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 Christmas(2)
许诺咬了口刚买的碎肉派，眉头立马皱起，“这里面没有肉。”
“哦，亲爱的，”摊主是位打扮时髦的女士，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内陷是加了少许白兰地的水果和香料，适合边逛边吃。”
许诺觉得有点甜腻，便没买第二个。
她牵着斯内普继续走，“喝点热红酒怎么样？”
“我不喝，”但斯内普知道许诺不会听。
她似乎担心他饿着，买什么都是双份。除了果酱面包，还有芝士夹心火腿、牛奶肉桂脆卷、烤栗子……简直比霍格沃茨的圣诞宴还要丰盛，有些食物更是魔法界没有的。
其实一开始斯内普并没感到饿，但当许诺把热可可上的姜饼人分给他的时候，他突然有了食欲。
但许诺在知道他没有麻瓜货币后，就不允许他用西可和加隆换物。因为她买苹果糖的时候，斯内普拿出一枚金加隆，她说这样太亏了。
而且不清楚现在的银和黄金市价多少，肯定会有的商人少找零钱。
斯内普认为她说得对，他完全可以把古灵阁的金库钥匙交给她……可能是和许诺待久了的缘故，一些想法也变得像她那般天马行空。
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畅想有她的未来。
“浅色的是白葡萄酒吗？”许诺趣味很浓地盯着双耳玻璃锅，不同锅中的液体颜色深浅不一。
“嗯——”摊位后坐着一个看漫画书的男生，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却突然眼睛一亮。“Pretty girl,这里还有没加香料的，还有果酒煮水果、酒渍樱桃。”
“Well，我知道自己很漂亮。”
斯内普眸光微动，下颚线骤然绷紧。年轻的男生看到漂亮女生时脸上总会露出傻笑，仿佛以为这样能彰显自身魅力。
这个麻瓜男生的眼神还不好，甚至没注意到他们牵着手。
斯内普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他只是夸许诺漂亮而已，确实漂亮……因为这种事吃醋也太不成熟了……
“滚开，盖文。”不知从哪跑来一个戴着毛毛框眼镜的女生，满脸嫌弃地把男生推到一边，“你又要搅黄我的生意。”
“我哪有——我很热情——”
“闭嘴吧，我远远就看到你的嘴角咧到太阳穴了。”女生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深邃的棕眸，对许诺笑了笑，“他是我弟弟，是个傻子——不要管他了，这个摊子是我的，你想来点什么吗？”
“凯丽卡，如果你再说我傻，那我就把你和罗威尔约会的事告诉妈妈。”盖文满脸不服气，“而且是你让我帮你看摊子的。”
“Oh,Jesus!本来瑞加娜会和我一起，是你白天打球砸中了她的脑袋，她父母不让她出门了。”凯丽卡不甘示弱，“这位女孩的男朋友就站在她身边，你居然想和她调情！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
斯内普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尤其是感到许诺在揉他的手背。
盖文再次望向他们，不由得目瞪口呆，接着立马跑走了。
“不要在意这段插曲，”凯丽卡扶住额头，有些担心他们会离开，“我可以给你们便宜些。”
“其实没必要。”许诺语调轻扬，这个女生可是第一个说她和斯内普是情侣的人！
“我要两杯热红酒和一份酒渍樱桃。”
“好，稍等。”凯丽卡拿出圣诞氛围的纸杯，细心地问，“需要香料吗？”
“当然，这可是热红酒的灵魂。”
“我以为你是来旅游的，第一次喝热红酒的人会不喜欢香料味。”
“我在英国住很久了。”许诺忽然玩心大发，往斯内普的肩膀上一靠，“小姐，你觉得我只是旅个游就交了男朋友吗？”
斯内普身子一晃，她的头发又蹭到了他的脸颊，有些痒。但他很快稳住身体，肩膀略微下沉，方便她靠得舒服。
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愿意对她无限纵容。
凯丽卡轻轻摇头，好奇地朝女孩东方面孔上的蓝眼睛多看了几秒。是混血吧，父母是异国恋吧，她觉得异国恋的家里都很有钱。
说真的，她以为男人是女孩的管家呢——冷漠贴心年上管家×开朗活泼大小姐。
斯内普瞥向对面，眉头迅速皱起，管家？这个麻瓜的脑袋里似乎装着废料。
广场上颂歌结束的间隙，一阵强烈的欢呼声响彻人群。
许诺抬头望过去，“怎么回事？”
“是伊西多的射击摊位，可能有人十发子弹全部射中了气球。”凯丽卡说，“奖品是很丑的玩偶。”
这一片的摊位都是学校组织的义卖，持续三天，所获收益会全部捐给福利院，但收入最多的前三位学生是可以加学分的。
许诺连忙付钱，她对玩偶不感兴趣，单纯想让斯内普看看她的枪法，“西弗勒斯，我可是神射手哦。”
“那你去玩，我给你拿着食物。”斯内普的嘴角扬起一贯的弧度，“或许你可以把相机给我……记录生活。”
凯丽卡看着男人把女孩买的东西拿在手中，跟在她的身后，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
既包容又细致，他肯定就是一名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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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挂在板子上的气球被全部击破。
坐在二手书摊前的麻花辫女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出神似的望着那位百发百中的女孩。她甚至站在侧边位置，一颗子弹射穿多个气球。手腕上还缠着一条蛇，是真的会动的蛇，在吐蛇芯！
灵感来了——颂歌萦绕的圣诞广场，少女杀手神秘登场。
麻花辫女孩连忙翻开笔记本，匆匆写下这个素材。
斯内普对热红酒施了保温咒，连同酒渍樱桃一起放到金属桌上。他把相机举到眼前，视线没有一刻从许诺的身上移开。
终于可以给她拍照了。
上膛、瞄准、开枪，一气呵成，不难想象她肯定用那把枪练过很多次射击。
有几张照片中，许诺的黑发在圣铃灯下被染上金色，对着镜头俏皮眨眼。街景人群都是模糊，唯有她是鲜活。
围在射击摊位前的人越来越多，但伊西多却瘫坐在椅子上强颜欢笑。
“你可以带走所有玩偶。”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许诺把枪还给他，摇头道，“我只是想射击而已。”
伊西多突然坐直身子，“真的？那你为什么不去射击场？”
“圣诞节关门啊。”
“呃，确实。”
“不过……”许诺忽然发现玩偶架上有个灰扑扑的蝙蝠被挤在角落里，“我可以要那个蝙蝠玩偶吗？”
“当然，我去拿给你。”
“谢谢！”许诺接过玩偶，立马拆开套在上面的塑料袋，把蝙蝠搂在怀里。
“你是新搬来的吧，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学校总会有转校生，伊西多已经习以为常。“你应该也是高中生，在哪所学校就读？”
“我可不想在假期谈论和学习有关的一切。”许诺揉揉蝙蝠脑袋，又捏捏脸。
“我们说不定是同学呢。”伊西多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可能，我已经跳级读大学了。”她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伊西多瞪大双眼，真的假的，这么厉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