低声说。
“等……”她微微后仰，“你的枪……”
“现在它不重要了。”
星野晴的耳尖红得滴血。赤井秀一轻笑一声，吻一路向下——
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快得不像话。
“害怕？”他故意问。
星野晴瞪他：“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赤井秀一突然温柔下来，吻落在她心口，“这里装着我。”
床头的台灯摇摇晃晃，光影在墙壁上交错。
“急什么。”他含住她的耳垂，“长夜才刚刚开始。”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星野晴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赤井秀一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窗边调试狙击镜。
“柏林的事……”她哑着嗓子问。
赤井秀一放下望远镜走来，单膝跪在床边吻她：“交给卡迈尔了。”
星野晴愣住：“可是琴酒——”
“有人比我更想杀他。”赤井秀一抚过她凌乱的黑发，“安室透今早带着公安特别行动组去了柏林。”
星野晴睁大眼睛：“你告诉他的？”
“嗯。”赤井秀一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作为交换，他同意不再监视这栋公寓。”
星野晴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们该不会……”
“现在。”他低头吻她的指尖，“我们连伤痕都对称了。”
星野晴的脸瞬间烧起来。赤井秀一变魔术般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弹壳改造的吊坠，轻轻戴在她脖子上。
“这是……？”
“CheyTac的弹壳。”他轻声说，“下次再害怕的时候，就握住它。”
星野晴攥住弹壳，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赤井秀一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
窗外，东京的天空彻底放晴了。
（番外完）
后来FBI的同事们发现，赤井秀一的狙击枪上多了一枚刻着「S.S.」的铜制徽章；而降谷零每次在会议上见到他，都会盯着那枚徽章冷笑。
“不解释一下？”某次任务简报后，卡迈尔忍不住问。
赤井秀一推了推墨镜：“战利品。”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星野晴打了个喷嚏，脖子上的弹壳吊坠微微发烫。
W：修改了一下～删了一些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