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注意力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在卧床休养中度过。萧雪鱼自然是主治大夫,每日为他运功疗伤,煎药调理。云瑶也几乎日日过来,或是帮忙煎药,或是坐在一旁陪着说说话,细心地将晾好的汤药递到他手中,眼神温柔,关怀备至。

萧秋水:云小姐,真是麻烦你了……

萧秋水每次接过药碗,都脸红耳赤,又是窘迫又是开心,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云瑶:萧公子快别这么说,你好好养伤才是正经。

云瑶总是温声回应,细心替他掖好被角。

这一切,自然也落在了那位同样“需要休养”、住在不远处客房的“风朗”眼中。

他时常能透过窗棂,看到云瑶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穿庭过院的侧影,听到她在那间充斥着药味的房间里温声软语地说话。

柳随风发现自己待在窗边的时间,似乎比以前长了些。

每当看到那抹身影对萧秋水展露笑颜、细心照料时,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便会再次升起,比之前更加清晰。

他试图用理智去分析:

云瑶对萧秋水的关心,有利于她更好地融入浣花剑派,获取信任,这对权力帮的计划并无坏处,他甚至应该乐见其成。

但另一种更原始、更陌生的情绪却在抵触这个理性的结论。

他很不喜欢看到她对着别人露出那样关切的眼神,很不喜欢她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目前需要利用的“兄弟”萧秋水。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柳随风极其不悦。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而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轨。

柳随风(风朗)静坐在客房窗边,目光看似落在院中的落叶上,实则耳力全开,清晰地捕捉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云瑶温声软语的安慰、萧秋水因为药苦而发出的嘟囔、还有那偶尔传来的、因为疼痛或撒娇而哼哼唧唧的声音,无一不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尤其是萧秋水那小子,受了伤反倒越发得了趣,仗着云瑶的关心,言语间愈发亲近依赖。

一股莫名的烦躁如同藤蔓,再次缠绕上柳随风的心头,越收越紧。

他嘴角那抹惯常的温和笑意变得有些冰冷。

他需要做点什么。不能让那个女人的注意力全被这傻小子占去。

翌日,萧雪鱼照例煎好了调理内伤、温养经脉的汤药,吩咐丫鬟送去。

药汁浓黑,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味。

丫鬟端着药穿过庭院时,“恰好”遇到了正在慢悠悠散步透气的“风朗”。

浣花家奴:风公子。

丫鬟恭敬行礼。

柳随风:是给秋水兄弟送药吗?

柳随风温和地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柳随风:他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浣花家奴:回风公子,萧公子还是说胸口闷痛,不过精神似乎好点了。

丫鬟老实回答。

柳随风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伸出手:

柳随风:我正好要去看他,药给我吧,我顺便带过去。

丫鬟不疑有他,连忙将药碗递了过去:

浣花家奴:那有劳风公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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