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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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小黑猫被安置在铺满软毛巾的洗衣篮里。花绫跪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用滴管一点一点喂它温水。小猫仍然充满敌意，每次接近都会哈气，但实在太饿，最终还是屈服于本能
丁程鑫："它好小。"
丁程鑫蹲在一旁
丁程鑫："可能刚断奶。"
花绫没说话，全神贯注地调整滴管角度。她卷起的袖口沾了水，发丝垂下一缕，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丁程鑫恍惚想起，她第一次来画室看自己时，也是这样专注的神情
花绫："你去洗个热水澡。"
花绫："客房衣柜里有换洗衣物。"
丁程鑫一怔
丁程鑫："我...可以留下？"
花绫："今晚而已。"
花绫头也不抬
花绫："明天我带猫去看兽医，你自便。"
丁程鑫欲言又止，最终默默走向浴室。关门声响起后，花绫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些。小猫已经喝完水，正警惕地看着她
花绫："别怕。"
她轻声说，手指慢慢靠近
花绫："我不会伤害你。"
小猫猛地一爪子挠过来，在她手背上留下三道红痕。花绫缩回手，却不生气，反而笑了
花绫："脾气挺大。"
她找来一个旧毛衣铺在篮子里，做成简易的窝，然后把篮子放在暖气旁边。小猫蜷缩在最角落，眼睛始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丁程鑫洗完澡出来时，花绫正在厨房热牛奶。他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睡衣——那是宋亚轩的，花绫似乎没注意到或者说不在意这个细节
丁程鑫："它怎么样？"
丁程鑫指着洗衣篮
花绫摇头
花绫："不肯靠近人。"
她把温好的羊奶倒进浅碟
花绫："试试这个。"
丁程鑫接过碟子，小心地放在篮子附近。两人退到沙发后观察。起初小猫一动不动，后来实在抵不住奶香，慢慢挪到碟子前，快速舔了几口，又迅速退回角落
花绫："进步了。"
花绫嘴角微扬
丁程鑫偷偷看她。卸下妆容的花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整个人比白天在会议室里鲜活得多。他突然问
丁程鑫："你还画画吗？"
花绫动作一顿
花绫："很久不画了。"
丁程鑫："可惜。"
丁程鑫轻声说
丁程鑫："你很有天赋。"
花绫没有接话，起身收拾厨房。丁程鑫知道触到了某个禁区——她从未解释过为什么放弃绘画，就像从未解释为什么选中他这个与宋亚轩如此相似的画家
夜深了，暴雨依旧。花绫给丁程鑫拿了毯子和枕头，自己抱着小猫的篮子准备回卧室
丁程鑫："花绫。"
丁程鑫突然叫住她
丁程鑫："谢谢你。"
她停在走廊阴影里，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花绫："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主卧门关上后，丁程鑫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客厅里还残留着花绫常用的香水味，混合着雨气和淡淡的奶香。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站在他的画前说
花绫："这里的蓝色，像深海里的火焰。"
那时的他以为遇到了知音，后来才知道，她透过他看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一声细微的"喵"打断了他的思绪。丁程鑫坐起来，看到小黑猫不知何时从没关严的主卧门溜了出来，正蹲在茶几下面看着他
丁程鑫："你也睡不着？"
他轻声问，慢慢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