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周一的早餐时间,邓布利多向所有人宣布伏地魔回来了,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以及校长,遗憾的是只有少数人相信。并且福吉在«预言家日报»的记者采访时,完全否认这一切,导致魔法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邓布利多为自身赋予浓厚的英雄主义色彩,以及有严重的被迫妄想症。

一群没有主见,只会随波逐流、顺势而为的单细胞生物。等伏地魔真正来到明面上时,这些人肯定会赞扬邓布利多的先见之明和警觉性,全部都是马后炮。

许诺已经在有求必应屋待了四天,她不知道自己要旷课多久,只知道靠以前拿进这里面的食物度过两星期绝对没问题。斯内普只说过会在周一批假,以至于许诺认为第二天不去上课时,他会怒气冲天地过来。然而并没有,就连双面镜也只是普通镜子。

“你让他困扰,所以他不管你了。”

讨厌的心声在脑海响起,许诺将手中的老鼠扔在地上,愤懑地踩在鞋底。

刚懒散抬起头的小青看到这一幕,不确定她是不是要拿给自己吃——但她用脚一碾,接着又是一踢,老鼠吱呀乱叫地从空中飞了过来。

“你认为我会像一头狗似的去接食物吗?”小青看着摔在地上的老鼠挣扎着想要逃跑,不紧不慢地将它缠住勒死。

许诺现在见到鼠类动物就想起虫尾巴,“我讨厌耗子!”

要不是他,伏地魔只是在阿尔巴尼亚苟延残喘的一丝游魂罢了,斯内普也就不用再去冒生命危险。

斯内普肯定是觉得间谍任务像是踏上一条不归路,所以才故意冷淡她,绝对不是她在自作多情……

小青看到许诺在哀声叹气,还把头发挠成鸡窝,“你是疯了吗?”

“吃你的饭吧。”许诺从笼子里又放出两只老鼠,对它们用了“神锋无影”,草丛上立马出现不断冒血的四截老鼠尸体。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许诺就是觉得老鼠血要更腥臭,但是小青喜欢,想必成年兽类就是喜欢血淋淋的吃饭。

她又将魔杖转向池塘,把里面的水换新,“你吃完记得泡澡,别让我看到你身上有血。”

小青扫了扫尾巴,“不用每次都啰嗦。”它咬住先前勒死的老鼠,准备美美享用一餐,慢慢整个吞掉。

许诺走到另一间避光的屋中,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在炖煮魔药。烧杯中盛着金色液体和1英寸的独角兽角尖,这是福灵剂最后的步骤,炖煮六个月。她从去年就开始熬制,现在还需要三个多月,这学期结束前就可以完成。至于是否成功,她每一步都细心缜密,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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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洛夫站在一间陈设简单的休息室门前,紧紧握住斯内普的手,“谢谢,西弗勒斯,真的太感谢了。”

“房间不是我提供的,用不着和我说。”斯内普嫌弃地抽出手,“都是霍格沃茨场地,你在哪待着都一样。”

“我知道是邓布利多……但我在说别的事……”卡卡洛夫压低惶恐的声音,“我真的……如果你能不要让那位大人怪责我……”

“伊戈尔,我说过我会为你开脱。”

斯内普忽然想起圣诞节的玫瑰花园,和卡卡洛夫说完话后,他在小径上看到许诺拉着一个幽灵在旋转。之后她坐在秋千上,应该是在等自己过去吧,但他却只想转身离开。最后还是她追了过来,他们才能在温柔的月光下跳一支舞。

他真的,一点勇气都没有……

“西弗勒斯,三强争霸赛结束后,我甚至不能回我的学校,德姆斯特朗可没有霍格沃茨安全。”

卡卡洛夫地喋喋不休让斯内普回过神。

“邓布利多就是看在比赛以及你的校长身份上,所以现在才关照你。霍格沃茨不是收留所,你要是真害怕,那就逃远一些。”

斯内普不耐地说完,便推开堵在门口的卡卡洛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一路顺畅地回到地窖,却看到办公室前站着两个人。

玛丽冲过去,“斯内普教授,诺不见了!”

德拉科跟在她身后,“已经四天不见人影!”

“虽然她之前也经常不见,但这次是完全消失。”

“没去上课,也不去——”

“停。”斯内普冷声打断他们的话,“康纳小姐,你身为……许小姐的室友,肯定清楚她的行为一直飘忽不定。”

玛丽冲他眨了下眼睛,忽然别过头,“我不会过度挖掘朋友的秘密。”

斯内普莫名觉得这话听起来语调不对。

德拉科慢吞吞地说,“今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波特居然还问我诺为什么没来上课。”

“下课后赫敏也问我了。”玛丽补充道,“周一的保护神奇动物课就问过我一次。”

“她没有事,明天的魔药课你们都会见到她!”斯内普将他们转过身,朝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一推,“快回去做作业!”

斯内普一直知道许诺在有求必应屋,他周二半夜时去看过。卧室的门没关严,香薰浅浅的气味传出,他快速扫了一眼就离开了。

她对“长辈”反感,并且在抗议以“最欣赏的学生”为理由喊她的名字。

斯内普打算装作不知道,也都对这几天的任课老师(除了布莱克)说她请假了。但许诺要是魔药课还不出现——“那就等你荒废学业的时候我再管教你。”

他想起说这句话时,是在和她无意谈起“喜欢”。

可是,她真的喜欢自己吗?也许她只是觉得好玩,只是不喜欢同龄人,所以身边……

斯内普忽然止住去往有求必应屋的脚步,低头望向左手食指上看不见的戒指。

她拿了那么多的东西保护你,她把仅有一瓶的魔药给了你。

那晚伏地魔对每个食死徒都用了钻心咒,而斯内普是持续时间最久的。但完事之后,他躺在地上快要昏厥的狼狈却是装的。

药水像是给身体罩上一层无形的坚硬盔甲,抵御住很强的疼痛。

斯内普这一路走走停停,或许他不应该质疑她的感情,而是要认清内心?

但等在八楼的过道徘徊三次时,他却又对自己说,“我只是来让一个旷课的学生去上课而已。”

空墙上显现熟悉的门,斯内普还未完全推开,却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尖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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