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她(唐舞麟视角)

晚餐的破绽:

  (驻地餐厅,林晚端上清蒸翡翠鱼)

  谢邂筷子戳向鱼腹:“晚妹子手艺绝了!比学院食堂强!”

  我笑着夹起鱼鳃边嫩肉,余光锁住她手指——指腹无茧,虎口却有三道平行旧疤。

  “刀工真好,”我舀了勺鱼汤,“贫民窟很少能买到活鱼吧?”

  她擦桌布的手一滞:“…以前帮鱼摊杀鱼抵债。”

  谎话。

  疤是军用匕首格挡痕,地下黑市“蝮蛇”的人最爱用这种刀。乐正宇在桌下踢我,示意别吓到她。

  我咽下鱼肉。鲜甜,却像裹着玻璃渣。

  夜半的“梦魇”:

  (凌晨两点,走廊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推开门,见她蜷在墙根发抖,脚边是摔碎的牛奶杯。

  “又做噩梦了?”** 我蹲下想扶她。

  她猛地缩手,眼底惊恐不似作伪:“…老鼠…好多老鼠啃我脚趾…”

  真的。*但当我递过温水时,瞥见她睡衣下摆——小腿肚肌肉紧绷如猎豹,那是随时能暴起踢碎喉骨的防御姿态。

  “睡吧,”我把安神香囊塞给她,“我守外面。”

  关门刹那,听见她反锁房门的咔哒声。像囚徒锁死牢笼。

  缝补的陷阱:

  (故意撕破作战服口袋递给她)

  “能帮我补吗?” 我指着裂口,“上次你补谢邂的衣服很结实。”

  她捏着针线的手很稳,针脚却故意歪斜:“我…笨手笨脚的。”

  演戏。 当针尖“不小心”刺破她指尖时,血珠渗出刹那——她瞳孔缩成针尖,是杀手见血的本能兴奋,而非吃痛。

  我抓过她手指按上止血贴:“疼吗?”

  她睫毛颤着垂下:“不疼…谢谢唐大哥。”

  那截指尖在我掌心冰凉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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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联邦币:

  (将标记的钞票塞进救济金信封)

  “帮我把钱送给巷口陈婆,”我揉着眉心,“邪魂师据点侦察图快画完了,走不开。”

  她捏着信封点头,背影单薄如纸。

  三小时后,陈婆攥着空信封哭嚎:“那丫头说…钱被混混抢了!”

  高明。追踪印记显示钞票在黑市换了魂导电池。我找到她时,她正把电池塞进旅馆配电箱——整栋楼电路瞬间瘫痪。

  “对不起…” 她在黑暗里抽泣,“我太没用了…”

  我擦掉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电路老化,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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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的“亲人”:

  (带她去西郊公墓“寻亲”)

  寒风卷着纸钱扫过墓碑群。我指着光幕合成的假照片:“确认是这里吗?你母亲叫林芳。”

  她扑跪在无名碑前,肩膀颤抖:“妈…晚晚好想你…”

  哭得真伤心。 可当我把手帕递过去时,触到她后颈皮肤——干燥冰冷,没有泪水的粘腻感。

  “节哀,” 我扶起她,“以后史莱克就是你家。”

  她靠在我肩头哽咽,发丝拂过我喉结。我颈后汗毛倒竖——像被毒牙抵住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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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与安置:

  一年间,我动用了唐门情报网、战神殿户籍库甚至传灵塔灵魂检索。

  “林芳”查无此人。她出现的腐鼠巷爆炸点,监控显示她是主动冲进救援区的。那些鞭伤、刀疤的力道角度…全是自导自演。

  “她像团裹着蜜糖的阴影,”我对古月说,“找不到来处,也看不清去处。”

  古月指尖点着林晚的体检报告:“没有武魂,但细胞活性超常人三倍——像被高阶治疗魂技改造过。”

  最终我联系了圣灵斗罗雅莉。

  “这孩子跟我有缘,” 雅莉抚过林晚枯黄的头发(她演技精湛地瑟缩着),“我在海神岛有间种满药草的小院,缺个帮手。”

  送行那日,林晚抱着雅莉给的药篓,回头对我笑:“谢谢唐大哥…救我两次。”

  阳光照进她眼底,那片冻湖下,我终于看清沉淀的讥诮——她知道我看穿了一切。

  当魂导列车驶向海神岛时,谢邂嘟囔:“总算送走这祖宗!”

  我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黑市魂导电池(从她床板夹层搜出的),金属外壳刻着微型深渊图腾。

  古月的声音在魂导通讯里冰冷响起:

  “雅莉刚传来消息——那姑娘上岛第一晚,就‘失足’摔进禁地冰火两仪眼…”

  列车轰鸣声淹没我的叹息。

  救她?或许我们都被拖进了更深的棋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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