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东华帝君现身提前事端,赠血保白凤九无忧

弦音袅袅,余韵绕梁。三皇女(相里嫦棣)一曲终了,纤纤玉指从琴弦上抬起,眼角余光却瞥向大殿另一端,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正与苏陌叶同席而坐,两人之间不过一拳之距。

"二姐今日气色甚好。"三皇女(相里嫦棣)声音清脆,却带着锋利的尾音,"听闻前日苏先生又去你院中赏花了?"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尚未答话,沉晔已霍然起身。玄色长袍掠过案几,带翻了一盏琉璃杯。琥珀色的酒液在锦缎上洇开,如同他眼中压抑的怒火。

"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沉晔向主座上的上君(相里阙)行了一礼,目光却如刀锋般扫过苏陌叶含笑的面容。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指尖微颤,杯中茶水晃出一圈涟漪。她望着沉晔离去的背影,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苏陌叶适时递来一方丝帕,轻声道:"茶凉了伤胃。"

这一幕落在大皇女(相里橘诺)眼中,她捏紧了袖中的瓷瓶。瓶中药粉是她从西海巫医处重金购得,只需一撮,便能让人昏睡不醒。她向身旁的三皇女(相里嫦棣)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起身向白凤九(相里阿兰若)走去。

"二姐,我新得了雪山云雾,特意为你留了些。"三皇女(相里嫦棣)亲手为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斟茶,宽大的袖摆遮住了她将药粉抖入杯中的动作。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接过茶盏时,注意到嫦棣指甲上未擦净的白色粉末。她唇角微扬,将茶一饮而尽。

"多谢三妹美意。"

不过半刻,白凤九(相里阿兰若)便扶额蹙眉,声称头痛欲裂。大皇女(相里橘诺)立刻殷勤地提议送她回寝殿休息,却被息泽神君(东华帝君)拦下。

"本君恰有护心草可解此症。"息泽神君(东华帝君)广袖一挥,一株泛着蓝光的仙草凭空出现,"此草需以灵力化开,还是由我送阿兰若殿下回去吧。"

大皇女(相里橘诺)三皇女(相里嫦棣)交换了一个惊愕的眼神——她们的计划中从未算进息泽神君这个变数。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的寝殿内,东华帝君(息泽神君)指尖凝出一缕金光,将护心草炼化成药雾。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吸入药雾后,眼中迷蒙之色顿消。

"神君早知茶中有异?"

东华帝君(息泽神君)收起笑意,袖中滑出一只与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所用相同的茶盏:"她们在你杯中下的是迷魂散,若今日饮下,明日醒来便说不清发生过什么了。"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望向那盏茶,只见水面浮着一层极淡的银色光晕。她忽然想起沉晔离席时袖中闪过的一丝银光——那是他从不离身的短剑折射的寒芒。

"神君为何助我?"

东华帝君(息泽神君)将茶盏倒扣在案上,茶水渗入檀木,留下深色痕迹:"有人希望这段往事按特定轨迹发展,而我,偏要打乱这盘棋。"

子时三刻,大皇女(相里橘诺)与三皇女(相里嫦棣)带着十余名侍卫闯入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寝殿。大皇女(相里橘诺)手中灯笼将锦帐照得透亮,她一把掀开帷幔,尖叫声却卡在喉咙——床上躺着的是衣冠整齐的东华帝君(息泽神君),正冷眼望着她们。

"大殿下好兴致,深夜带兵闯入神官寝居?"

大皇女(相里橘诺)面如死灰,手中灯笼"啪"地落地。火苗窜上纱帐,被东华帝君(息泽神君)一个弹指熄灭。三皇女(相里嫦棣)踉跄后退,撞翻了案几上的明灯——那是比翼鸟族先王留给上君(相里阙)的遗物。

消息传到前殿时,相里阙正在批阅奏章。听闻两个女儿带兵夜闯神官寝殿,还打碎了先王明灯,他手中朱笔"咔嚓"折断。

"把她们押来!"

大皇女(相里橘诺)与三皇女(相里嫦棣)被五花大绑押入大殿。相里阙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停在大皇女(相里橘诺)惨白的脸上:"身为长姐,带头作乱,禁足三月,抄写祖训百遍!"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统领跪地禀报:"上君,在橘诺殿下闺房搜出与文恬将军的往来书信,还有......"他迟疑片刻,"一枚未成形的胎儿玉佩。"

殿内霎时死寂。文恬是相里阙最器重的将领,三日前刚被派往边境。而那枚玉佩,是比翼鸟族女子有孕时才会佩戴的护身符。

相里阙的脸由红转青,最后变得铁青。他抓起案上镇纸砸向大皇女(相里橘诺)额头:"贱人!竟敢与外人私通!"

鲜血顺着大皇女(相里橘诺)眉骨流下,她突然大笑起来:"父君何必动怒?您当初娶我母后时不就已经知道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大殿。相里阙猛地站起,王冠上的珠串剧烈摇晃:"你说什么?"

"我说——"大皇女(相里橘诺)抹去脸上血迹,"我不是您的女儿。我母后怀我时,您正在北荒征战。我是母后(倾画夫人)和相里殷(比翼鸟族前任上君)生下的皇女,——大皇女(相里橘诺)是倾画夫人与前夫(相里殷)所生的遗腹女,因母亲改嫁现任上君相里阕,被现任王君(相里阙)封为的长公主。

三皇女(相里嫦棣)惊恐地拽她衣袖:"姐姐疯了不成?快向父君认错!"

相里阙却突然平静下来,他慢慢坐回王座,嘴角甚至浮起一丝笑意:"很好,既然你自寻死路——来人!大皇女(相里橘诺)私通外将,辱没王室,拖出去枭首示众!三皇女(相里嫦棣)打碎先王遗物,流放南荒,永世不得回都!"

侍卫拖走哭喊的大皇女(相里橘诺)和呆滞的三皇女(相里嫦棣)后,相里阙转向始终沉默的东华帝君(息泽神君):"让神君见笑了。"

息泽神君(东华帝君)拂袖起身:"上君处置家事,本君不便置喙。只是——"他目光如电,"大皇女(相里橘诺)若死,文恬麾下三万精骑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相里阙瞳孔微缩:"神君此言何意?"

"无他,提醒而已。"东华帝君(息泽神君)转身离去,衣摆扫过地上未干的血迹。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在回廊拐角处拦住了东华帝君(息泽神君)。月光下,她发现这位神君的眼眸竟泛着淡淡的紫色,那是九重天上东华帝君独有的眸色。

"神君早知相里橘诺身世?"

息泽神君——或者说东华帝君化身的息泽神君——指尖凝出一朵凤羽花:"不仅知道,还是我让苏陌叶将证据放在她房中的。"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倒吸一口冷气:"为何?"

"因为原本的历史里,大皇女(相君橘诺)之死会引发比翼鸟族内战,而你——"他轻轻将凤羽花别在她鬓边,"会为救沉晔而死。"

这句话像惊雷劈中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她踉跄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石柱。恍惚间,无数陌生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火光中的囚笼,染血的箭矢,沉晔撕心裂肺的呼喊......

"我是谁?"她抓住东华帝君(息泽神君)的衣袖,"我究竟是谁?"

东华帝君(息泽神君)握住她颤抖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灵力:"你是青丘白凤九。也是相里阿兰若,这不过是沉晔用元神为相里阿兰若织就的一场梦。"

苏陌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面色凝重,袖口沾着血迹:"凤九殿下,求你救救大皇女(相里橘诺)!她虽非上君亲生,但终究是二皇女(相里阿兰若)的姐姐!"

白凤九(相里阿兰若)望向东华帝君(息泽神君),后者微微颔首:"去吧,按你心意行事。记住,这梦境已与原来不同。"

在前往刑场的路上,白凤九(相里阿兰若)问苏陌叶:"你为何对大皇女(相里橘诺)如此关切?"

苏陌叶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缺的玉佩,上面刻着半只比翼鸟:"她母亲是我故人。当年相里阙出征前,亲手将怀孕的妻子托付给我......"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凄冷的光泽,白凤九(相里阿兰若)忽然明白了——这不仅是两个公主的悲剧,更是一段延续了二十年的恩怨。而此刻,命运的齿轮正在她手中缓缓转动。

我的创作说明:章节梗概:

宫廷宴会暗流涌动:阿兰若在宫宴上被苏陌叶特殊对待引发沉晔离席,三皇女(相里嫦棣)的嫉妒,为后续冲突埋下伏笔。

迷药阴谋:大皇女(相里橘诺)与三皇女(相里嫦棣)联手在茶水中下药,企图陷害二皇女(相里阿兰若),却不料被息泽神君(东华帝君)识破并暗中调换。

身份错位的闹剧:两姐妹带人"捉奸"时意外发现床上是息泽神君而非阿兰若,导致计划败露,反遭上君(相里阙)惩罚。

命运转折点:大皇女(相里橘诺)的私情与身世之谜被揭穿,导致她被判枭首之刑;三皇女(相里嫦棣)因打碎先王(相里殷)遗物明灯而被流放。

幕后真相:苏陌叶发现有人暗中推动事件发展,东华帝君现身揭示他加速了命运进程以保护白凤九。

血脉秘密:苏陌叶恳求白凤九(阿兰若)救大皇女(相里橘诺),揭露大皇女(相里橘诺)非上君(相里阙)亲生这一致命秘密,以及上君(相里阙)借机清除威胁的政治算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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