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论是重生？还是永生？

寂静的夜里。

休息室入口的石墙滑动，马尔福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走进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猜猜我刚干了什么？”他炫耀地晃了晃手中皱巴巴的纸条，“把救世主和他的小跟班们骗去奖品陈列室了！费尔奇现在肯定——”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商悦枝身上，表情立刻变得阴郁：“你在这干什么？"

商悦枝起身，眉眼冷淡：“呼吸。”

在马尔福发作前，她已经走向女生寝室通道。

寝室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已经睡下。

商悦枝随手将奇洛递给她的书甩在桌上，一张字条却从中飘落：

「子时，办公室。——Q」

这是一手漂亮的花体字。

商悦枝眸光微沉。

她迅速拿出符纸画了一张符，而当寝室门轻轻关上的瞬间，达芙妮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了一线。

奇洛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飘出比白天更浓重的腐臭。商悦枝在门前站定，抽出符纸，指尖微勾。符纸自燃，感觉到周身被清气包裹住，她才松了一口气。

“进、进来……”

奇洛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嘶哑。推开门，只见他背对门口站着，围巾松散地搭在肩上，后脑勺的位置诡异地鼓起。

“商、商小姐......”他转过身，结巴得比课堂上更严重，“很、很高兴你能来。”

商悦枝站在门口未动：“教授找我有事？”

“我、我对东方的防、防御术很感兴趣……”奇洛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围巾边缘，“特、特别是对付......黑、黑魔法的部分......”

悦枝她声音平静，“很抱歉，教授您找错人了，我自幼不得家人喜欢，轻则打骂，重则没命。对东方之术实在不了解，您或许可以自己去东方瞧瞧。”

“哦，是、是这样吗？”奇洛教授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微微抽搐了一下，结巴的语调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可、可是……东方人，总该知道些什么吧？比如……比如那些古老的…重生之法…”

商悦枝淡淡道：“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爱。

“你、你今天、在课堂上用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丝不属于他的嘶哑。

悦枝眸色一暗，果然他不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马尔福边上的。

悦枝：“那么……”

“是符箓。”悦枝扬起微笑，哄骗道：“虽然我万人嫌恶，但是我偷学到一点画符之术，很多事情一张符就可以解决——”

奇洛教授的头猛地一抬，眼中骤然迸射出贪婪的光芒，连结巴都因兴奋而变得更加破碎：“符、符咒？！东方的符咒？！”

下一秒，奇洛的瞳孔收缩，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而危险：“你……会画什么符？”

——这绝不是奇洛的语气。

悦枝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盯着她的，是另一个存在。

“很多哦，无论是重生，还是永生…”她故意蹙眉，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模样，道：“只是…只是……”

奇洛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瞳孔因狂喜而扩张，整张脸因扭曲的贪婪而显得狰狞，嗓音变了调，不是结结巴巴的怯懦，是被伏地魔嘶哑而急切的低吼：“只是什么？！”

“代价？材料？……说、说出来！”他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同时在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