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母亲魂环(小舞视角)
(海神殿的潮汐声透过琉璃窗涌入,海神之光在穹顶流转,将小舞垂落的发丝镀上一层银边。她跪坐在古籍堆中,指尖划过泛黄兽皮上模糊的魂兽图谱,糖三轻轻将温热的珊瑚茶盏放在她手边。)他们在森林休养半年后突出包围圈,回到海神殿继续休整了三年才完全恢复。
“哥,你听这海浪声……”小舞忽然抬头,粉眸映着海神柱的光影,“像不像妈妈以前在星斗大森林唱的摇篮曲?”
糖三放下手中的海神三叉戟擦拭布,走到她身后,指尖拂过她耳尖的绒毛:“嗯,很像。你今天翻到什么了?”
她指尖停在一幅残缺的图谱上,画着类似天青牛蟒的轮廓,却多了一对扭曲的骨翼:“我在《万兽魂渊录》里看到,上古时期有种叫‘饕餮魂鲸’的巨兽,会吞噬其他魂兽的灵核……”
“以前我总以为,比比东身上那枚十万年魂环是妈妈的……”小舞声音渐低,指尖攥紧书页,“可书里说,饕餮魂鲸的吞噬痕迹,会在魂环上留下螺旋状的暗纹。上次决战时,我隔着神力看到她的魂环……纹路是逆时针旋的,和妈妈的柔骨兔魂环完全不一样。”
糖三沉默片刻,蹲下身握住她颤抖的手:“当年在星斗森林,她抓你时太急切,没解释过魂环来源。”
“不是没解释,是不屑解释。”小舞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她那时只想把我变成她的魂环,哪会在乎我认错了谁。”
“昨晚我做梦了,”小舞松开书页,抱住自己的膝盖,“梦见小时候跟着妈妈在生命之湖玩,突然有股腥风刮过,妈妈把我推进湖底的岩缝里,她自己……”她声音哽咽,“梦里没看清那东西的样子,但现在想来,那股气息和书里写的饕餮魂鲸很像——带着腐臭的海水味。”
糖三将她揽入怀中,蓝银草无声地缠绕过来,形成温暖的屏障:“你的传承记忆开始复苏了,这是线索。”
“比比东去神界后,我们有八十年时间。”小舞从唐三怀里抬起头,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哥,我想去找妈妈的踪迹。就算她真的被吞噬了,我也要知道那怪物在哪里,替她报仇。”
糖三指尖划过她眉心:“海神殿的古籍库有全大陆的魂兽秘境记载,我们一起找。别忘了,奥斯卡的镜像肠能复制魂兽气息,荣荣的九宝琉璃塔能定位能量波动。”
“你看这张古地图,”小舞展开一卷海图,指着极北之地的漩涡标记,“这里是‘万魂归墟’,传说上古魂兽大战时,饕餮魂鲸就盘踞在那里。海神大人留下的批注说,归墟之下有‘魂核坟场’。”
糖三凑近细看,海图边缘确实有海神三叉戟刻下的小字:“‘凶物盘踞,灵核成冢,非神级不可近’。但我们现在的力量……”
“但我们有八十年。”小舞打断他,指尖重重按在归墟标记上,“我会修好柔骨锁,你会完善海神九考,我们还有伙伴。”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小舞忽然苦笑,“妈妈是柔骨兔,魂环颜色该是最纯净的红色,而比比东的魂环总带着暗紫……是我太害怕了,才把所有怨恨都堆在她身上。”
糖三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当年你在星斗森林献祭,看到她的魂环时,怎么会冷静思考?”
“可如果我早点发现……”
“没有如果。”唐三捧起她的脸,“现在我们知道了真相,这就是最好的开始。”
第七段:古籍的温度
“这卷《魂兽血泪史》是万年前一位魂兽大祭司写的,”小舞翻开一页,上面用精血画着饕餮魂鲸吞噬同族的场景,“她说饕餮魂鲸会吸收魂兽的记忆碎片,被吞噬的魂兽灵核若有执念,会在它体内形成‘魂忆结晶’。”
“魂忆结晶?”
“对,”小舞眼中亮起光,“如果妈妈的灵核真的在里面,结晶里可能还有她最后的意识……”她忽然顿住,声音发颤,“哪怕只有一丝,我也想看看她最后想对我说什么。”
第八段:潮汐的重量
“今天潮汐特别响,”小舞走到窗边,望着翻涌的黑海,“像在哭。哥,你说大海会记得所有死去的魂兽吗?”
唐三走到她身边,海风吹起两人的衣摆:“海神大人掌管海域,祂的神识或许能感知到归墟的异动。等你魂力稳定些,我们可以尝试向海神祈愿。”
小舞忽然握住他的手:“哥,谢谢你陪我做这些‘不切实际’的事。”
“你的事,从没有不切实际的。”
“我昨天尝试召唤柔骨锁,发现它的纹路变了,”小舞摊开掌心,淡粉色的光雾凝聚成残缺的锁片,“以前它是保护我的,现在却总在梦里碎成两半,露出后面的黑暗……”
糖三指尖附上蓝银草神力,修复着锁片的裂痕:“因为你的传承记忆在觉醒,柔骨锁不再只是防御,它会成为寻找妈妈的钥匙。”他顿了顿,“就像你的相思断肠红,既是花,也是刃。”(年限较小,小舞的两个魂兽朋友都成为了他的力量,为他献祭,然后去仙草到地方找到了比较小的年份仙草,分给队友,相比于原著小说力量减半。)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比比东愿意解释一句,哪怕只是冷笑一声说‘那不是你妈’,我是不是就不会在仇恨里陷那么深?”小舞靠在糖三肩上,声音很轻,“但她不会的,她眼里只有力量和秩序。”
“她的秩序里没有‘情’字,”唐三望着海神柱上的战纹,“但我们有。这就是为什么她能成为修罗神,却永远不懂魂兽也有想守护的东西。”
“看!我在《深海禁咒录》里找到了!”小舞突然站起来,将一卷残破的羊皮纸递给糖三,“这里记载了万魂归墟的具体坐标,还有进入的方法——需要用三种极致属性的魂兽精血作为引。”
糖三接过羊皮纸,上面用鱼骨刻着:“极致之冰、极致之火、极致之柔……刚好对应冰碧帝皇蝎、十首火凤凰、还有你的柔骨兔。”
“可极致之火……马红俊的凤凰真火还差些火候。”小舞皱眉。
“还有八十年,”糖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胖子会成为真正的火之神使。”
“我又梦见妈妈了,这次她没把我推进岩缝,而是拉着我的手往深海里游,”小舞的眼神有些迷茫,“她指着远处一个发光的漩涡说‘去那里找答案’,可我刚想靠近,就被一股黑暗力量拽醒了。”
糖三沉吟道:“这可能不是单纯的梦,是你的血脉在呼应归墟里的魂兽残念。下次再梦见,试着用精神力触碰那道光。”
“嗯!”小舞用力点头,兔耳都竖了起来。
“海神殿的日晷显示,比比东成神已经过去五年了,”小舞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还有七十五年。哥,你说我们能在那之前找到吗?”
糖三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还记得我们在史莱克学院时,老师说过‘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吗?时间不是刻度,是我们用来填满的空白。”
小舞转过身,鼻尖蹭着他的胸膛:“我知道,可我怕……怕找到的只是一堆灵核碎片。”
“那我们就把碎片拼起来,”唐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就像当年你拼合我的蓝银草武魂一样。”
“你看这株深海珊瑚,”小舞指着窗台上的盆栽,它的枝桠正发出微弱的粉色光芒,“是海神大人赐的‘忆魂珊瑚’,据说能放大魂兽的思念。刚才我把妈妈的一缕发丝放上去,它就亮了。”
糖三看着珊瑚枝桠间流转的光纹,确实与小舞的魂力波动同频:“这说明你和妈妈的血脉联系还在,哪怕隔着万水千山。”
“所以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对吗?”小舞的眼睛亮得像星辰。
“对,”糖三替她将发丝系在珊瑚枝上,“在等我们去找她。”
“海神殿的古籍差不多翻遍了,关键线索都指向万魂归墟,”小舞将最后一卷书放回书架,转身看向糖三,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迷茫,只有坚定,“哥,我们该回史莱克了,告诉大家我们的计划。”
糖三走到她身边,海神三叉戟在他掌心发出共鸣的轻鸣,窗外的海风忽然变得强劲,吹动着海神殿的旗帜猎猎作响。
“好,”他牵起她的手,指尖相扣,“我们回家,然后……向归墟出发。”
(潮汐声依旧,但在小舞听来,那不再是悲伤的呜咽,而是启程的号角。她抬头望向海天交界处,那里有她失落的过往,也有她即将劈开的未来。糖三的手很暖,一如当年在诺丁学院的那个午后,而这一次,他们要找的,不止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