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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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十分钟后到达，穿着故意皱巴巴的西装，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全是设计好的形象

贺峻霖："久等了！"

他大声打招呼，一屁股坐在宋亚轩旁边

贺峻霖："哇，这地方真高档，花小姐破费了？"

宋亚轩暗中给他比了个拇指。表演开始了

花绫却微笑着向贺峻霖伸出手

花绫："好久不见，小贺。"

贺峻霖的嬉笑凝固在脸上。他盯着花绫伸来的手，突然像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

贺峻霖："等等...你的手腕..."

花绫腕间一条精致的银链滑落，露出内侧一个小小的蝴蝶纹身

贺峻霖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地

贺峻霖："L姐姐？!"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宋亚轩莫名其妙地看着好友

宋亚轩："什么L姐姐？"

贺峻霖却像没听见，颤抖着手指向花绫

贺峻霖："这条手链...那年冬天你戴的就是这条！我一直记得这个蝴蝶扣！"

花绫轻轻点头，眼中浮现宋亚轩从未见过的温柔

花绫："你长高了，小贺。"

宋亚轩："你们认识？"

宋亚轩声音拔高了八度

贺峻霖转向他，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贺峻霖："宋亚轩，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匿名资助人。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我开第一家画廊...L姐姐，不，花绫姐一直..."

宋亚轩感到一阵眩晕。贺峻霖常挂在嘴边的"恩人"，那个在他父母双亡后默默支付学费、在他创业时暗中买下第一批画作的"L姐姐"，居然是花绫？

宋亚轩："等等，"

他猛地抓住贺峻霖的手臂

宋亚轩："那你今天来是..."

贺峻霖："帮你气走你的未婚妻。"

贺峻霖苦笑

贺峻霖："而我刚刚发现，我要恶作剧的对象，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花绫优雅地啜了一口酒，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花绫："所以，这是一场...测试？"

宋亚轩耳根烧得通红。计划彻底败露，而且是以最糟糕的方式

贺峻霖已经捡起椅子，郑重地向花绫鞠躬

贺峻霖："花绫姐，我不知道是您。宋亚轩跟我说您是个傲慢的富家女，强迫他联姻..."

宋亚轩："贺峻霖！"

宋亚轩想捂住他的嘴，但为时已晚

花绫轻轻放下酒杯，水晶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脸上依然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花绫："原来如此。"

餐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宋亚轩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他预想过花绫暴怒的样子，却没想到她只是...失望。这种沉默的失望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难受

花绫："既然这样，"

花绫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花绫："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贺先生，听说你最近在策划一个先锋艺术展？"

贺峻霖受宠若惊

贺峻霖："您知道我的展览？"

花绫："我看过企划书，很有想法。"

花绫完全无视了石化的宋亚轩

花绫："正好我对新媒体艺术很感兴趣，不如..."

宋亚轩："等等！"

宋亚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宋亚轩："我们的约会..."

花绫这才看向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花绫："哦？我还以为这是场'退婚演习'呢。"

她转向贺峻霖

花绫："贺先生，介意换个地方聊聊吗？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日料店。"

贺峻霖尴尬地瞥了眼宋亚轩，但在偶像面前毫无抵抗力

贺峻霖："我的荣幸。"

宋亚轩眼睁睁看着花绫起身，贺峻霖殷勤地为她拉开椅子。两人就这样准备离开，完全把他晾在一边

宋亚轩："花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