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校长的致命弱点》(6)
凌晨三点十七分，白刃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阵异常的温暖。他习惯性地伸手搂住身边的"抱枕"，把脸埋进那柔软又结实的表面，满足地叹了口气。这个抱枕比平时的更温暖，更有弹性，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半睡半醒中，白刃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嗷！"
一声压抑的痛呼让白刃瞬间惊醒。他茫然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排清晰的牙印——印在某块白皙的、毛发稀疏的、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上。
白刃的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金色瞳孔。
"逊...逊哥？"白刃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白逊半靠在床头，表情介于疼痛和好笑之间："刃弟，我的胸肌看起来像磨牙棒吗？"
白刃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这不是他的房间！昨晚他明明在自己床上看漫画，怎么会...
"我...我怎么在这儿？"白刃猛地坐起，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白逊揉了揉被咬的地方："你半夜梦游过来的。先是在我书房转了一圈，然后直接爬上我的床。"他顿了顿，"像小时候那样。"
记忆碎片逐渐拼凑起来。白刃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梦见被一群会飞的食虫花追赶...然后似乎真的起身"逃跑"了。
"对不起逊哥！"白刃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这就回去..."
他刚要起身，却被白逊一把搂住："凌晨三点了，就在这儿睡吧。"哥哥的声音里带着睡意的沙哑，"不过别再拿我当磨牙玩具了。"
白逊的怀抱温暖而有力，白刃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两排牙印，把脸贴在哥哥肩头："逊哥...你不生气吗？"
黑暗中，白逊的轻笑震动胸腔："比起你六岁时在我尾巴上系蝴蝶结，这算不了什么。"
白刃想起那个童年"杰作"，也忍不住笑了。那时白逊的尾巴被系得打了死结，最后不得不请白婧庭阿姨用剪刀解救。
"逊哥，"白刃在睡意重新袭来前小声问，"为什么你身上总是香香的？"
白逊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白刃以为他睡着了时，才轻声回答："...晕车药的味道。"
这个答案如此"白逊式"的实用主义，让白刃在梦中都忍不住微笑。
"所以，刃儿昨晚真的咬了逊儿的胸肌？"
白悟的这个问题让白刃差点把牛奶喷出来。全家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他，连一向优雅的白辰妈妈都放下了筷子，饶有兴趣地等待回答。
白刃的耳朵烫得能煎蛋："我...我以为那是抱枕..."
"哇哦！"白萧兴奋地拍桌，"阿逊的胸肌已经硬到能被当成磨牙棒了吗？我要把这个创意做成新艺术品！"
白厄斯叔叔凑到白逊面前，作势要掀他衬衫："让叔叔看看伤势如何！"
白逊灵巧地躲开，但领口还是被扯开一些，露出锁骨附近若隐若现的牙印。
"哇！"白婧庭阿姨惊叹，"刃儿牙口不错啊！"
白刃把脸埋进掌心里："杀了我吧..."
最让他震惊的是，连白震大伯都参与了这场"审判"。青蓝色眼睛的大家长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说："逊儿，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全家爆发出大笑，白逊也忍不住笑出声。白刃从指缝间偷看哥哥——白逊的耳朵尖微微发红，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甚至带着几分享受这种家庭闹剧的意味。
"大伯！"白刃抗议道，"连您也..."
白震罕见地微微勾唇："你哥十六岁时也梦游过，差点把车库当厕所。"
白逊立刻抗议："大伯！"
这下轮到白逊被全家人调侃了。白刃感激地看了大伯一眼，意识到这位严肃的长辈是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帮他解围。
早餐在欢声笑语中继续。白刃注意到，尽管被全家人取笑，白逊始终没有真的生气，甚至在被白悟和白厄斯联手"检查伤势"时也只是无奈地配合。那个在学校里令人生畏的校长，在家里完全放下了所有防备。
"对了，"白辰妈妈突然想起什么，"逊儿，你今晚还去健身房吗？"
白逊点点头："嗯，周一有体育部的会议，我得..."
"我也去！"白刃突然宣布，"我要...呃...锻炼咬合力！"
全家人再次笑作一团，白逊则无奈地摇头，但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
周一早晨的校园走廊上，白刃被同学们团团围住。
"白刃！听说你咬了校长？！"
"是真的吗？真的咬到胸肌了？"
"校长什么反应？"
"牙印是什么样的？"
白刃瞪大眼睛："你们怎么知道的？！"
机器人社团的熊兽人亮出手机："校园论坛都传疯了！【震惊！校长弟弟亲口承认咬哥哥胸肌！】"
白刃夺过手机，发现是上周五他和同学闲聊时不小心说漏嘴的片段被录了下来。视频里他得意洋洋地说："我哥的胸肌超结实，咬起来口感像高级牛肉干..."
"完了..."白刃的尾巴蔫了下来，"逊哥会杀了我的..."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白逊校长正朝这边走来，一如既往地西装笔挺，长低马尾一丝不苟。所到之处，学生们自动让出一条路，但这次的眼神中除了敬畏，还多了几分好奇和...揶揄？
白刃缩了缩脖子，准备迎接一顿训斥。然而当白逊走近时，他惊讶地发现哥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校长早上好！"一个大胆的狐兽人女生高声问候，"今天的...呃...胸肌还好吗？"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校长的反应。
白逊停下脚步，竟然认真地回答："谢谢关心，已经消毒了。"
一阵压抑的笑声在走廊上蔓延。白逊继续走向校长室，路过白刃时，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
白刃愣在原地，直到被同学们再次包围。
"校长居然没生气！"
"白刃！你哥太酷了！"
"我能看看牙印吗？就一眼！"
白刃突然明白了哥哥的用意——白逊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没关系，我不介意。
这种无言的包容让白刃心里暖暖的，比任何言语安慰都更有力量。
放学后，白刃如约来到学校健身房。推开门时，白逊正在做卧推，结实的胸肌随着动作起伏——正是昨晚被咬的部位。
白刃不自觉地盯着那两排已经淡化的牙印，耳朵又烧了起来。
"站那儿干嘛？"白逊放下杠铃，坐起身，"过来做热身。"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白逊认真地教弟弟基础训练动作。白刃学得很吃力，但哥哥始终耐心指导，没有一丝嘲笑。
"逊哥，"休息时白刃忍不住问，"你真的不生气吗？关于...那个...还有学校的事..."
白逊喝了口水，擦了擦汗："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让你在全校面前出丑了..."
白逊放下水瓶，若有所思："刃弟，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当校长吗？"
白刃摇头。
"不是因为我是完美的，"白逊轻声说，"而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完美，并且接受这一点。"他指了指胸口的牙印，"这些...让师生们觉得我更真实，更可亲近。从管理角度来说，未必是坏事。"
白刃瞪大眼睛："所以你是在...利用我的恶作剧？"
白逊露出狡黠的笑容："优秀的领导者要懂得化危机为机遇。"
白刃假装愤怒地扑上去："好啊！那我再给你增添点'机遇'！"说着作势要再咬一口。
白逊大笑着躲闪，两兄弟在健身垫上打作一团，就像他们小时候常做的那样。最终白逊凭借体型优势把弟弟按住，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鼻尖："下次梦游记得带磨牙玩具。"
白刃趁机捏了一把哥哥的胸肌："逊哥，说真的，你怎么练这么壮的？"
白逊松开弟弟，躺在一旁："最开始是为了克服晕车。后来发现..."他罕见地犹豫了一下，"...运动能让我放松。"
白刃侧头看着哥哥。在健身房柔和的灯光下，白逊的表情比平时柔和许多，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少见的脆弱。
"逊哥，"白刃轻声问，"当校长压力很大吗？"
白逊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有时候。"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无数未尽之言。
白刃突然明白了哥哥的另一面——那个在公众面前完美无缺的白校长，也需要一个出口释放压力。而健身，或许就是他给自己找到的方式。
"那...梦游咬你的胸肌也算帮你减压了？"白刃坏笑着问。
白逊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弟弟的脑袋夹在腋下："我现在压力更大了！"
两兄弟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健身房里，比任何训练器械都更能释放压力。
晚餐时，白刃注意到白逊的食欲特别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白辰妈妈欣慰地看着儿子，时不时给他夹菜。
"小逊，多吃点，"白辰柔声说，"最近工作太辛苦了。"
白逊点点头，乖乖吃掉妈妈夹来的每一口菜。白刃突然意识到，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校长，在家里依然是个会听妈妈话的儿子。
"对了，"白悟爸爸放下报纸，"逊儿，下周家长会你准备怎么安排？"
白逊擦了擦嘴："按常规流程，先是大礼堂集体会议，然后分班级交流。"他顿了顿，"爸，您要参加吗？"
"当然！"白悟挺起胸膛，"我要去看看我儿子是怎么管理学校的！"
白厄斯叔叔插嘴："我也去！我要拍视频发朋友圈！"
"不行！"白逊和白刃同时喊道。
白震大伯轻咳一声："我去。"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白逊的耳朵抖了抖："大伯...您真的..."
白震淡淡地点头："看看你的工作环境。"
白刃知道，这在大伯的语言体系中，等同于"我为你骄傲，想去看看你的成就"。
晚餐后，白刃跟着白逊来到阳台。夜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白逊靠在栏杆上，望着星空，长低马尾随风轻摆。
"逊哥，"白刃学着哥哥的样子靠在旁边，"你小时候也梦游吗？"
白逊轻笑："嗯。有一次还爬进了大伯的床。"
"什么？！"白刃瞪大眼睛，"大伯什么反应？"
"据说他把我拎起来看了看，然后塞进了爸爸的被窝。"白逊的眼中带着怀念，"那时候我才五岁，大伯还没现在这么...严肃。"
白刃试着想象那个画面：小小的白逊蜷缩在白震大伯身边，而年轻的大家长小心翼翼地把侄子转移到弟弟那里...这画面温馨得不像真实。
"逊哥，"白刃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逊转过头，金眸中映着星光："因为你是我弟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答，却包含了全部理由。
白刃突然鼻子一酸。他想起了小时候追在哥哥身后跑的日子，想起了每次犯错都是白逊帮他解围，想起了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都是这个温暖的怀抱安抚他...
"逊哥，"白刃把脸埋在哥哥肩头，闷声说，"下次我梦游，你可以直接把我踹下床。"
白逊大笑，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那可不行。我的胸肌还需要锻炼。"
夜风裹挟着两兄弟的笑声，飘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在某个房间里，白震大伯站在窗前，看着阳台上亲密无间的两个身影，青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