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就是觉得奇怪

贺峻霖见暂时糊弄过去,压低声音凑近姚安宁,语气带着几分郑重。
贺峻霖:“这镯子的事,别跟其他人提,尤其是马嘉祺。”
他顿了顿,想起敖子逸说的“古老秘术”,又补充道。
贺峻霖:“明天我陪你去首饰店,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它摘下来再说。”
姚安宁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镯身。
正怔忡间,张真源和丁程鑫从厨房走出来,前者手里还拿着个螺丝刀,看样子是刚修好消毒柜。
张真源走到沙发旁,目光落在姚安宁面前没怎么动过的柠檬水,语气带着点自然的关切。
张真源:“我去给你换杯热牛奶?”
姚安宁刚想摇头,手腕上的手镯突然毫无征兆地轻轻晃动,发出一声极轻的 “叮铃”。
这声音很细,混着客厅里的喧闹几乎听不真切,却让姚安宁浑身一僵,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下意识攥紧手腕,指尖触到镯身时,竟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镯子里“活”了过来。
贺峻霖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镯,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真源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动静,见她不说话,转身就要往厨房走。
张真源:“热牛奶安神,喝一点再休息。”
姚安宁:“不用了!”
姚安宁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怕这镯子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更怕他们发现点异常,只能强装镇定地补充。
姚安宁:“我有点困了,想回房间休息。”
说着,她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往楼梯口走。贺峻霖连忙跟上去,路过张真源身边时,还不忘解释。
贺峻霖:“她可能就是累了,我送她上去。”
张真源看着两人匆忙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姚安宁落在茶几上的柠檬水,杯壁上的水珠还没干,显然没喝几口。他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没再多想,只当是姚安宁拆了夹板后还没恢复好,累着了。
马嘉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嘉祺:“别担心,可能就是这两天折腾得太厉害,让她好好歇着就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楼梯口,又补充道:
马嘉祺:“贺儿跟着呢,出不了事。”
楼梯上,姚安宁的脚步越来越快,手腕上的震动感还没消失,镯子像是在回应她的慌乱,震动得越来越明显。
贺峻霖跟在她身后,能清楚看到她攥着手腕的手指泛了白,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走到二楼卧室门口,姚安宁刚搭上门把手,手腕上的震动突然停了,镯子恢复了之前的冰凉,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她的错觉。
她松了口气,却没敢放松警惕,打开门后,几乎是立刻就想关上门,把所有的诡异和不安都关在门外。
贺峻霖却伸手按住了门板,目光依旧落在她的手腕上,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贺峻霖:“明天我们就去首饰店。”
姚安宁点点头,眼眶又有点泛红。这两天被手镯搅得不得安宁,贺峻霖的话像根救命稻草,让她稍微找回了点安全感。
姚安宁:“谢谢你。”
她看着贺峻霖,声音带着点哽咽。
贺峻霖摆摆手,没再说什么,只是帮她轻轻带上了门。站在走廊里,他没立刻离开,听着屋里传来的反锁声,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他掏出手机,给敖子逸发了条消息,追问了些关于手镯的事情,指尖却忍不住微微发抖——他总觉得,这镯子带来的麻烦,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房间里,姚安宁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她走到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手腕上的银手镯,镯身的铃铛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无助。
她尝试着再次抬手去摘,镯子却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
姚安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那串数字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拒接键,把手机扔回床头柜,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姚安宁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腕上的镯子冰凉地贴着皮肤,让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她攥紧被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把这镯子摘下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张真源在客厅坐着,心里着实不安,他总觉得姚安宁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儿她宁愿和贺峻霖讲也不愿告诉自己。
楼下的挂钟秒针走了十圈后,张真源终于起身往楼梯走。
客厅里只剩刘耀文还在对着手机屏幕傻笑,见他上楼,随口喊了句:
刘耀文:“张哥,姚安宁睡了没?我刚刷到个超搞笑的视频,想分享给她。”
张真源:“别吵她,让她好好歇着。”
张真源脚步顿了顿,声音放轻, 话音落时,人已经走到二楼走廊。
贺峻霖房间的灯还亮着,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光。
张真源本想敲门问问姚安宁的情况,手刚抬起,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贺峻霖在打电话,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贺峻霖:“…… 对,我确定一模一样,我感觉那个镯子已经影响到她了…… 明天一早我就带她去首饰店,不管用锯子还是什么,必须摘下来…… 你也帮我问问奶奶,看看能不能记起来什么…… 行,我知道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咔哒” 一声,通话结束。
张真源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悄然后退两步,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贺峻霖的话像颗石子,在他心里砸开一圈圈涟漪——镯子?已经影响到她了?那个镯子不是陈楚的吗?
他想起姚安宁白天躲闪的眼神、匆忙逃离的背影,心里的疑惑瞬间串联起来。
这丫头,果然有事瞒着他,还和贺峻霖一起瞒着他,瞒着所有人。
次日清晨,姚安宁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猛地坐起身。
姚安宁:“谁啊?”
她揉着眼睛开门,门外站着贺峻霖,手里还拎着外套。
贺峻霖:“赶紧洗漱,吃完早餐就去首饰店。”
贺峻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目光扫过她的手腕,眉头又皱了皱。
姚安宁点点头,转身快速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昨晚没睡好。她盯着手腕上的镯子,心里默默祈祷:今天一定要顺利摘下来。
下楼时,张真源已经在厨房忙活,煎蛋的香气飘满客厅。
见他们下来,他回头笑了笑,语气自然。
张真源:“醒了?刚好,牛奶刚热好。”
姚安宁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张真源的目光似乎总在自己手腕上打转,她下意识往袖子里缩了缩,却忘了自己穿的是短袖,那枚银手镯在晨光下格外扎眼。
张真源:“这镯不是陈楚的吗?还没取下来还给她?”
他端着牛奶走过来,状似随意地问了句,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
姚安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飞速运转,刚想重复之前的借口,贺峻霖却抢先开口。
贺峻霖:“取不下来了,今天正打算带她去首饰店取下来。”
张真源挑了挑眉,没再追问,只是把牛奶递到她手里。指尖触碰的瞬间,姚安宁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却莫名觉得心慌——张真源好像知道了什么。
早餐吃得格外安静,刘耀文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今天和同学约了打球,宋亚轩则在计划这周周末去哪里玩,只有姚安宁和贺峻霖各怀心事,食不知味。
刚放下筷子,贺峻霖就站起身。
贺峻霖:“我们先出去了。”
张真源:“等等。”
张真源突然开口,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
张真源:“刚好我今天没事,送你们去吧。”
姚安宁和贺峻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乱。
贺峻霖刚想拒绝,张真源已经拉开了门。
张真源:“走吧,别耽误时间。”
车子行驶在早高峰的车流里,姚安宁坐在后排,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张真源偶尔通过后视镜看她,眼神里的探究越来越明显,让她浑身不自在。
张真源:“贺儿,你之前说这镯子是陈楚的?”
他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贺峻霖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强装镇定。
贺峻霖:“是啊,怎么了?”
张真源:“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好端端的镯子戴得上怎么会取不下呢。”
张真源的语气很平淡,却像颗炸雷,在姚安宁和贺峻霖心里炸开。
姚安宁:“是啊,怎么取不下来呢。”
张真源没再说话,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轻微声响和窗外的鸣笛声,压得人喘不过气。
到了首饰店,店员热情地迎上来。
店员:“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张真源:“帮我们把这个镯子取下来。”
张真源直接拉起姚安宁的手,递到店员面前。
店员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眉头渐渐皱起来:
店员:“这镯子的接口很特殊,像是一体成型的,而且内侧打磨得不是很细致,有很多小凸起,硬摘可能会伤到手。”
姚安宁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手腕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贺峻霖:“有没有其他办法?”
贺峻霖走上前,目光落在镯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店员:“除非用专业工具切开,但这样镯子就毁了。”
店员摇摇头。
张真源:“毁了就毁了,只要能取下来。”
姚安宁:“不行!”
姚安宁却突然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这镯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万一切开后释放出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怎么办?
姚安宁:“镯子的陈楚的,弄坏了她会生气的。”
张真源:“坏了赔她一个就是了呗。”
张真源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姚安宁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说实话,却又怕张真源觉得她疯了,更怕自己的秘密被戳穿。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银手镯突然再次震动起来,这次的震动比昨天更剧烈,铃铛也发出了清晰的 “叮铃” 声,在安静的首饰店里格外刺耳。
姚安宁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腕被震得发麻,她下意识蹲下身,脸色惨白。
张真源:“怎么了?”
张真源连忙蹲下来扶她,却被她猛地推开。
姚安宁:“别碰我!”
姚安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腕上的震动越来越厉害,她能感觉到镯子似乎在一点点收紧,勒得骨头都在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