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的一位故人
萧秋水挠着头,看着云瑶仓惶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散落的地黄,一脸困惑和担心。
唐柔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道。
唐柔:大哥,云小姐是不是被你这新兄弟的风采给惊到了?
语气里带着促狭。
左丘超然也嘀咕:
左丘超然:不过反应也太大了吧……
柳随风(风朗)站在原地,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云瑶离开的方向,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快得没有人捕捉到。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显得更加虚弱,对萧秋水歉然道:
柳随风:萧兄弟,看来是在下的不是,惊扰了那位小姐。
萧秋水:不关你的事!
萧秋水立刻摆手,一脸耿直。
萧秋水:云小姐她……她可能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风兄弟你别多想。
萧秋水:走,我先带你去休息!
柳随风微微颔首,顺从地跟着萧秋水离开,只是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内,云瑶靠在榻上,身体依旧止不住地轻颤,脸色惨白如纸。
萧雪鱼焦急地给她把脉。
萧雪鱼:脉象急促紊乱,阿瑶,你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云瑶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抖动着。
她不能说。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只能将无尽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死死压在心底。
柳随风来了。
权力帮最诡谲难测的智囊,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浣花剑派,潜到了萧秋水身边,也潜到了……她的身边。
李沉舟的阴影还未散去,他麾下最锋利的刀,已然出鞘。
萧雪鱼的闺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云瑶心头的冰寒。
她靠在软榻上,裹紧了萧雪鱼递过来的薄毯,但身体的颤抖依旧无法止歇。
萧雪鱼:阿瑶,你的手好冰。
萧雪鱼握着她的手,眉头紧蹙,脉象显示她只是惊悸过度,并非身体有恙。
萧雪鱼:你到底怎么了?那个风朗……你认识他?他有什么问题吗?
云瑶猛地摇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她能说什么?说那是权力帮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柳随风?说他是比李沉舟更善于伪装和算计的毒蛇?
萧秋水将他当作过命的兄弟,萧雪鱼正要为他疗伤,她若此刻揭穿,且不论他们信不信,激怒了柳随风,在场所有人恐怕都会立刻遭遇不测!
她不能冒这个险。
云瑶:不……不认识……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沙哑,
云瑶:只是……只是他 长得有些像、像我一个故人。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故人……突然见到,吓了一跳……
这个借口蹩脚而苍白,但惊惶之下,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托辞。
萧雪鱼将信将疑,但看云瑶吓得魂不守舍的模样,又不似作伪,只好安慰道:
萧雪鱼:原来如此……难怪你反应这么大。
萧雪鱼:吓死我了。没事了没事了,只是长得像而已,不是同一个人。
萧雪鱼:你看他病恹恹的,还是秋水救回来的,能有什么问题?定是你近日思虑过甚,才会如此惊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