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胸贴暴击!
一声带着慵懒意味的“嗯……”
如羽毛般轻飘飘拂过耳畔,尚在睡梦中的霍宇浩还未从混沌中清醒,便察觉到怀中柔软猛然一动。
那温软的躯体像无意识寻觅热源的小动物,朝着他的方向径直拱来。
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似有千钧之力碾过,让他紧闭的眼皮止不住地轻颤,几经挣扎,终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入目便是一片莹白如雪的细腻肌肤,在晨光的映衬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比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还要夺目数倍。
而那两点嫣红,色泽浓烈得如同天边初升的朝阳,几乎要触及他的额头,张扬又夺目,带着令人心跳漏拍的魅惑。
“.?”
霍宇浩喉间溢出带着困惑的单音,眼神中满是茫然。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努力想要驱散脑海中的迷雾。
此时,四肢百骸传来密密麻麻的胀痛感,像是无数细小的银针在皮肉间穿梭,又似被重锤反复敲击。
随着这阵痛楚,昨夜的记忆如同被打开闸门的洪水,裹挟着强烈的画面感汹涌而来。
回想起昨夜的情形,霍宇浩不禁蹙起眉头。
尽管自身武魂品质远超马小桃,可双方修为差距悬殊,在压制邪火的过程中,他并未占据上风。
得益于命运之眼,他对精神空间有着绝对掌控权,天梦哥与冰帝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连外界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无法感知。
没有了前世冰帝的助力,每当魂力耗尽,他便摸出奶瓶,强行汲取能量,稍作补充后又立刻投入“战斗”。
整个夜晚,他全凭着一股近乎执拗的恐怖意志力,咬牙坚持到将邪火彻底压制下去 。
在那段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过程中,冷热交替如汹涌浪潮,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们。
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折磨,他们身上的衣物终究抵不过这反复的“摧残”,像脆弱的蛛丝,“噗”地一声,化作碎片,簌簌飘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是给艰难的压制过程雪上加霜,成了横亘在前的巨大阻碍。
霍宇浩不仅要咬牙承受邪火入体带来的钻心剧痛。
那如毒蛇般啃噬着身体每一处的痛楚,还要直面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在精神上遭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暴击”。
那过程的艰难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任谁听闻,都会忍不住心酸,亲眼目睹,也定会落下泪来,其中种种,实在难以用言语向外人道明。
当邪火终于被彻底压制的那一刻,霍宇浩紧绷许久的神经。
就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啪”地一声,彻底崩断。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沉沉地昏睡过去。
此刻,一缕若有若无的诱人馨香,如同灵动的小精灵,钻进霍宇浩的鼻腔。
他下意识地循香望去,随即反应过来,眼神瞬间变得慌乱。
他的屁股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动作轻缓得像怕惊飞蝴蝶。
生怕突然“苏醒”的“小霍”,给尚在熟睡中的马小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
他在心里暗自懊恼:早知道就不把身体调养得这么好了,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嘛,真是造孽啊!
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霍宇浩决定悄悄挣脱这份“甜蜜的束缚”。
他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一点一点地朝着那同样被冷热交替“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被褥中钻去,试图从马小桃的怀抱里抽出身。
可他忘了,马小桃身为内院弟子,感知敏锐得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这边刚有一丝细微动作,马小桃那带着几分调侃、意味深长的声音就悠悠传来:“天才刚亮,不再睡会儿?”
霍宇浩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像,他下意识地缓缓抬起头。
视线一路往上,越过那如山峰般高耸的曲线。
正好撞进马小桃那双似笑非笑的淡粉色眼眸中,仿佛掉入了她早已设好的“温柔陷阱” 。
或许是邪火被彻底压制的缘故,马小桃的眼神不再似昨晚那般迷离涣散。
可那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如同交织的乱麻,让人难以看透。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对视的姿势,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霍宇浩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平静,他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小桃姐,早上好啊。”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马小桃敏锐地察觉到霍宇浩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她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下意识地低头朝着昏暗的被窝内看去。
这一看,像是被烫到一般,她整个人猛地一颤,俏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轻啐了一口:“人小鬼大的小混蛋。” 那声音里,嗔怪与羞涩交织。
还没等霍宇浩从尴尬中缓过神来,马小桃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眼神中满是关切,直直地盯着他问道:“你不是说邪火对你身体有帮助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听到这话,霍宇浩抬起手,缓缓虚握成拳,又慢慢松开,脸上挂着笑,点头回应:“略有提升,这次多亏小桃姐。”
“是吗?”
马小桃挑了挑眉,眼神里透着不信。
她动作迅速,一把抓住霍宇浩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捏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难以忍受的胀痛感从手臂传来,如电流般窜遍全身,直接打断了霍宇浩还未说完的话 。
马小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动作都僵硬成这样了还假装没事,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吗?”
马小桃注视着霍宇浩,在她指尖按压下,对方手臂的肌肉明显紧绷起来,如同拉满的弓弦。
她忍不住从鼻腔轻哼一声,尾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悬着的心却悄然放下。
毕竟,邪火的威力她最清楚不过,瞧着霍宇浩这状态,多半只是经脉经邪火淬炼后残留的胀痛,并无大碍。
“别动哦。”
她嗓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温热的气息拂过霍宇浩耳畔。
话音未落,掌心便腾起灼热温度,毫无预兆地贴在他手臂上。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霍宇浩一怔,下意识轻唤:“小桃姐?”
“乖乖躺好。”
马小桃没多做解释,五指灵活变换位置,指尖时而用力揉捏,时而轻轻推按,沿着他的手臂缓慢游走。
很快,霍宇浩便反应过来她的意图。
随着那双带着暖意的手不断动作,酸胀的经脉与紧绷的肌肉,在这独特的按摩下逐渐放松。
每一寸被触碰的肌肤,都像是浸在汩汩流动的温泉里,酸胀感如退潮般迅速消散。
舒适感席卷全身,霍宇浩喉头滚动,吐出的话语满是谢意:“那就谢谢小桃姐了。”
“是我应该谢你才对。”
马小桃手下不停,指尖按过他手肘内侧的穴位,动作稍作停顿。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没有被邪火侵蚀的感觉。”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感慨,指尖的力道却越发温柔。
说到这,马小桃的话语突然一顿,那双泛着淡粉色的眼眸直直注视着霍宇浩,语气郑重而认真:“谢谢你,宇浩。”
霍宇浩只是唇角微微扯动,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弧度,没再多言。
他安静地躺着,全身心沉浸在马小桃按摩带来的舒适感中,不再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霎时间,宿舍内再度陷入静谧。
唯有马小桃按摩时发出的窸窸窣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一下又一下,清晰可闻。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霍宇浩原本紧绷僵硬的四肢,在马小桃的按摩下渐渐舒展开来。
可他的神色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尴尬,耳根也慢慢染上一层红晕。
“小桃姐……”
霍宇浩犹豫再三,终于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在。
“怎么了?”
马小桃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满是疑惑。
霍宇浩眨了眨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沉默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你穿上衣服再按吧?”
“刚才我没醒的时候你不是看得挺来劲的吗?现在知道害羞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马小桃一个脑瓜崩精准地弹在他脑门上。
紧接着,她那带着满满嫌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便宜你这个小混蛋了,不但把老娘看光了,现在还让老娘给你按摩,想想真是亏大了……”
嘴上虽然不停地数落,手上的按摩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稍作停顿,马小桃又补上一句,语气半真半假:“要是害得我以后找不到对象,我就赖上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说完这话,马小桃仍觉得不解气,她迅速将另一只手搭在霍宇浩脑袋上。
指尖狠狠陷进发丝,像揉面团般来回搓动,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墨色长发,在她手下瞬间乱成鸡窝,几缕头发还翘着立在头顶。
听着马小桃连珠炮般的彪悍话语,霍宇浩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两下。
他强忍着笑意,半开玩笑半应承:“行行行,以后我养小桃姐一辈子。”
这句玩笑话却让马小桃动作陡然僵住,悬在半空的手忘了放下。
短暂的寂静后,她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带着霍宇浩从未听过的复杂情绪:“真的?”
“啊……”
霍宇浩完全没料到这反应,眼神里满是茫然。
他下意识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不知所措:“怎么了吗?”
“没什么。”
“果然是个人小鬼大的小混蛋。”
马小桃嘟囔着收回按摩的手,指尖却在收回时突然发力。
她屈指探入被窝,精准无误地朝着某个位置轻轻一弹。
这突袭来得毫无征兆,霍宇浩像被烫到般“啊”地惨叫一声。
他整个人从床上猛地弹起,腰部弓成虾米状,睡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又落下。
他满脸惊恐又茫然地盯着马小桃,眼神里写满不可置信。
马小桃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指尖还残留着异常触感。
她俏脸“腾”地烧起来,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可嘴上却不肯服软,她梗着脖子,声音不自觉拔高:“还不快把衣服穿好,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马小桃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没好气地瞪着霍宇浩,嗔怒道:“还看还看,真想姐姐我赖上你不成?”
“都快要上课了,还不快去穿衣服。”
“那小桃姐你……”
霍宇浩刚开口,话还没问完。
马小桃动作利落地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进去,声音从被窝里闷闷传出:“我再睡一会儿,等你们都去上课了再走,现在走被新生们看到就完蛋了,你快点吧,上课别迟到了。”
这话听着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霍宇浩眼皮狠狠跳了跳。
他没再多说,生怕再惹出什么状况。
伸手捞过散落一旁的衣物,手指快速穿梭扣上纽扣、拉好拉链,动作轻缓却迅速。
穿戴整齐后,他轻手轻脚地拉开宿舍门,生怕惊醒“熟睡”的马小桃,带上门的瞬间还不忘再确认门锁是否扣好。
“咔哒”一声,门锁归位。
原本安静躺着的马小桃,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双眼瞪得溜圆。
回想起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种种,她整张脸涨得通红,猛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双腿在空中乱蹬,像只炸毛的猫般在床上疯狂翻滚,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压制邪火压制成这样,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大师姐啊……”
翻滚间,被窝里的画面不受控地涌入脑海,马小桃咬着嘴唇,心里又羞又恼。她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个遍:“马小桃啊马小桃,你真是个变态!”
骂完后,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倒在床上。
鼻尖萦绕着枕头上淡淡的少年气息,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小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