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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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地推她肩膀,换来更用力的拥抱。睡梦中的女人不满地哼唧,嘴唇无意擦过他胸口,留下灼热的触感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小心调整姿势避免压到她。月光透过纱帘,勾勒出花绫毫无防备的睡颜——与白天那个杀伐果断的花总判若两人。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悬在她微蹙的眉间,最终却只是将被子拉高,盖住她裸露的肩头
马嘉祺:"就这一次。"
他对自己说,闭上眼睛任由她的呼吸拂过喉结
晨光刺眼。花绫在头痛欲裂中醒来,入目是陌生的深灰色天花板。她猛地坐起,发现身上穿着陌生的男士T恤,床的另一侧有明显睡过的褶皱
马嘉祺:"醒了?"
马嘉祺端着水杯靠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
马嘉祺:"你昨晚——"
花绫:"丁程鑫呢?"
花绫打断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马嘉祺递水杯的动作顿住
马嘉祺:"我到酒吧时只有你一个人。"
花绫掀被下床,赤脚踩过冰凉地板
花绫:"手机给我。"
通话记录里最后一条是拨给周凛,之后全是丁程鑫的未接来电。她颤抖着回拨,听到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花绫:"不可能..."
她翻找通讯录拨打莨知号码,机械女声提示是空号。宋霏霏的电话则持续忙音
马嘉祺看着她在房间里转圈
马嘉祺:"先吃早餐,我已经让人——"
车钥匙碰撞声打断他的话。花绫抓起玄关的钥匙冲出门,马嘉祺追出去时只看到黑色宾利甩尾消失的残影
马嘉祺:"该死!"
他返回厨房抓起保温盒,跳上另一辆跑车
早高峰的街道被刺耳刹车声划破。花绫闯过第三个红灯时,后视镜里已经跟上娱乐记者的摩托。她不管不顾地猛打方向盘,轮胎在画室门前擦出焦痕
花绫:"丁程鑫!"
她撞开未锁的门,颜料气息扑面而来
画架上蒙着未完成的画,调色盘上的颜料已经干涸。花绫疯狂翻找每个角落——画架后、储物柜、甚至通风口,只有小黑猫从一堆废稿里钻出来,蹭着她尖叫的脚踝
花绫:"不见了...都不见了..."
她跌撞着跑出门,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抬头时,二楼窗台的花盆突然松动——
马嘉祺:"小心!"
巨大的撞击力将她扑倒在人行道上。陶盆在身侧炸开,泥土飞溅中马嘉祺闷哼一声,血瞬间浸透他白衬衫的袖子
花绫:"你..."
花绫摸到他温热的血,声音发颤
花绫:"没事吧?"
马嘉祺撑起身,碎陶片从他手臂划落
马嘉祺:"先找丁程鑫。"
警方赶到时,花绫正用撕开的围巾给他包扎。她语无伦次地描述失踪经过,手指死死攥着马嘉祺的衣角,仿佛这是最后的浮木
送走警察,花绫瘫坐在画室地板上。丁程鑫的气息无处不在——染满颜料的工作椅,画到一半的塞纳河夜景,甚至空气里漂浮的松节油分子,都变成凌迟的刀
马嘉祺:"哭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