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
晚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在教室坐着,同桌变成了一个女生,她一直在旁边督促我写英语卷子,还要我给她背书,我梦里那个气啊,我问她是谁凭啥管我,她眼都不眨地说是我哥的意思。
我转头一看,苏赫跑到第二排了,身边一群女生,他笑得乐开了花,搁那又聊天又背书,根本不往我这儿看一眼。
我旁边的女生又开始说话了:“快背啊,沈烨,老师上课要提问,不会出去罚抄啊,加油啊沈烨!”
这梦太离谱以至于我在里面头都要炸了,最气人的是梦里苏赫乐乐呵呵的,跟看不见我一样,我快气死了。
“苏赫,你死了!!!”
我突然惊醒,发现原来是做梦了,抬头一看,才八点多,我都想给自己翻个白眼了,做的什么鬼畜梦。
“沈烨,你大清早乱叫啥?”我哥不满的斥责我,“谁死了?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瞎说。”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都是我哥的错,要不是他说要给我换同桌,我能做这个梦吗?
转眼到了周二,苏赫又和我聊起了陶乐,他爱听小八卦,这个班串完,串另一个班,他说陶乐挺惨的。
“她具体是什么情况?”
“哎,去年,她爸死了,好像是出意外事故了。具体的不知道,就听有几个人说过她小学的时候,被喊家长了,她爸在办公室就开始骂她,后来拽着她的头发拽了一路,把她带回家了。”
“你确定他们这么说的?没有夸大?”我简直难以相信这些话是真的。
“千真万确,她爸性格暴躁,还经常打她妈妈,反正就一家暴男,死了也好。”苏赫一脸严肃地说,“不过,他死了,家里经济来源断了,她妈养活她着实困难,她手臂上的伤,有的就是她妈妈打的,因为生活不顺,被嫌弃像个累赘,陶乐一直都是隐忍的性格,霸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妈妈了,她一个人拉扯了我们两个孩子,但宋娟没有嫌弃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她把我们养的都很好,我缓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打听到她妈妈为什么被骂婊子了吗?”
“我正要说这个,那天领头欺负陶乐的那个女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她之前看到她爸和陶乐妈妈有接触,认为是她妈勾引她爸,气没处撒,就逮着陶乐一个软柿子捏呗。”
“这也太魔幻了。”
“谁说不是呢?”苏赫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你说,老天爷到底在干什么啊?陶乐真的无妄之灾,太可怜了,我还打算教她打羽毛球,我看她现在上个学都困难,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我沉默了,我突然发觉,我自己过得不算惨,我还有我哥。
陶乐有谁?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没去,不想去,我跑到教学楼下,那边花丛里偶尔会蹦出几只猫,吃的肥肥胖胖的,有白的还有黄的还有狸花的。
我看到了这几天刚认识的小白猫,摸了摸口袋,把我在家带的面包喂给了它一些。
那边有一排垃圾桶,基本上垃圾都满了,我要不是为了看看小猫根本不会来这里。
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准备离开,转身发现陶乐在我后面。
“陶乐?”我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你也来喂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