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好奇心真是害死猫

从姚安宁的住处回来后,丁程鑫的心思就像被泡在温水里的棉花,沉得发闷。

手机在手里亮了又暗,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姚安宁脖颈间那抹淡红 —— 那分明是亲密的痕迹,她口中的“狗”就是自己。

酒精残留的混沌散去,昨晚失控的吻、她泛红的眼眶、还有指尖触到的柔软腰腹,突然变得清晰。

“负责” 两个字像重锤,在他心里敲得咚咚响。

可怎么负责?怎么跟现在将姚安宁视为珍宝的张真源交代?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只能把所有心绪暂时压进心底,告诉自己:再等等,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另一边,姚安宁刚把唐慧的消息对话框关掉,屏幕就暗了下去。

原本计划好的暑假出游泡了汤,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她瘫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叹气。

姚安宁:“慧慧要回老家,我又成孤家寡人了嘛。”

打暑假工?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 —— 现在的姚安宁不缺那点钱,没必要找罪受。正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张真源的消息。

张真源:今天是周一,记得回来一趟哦。

姚安宁:我刚搬出来两天啊,大哥。

张真源:说好的周一就是周一。

姚安宁:行行行。

姚安宁:“刚搬出去两天就回去,真是服了。”

她吐槽着起身换衣服,目光扫过镜子时突然顿住 —— 脖颈间的红痕还没消。

她翻遍衣柜,找出一条黑色皮质 choker,夸张的金属链条刚好能遮住那抹痕迹,又化了层清透的淡妆,才拎着包出门。

自己刚搬出来,走的时候也没和他们打招呼,也没叫人家来暖房,空手回去也不太好吧。

给男生挑礼物比想象中难。他们什么都不缺,奢侈品太生分,玩偶又太幼稚。

姚安宁在商场转了快两小时,直到路过一家飘着黄油香气的糕点作坊,才突然眼前一亮 —— 买的哪有亲手做的有心意?

跟作坊老板商量好后,她系上围裙,在小姐姐的指导下打奶油、裱花。

指尖沾了点淡粉色的糖霜,她突然想起张真源他们七个人的样子,干脆用巧克力酱画出八个 Q 版小人:七个小矮人膜拜白雪公主姚安宁。

姚安宁:“我到门口了,出来开门。”

姚安宁刚挂掉电话,没过几秒就看见张真源快步跑出来,白色 T 恤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

张真源:“来了。”

姚安宁:“嗯。”

她语气淡淡的,还带着点被迫回家的小别扭。

跟着张真源走进后院,却愣了愣 —— 泳池边的星星灯还亮着,连石板路上都铺了层防滑垫。

更显眼的是泳池周围围了圈临时栅栏,木质的栏杆刷着奶白色的漆,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姚安宁:“这围栏干嘛的?”

宋亚轩:“张哥说怕你再掉下去,特地让人围的。”

刘耀文:“看吧,张哥多疼你。”

姚安宁:“知道了,真是谢谢了。”

她把蛋糕递过去,张真源接过来时指尖碰到她的,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看到上面的Q版小人时,眼睛瞬间亮了。

严浩翔:“你做的?”

姚安宁:“对啊,我搬家也没叫你们过去暖房,给你们带个蛋糕回来。”

马嘉祺:“没下毒吧?”

姚安宁:“怕死别吃。”

玩笑话刚开完,刘耀文就察觉到了这个蛋糕的不对劲。

刘耀文:“这......这画什么意思啊?”

姚安宁举起手指,对着他们一个个数了起来。

姚安宁:“1、2、3、4、5、6......丁程鑫呢?”

贺峻霖:“丁哥还没回来呢,昨晚好像就没回来。”

姚安宁:“行吧。”

姚安宁像是松了口气,她最后把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蛋糕上的Q版白雪公主。

宋亚轩:“要不要脸啊,你是哪门子的公主啊。”

姚安宁:“那是你好吧。”

姚安宁手指沾了一点蛋糕抹在了宋亚轩脸上。

宋亚轩:“姚安宁!”

宋亚轩的声音瞬间拔高,伸手就想把脸上的奶油蹭回去,姚安宁早有准备,踩着拖鞋往后一躲,正好撞进刚从大门进来的人怀里。

熟悉的雪松味裹着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姚安宁浑身一僵,抬头就撞进丁程鑫的眼睛。

丁程鑫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又飞快地扫过她脖颈间的 choker,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

丁程鑫:“小心点。”

丁程鑫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扶着她胳膊的手轻轻收了收,又很快松开。

丁程鑫:“蛋糕分我一块?”

姚安宁还没应声,刘耀文就举着叉子凑过来。

刘耀文:“丁哥你可算回来了!”

丁程鑫接过盘子,指尖碰到瓷盘的温度,才像是找回了点真实感。

他余光里,姚安宁正跟宋亚轩闹得不可开交 —— 宋亚轩攥着她的手腕,想把奶油抹回去,她却笑着往张真源身后躲,张真源伸手拦了下,无奈地笑。

张真源:“别闹了,奶油弄一身难洗。”

画面很热闹,可他心里那团被温水泡过的棉花,却沉得更闷了。

直到姚安宁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果汁,橙色的液体顺着桌沿往下流,眼看就要洒到她的白裙子上,丁程鑫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用手心接住了往下滴的果汁。

丁程鑫:“没事吧。”

他的掌心沾了黏腻的液体,指尖离她的裙摆只有几厘米。

姚安宁低头看着他的手,又抬头看他的眼睛,突然想起昨晚他掌心的温度,脸颊瞬间热了起来,慌忙往后退了半步。

姚安宁:“那、那个,我先上楼换件衣服。”

姚安宁转身就走,没再看任何人。

他看着姚安宁的背影消失在泳池的另一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 她在刻意的躲着他。

姚安宁转身往楼上走,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像是在逃离什么。

刚踏进自己房间时,她忽然想起衣柜顶上还放着个大箱子 —— 以前总好奇里面装着什么,每次想拿又总被别的事打断,今天刚好趁回来的功夫一探究竟。

她搬来小凳子踩上去,踮着脚够了半天,指尖终于碰到箱子边缘。

可箱子的重量远超预期,她刚用力把箱子往怀里拉,脚下的凳子突然晃了一下,整个人连带着箱子重重摔在地板上,一声痛呼不受控地溢出来。

姚安宁:“啊!”

张真源:“安宁!”

楼下的喧闹瞬间凝固,张真源的声音带着慌急,几乎是从楼梯口冲上来的,丁程鑫、宋亚轩几人也紧随其后,原本轻松的神色全被紧张取代。

张真源蹲下身想扶她,指尖刚触到她的胳膊,姚安宁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张真源:“没事吧?哪疼?”

他的声音发紧,目光紧紧锁在她垂着的手臂上。

姚安宁:“你看我像没事吗?”

姚安宁皱着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撑着带点委屈的倔强 —— 胳膊肘狠狠撞在了床沿,疼得她指尖都在发麻。

宋亚轩凑过来捏了捏她的手臂,脸色沉了下来。

宋亚轩:“骨折了,得送医院。”

姚安宁:“好奇心真是害死猫。”

姚安宁在心里骂自己,可看着围在身边的人 —— 张真源紧蹙的眉头、丁程鑫眼底的慌乱、宋亚轩抿成直线的嘴角,心里那块因疼痛发紧的地方,心里又莫名软了一块。

去医院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除了姚安宁,其他人都绷着脸,连平时最爱开玩笑的刘耀文都没说话。

张真源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没松,指节泛白,视线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姚安宁,满是自责。

姚安宁:“你们都摆着张苦瓜脸干嘛?受伤的人是我诶。”

姚安宁被这沉默憋得难受,率先打破僵局,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张真源:“都怪我,不该叫你回来的。”

张真源的声音里满是懊悔,若不是他坚持让她今天回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姚安宁:“不就摔了一下嘛,离心脏远着呢。”

姚安宁反倒被他这模样逗笑,强忍着疼打趣。

宋亚轩:“这话倒是没说错。”

宋亚轩坐在她旁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没受伤的手背,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却少了几分平时的张扬。

宋亚轩:“是你这辈子说过最有道理的话。”

马嘉祺:“你爬那么高干嘛?”

马嘉祺坐在副驾,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无奈,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关心。

姚安宁:“就想看看箱子里是什么…… 谁知道那么重。”

严浩翔:“那是你的箱子,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严浩翔挑眉,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却没半分责备。

姚安宁:“我忘了不行吗?”

车厢里的气氛总算松了些,可丁程鑫坐在角落,目光一直落在姚安宁被固定住的手臂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到了医院,检查结果还好,不需要手术,只需要正骨复位后用小夹板固定,再配合中药就能康复。

姚安宁全程咬着唇没哭,可越安静,张真源的自责就越重。

姚安宁:“张真源,我饿了。”

张真源:“我去给你买吃的。”

贺峻霖:“等等,我们把蛋糕带过来了。”

姚安宁:“那就吃点蛋糕吧。”

她没拒绝,接过勺子慢慢挖着,脸几乎要埋进蛋糕里 —— 本来还想着暑假怎么过,现在好了,直接 “略过”。

张真源:“在想什么?嘴角都是蛋糕。”

他伸手想帮她擦掉,姚安宁刚好伸出舌头去舔,指尖瞬间被温热的触感包裹。两人都僵住了,张真源猛地收回手,脖子和耳根瞬间红透,连呼吸都乱了。

马嘉祺坐在旁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丁程鑫则别过脸,耳尖发烫,那晚的吻又清晰起来,她的唇软软的,连舌尖都是甜的。

贺峻霖:“丁哥,人家舔的是张真源的手,你脸红什么?”

丁程鑫:“我…… 我就是觉得闷!亚轩,你们这医院病房也太闷了。”

宋亚轩:“哥,空调开着呢,25 度。”

丁程鑫:“25 度哪够?难怪这么热。”

他慌乱地伸手把空调调到 16 度,冷风瞬间吹了过来,却没吹散空气中的暧昧。刘耀文突然指着姚安宁的脖子。

刘耀文:“姚安宁,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啊?”

姚安宁心里咯噔一下 —— 刚才说话太激动,choker 滑到了锁骨处,那抹红痕露了出来。她慌忙想去拉,可已经晚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张真源:“安宁,你这是怎么弄到的?”

姚安宁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飞速运转。

姚安宁:“不知道啊,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蹭到了吧,很严重吗?我这也看不见啊。”

姚安宁故意想拿手机照照,她都忍不住想夸自己是影后了。

张真源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

张真源:“你手受伤了,一个人住也不方便,先搬回来吧,一个人住的事情先放一边。”

姚安宁:“好。”

她低着头应下来,心里却想着 “等手好了,我一定搬出去”。

严浩翔:“张哥,最后一块蛋糕了,吃不吃?”

张真源:“你们吃吧,我不饿。”

贺峻霖接过最后一块蛋糕,刚咬了一口,就被刘耀文围了上来。

贺峻霖:“住口!是我的!”

刘耀文:“凭什么?我还没吃够呢!”

两人吵得像小学生,瞬间打破了病房里的凝重。

姚安宁看着他们闹,嘴角刚勾起一点笑意,突然觉得下体有股热流涌了出来。

她僵住了,悄悄掀开被子一角 —— 果然,是生理期来了。

她咬着唇,脸瞬间红透。告诉张真源太丢人,不说又难受。纠结了半天,她还是轻轻喊了声:

姚安宁:“张真源——”

张真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姚安宁:“我…… 我好像来那个了。”

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头埋得低低的。张真源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

张真源:“我去叫护士。”

他走出去时,脚步有些慌乱,耳根又红了。

护士进来换了病服和床单,还特意嘱咐张真源:“病人现在不方便自己换卫生巾,明天记得买夜安裤。”

姚安宁裹在被子里,连头都不敢露,只觉得丢人到家了。

张真源:“安宁,别闷着,会憋坏的。”

姚安宁:“丢死人了……”

她探出个小脑袋,眼眶红红的,快急哭了。张真源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像被揉软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张真源:“乖,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掌心很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姚安宁闭上眼,可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 丢人、想抽烟、睡不着。

姚安宁:“张真源,我睡不着。”

张真源:“是肚子疼吗?我去给你找热水袋。”

姚安宁:“不是,就是睡不着。”

张真源:“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姚安宁:“好。”

张真源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张真源:“悲伤的愤怒的记忆都忘掉,现在的未来的征程更重要…… 即使乌云笼罩,黑暗中风声呼啸,坚定的执着的心不被打倒……”

他的大手轻轻握着她没受伤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

姚安宁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重,最后在他的歌声里,坠入了甜甜的梦乡。梦里有星星落在海面,有萤火虫绕着她飞,张真源站在不远处,笑着朝她伸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时,姚安宁缓缓睁开眼。

张真源趴在床边,睡得很轻,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病房里已经来了人,丁程鑫在削苹果,马嘉祺靠在墙边看手机,贺峻霖正和刘耀文小声聊着天。

张真源:“醒了?”

他察觉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姚安宁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这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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