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圣怒
“必安,殿下我已经留意到了一位新人,他是个用刀的好手,待他到位后,你也能轻松些。”
李承泽也上前拍了拍谢必安另一边的肩膀。
“多谢殿下。”谢必安闷闷的低垂着脑袋。
“这些刺客的剑上都淬了毒,老谢,你用帕子裹着一把剑,从侧面给我右臂来一刀。
演戏要逼真,都要我死,我偏命硬。”
水云清素手捏着掉落在地上的剑刃,两只轻捻,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类似于绿竹翠草的味道。
“什么毒?”李承泽有些紧张。
“落回,是一种慢性毒药,可口服也可从伤口浸入,可使人浑身无力、神志不清昏迷后陷入沉睡,无声无息的在睡梦中死去。”
水云清的真气从手上略过,犹如被清风扫过,一尘不染。
“若无把握我们可以缓缓行之,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李承泽捏住她的手腕,很是霸道的将眼前这个坚强独立的小女子扯进怀里。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机。记住你答应我的,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李承泽:家人们,自个儿媳妇眼中只有钱,怎么破?
李云睿手中拿着女侍呈上的信纸,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
“姑姑笑什么。”
太子李承乾落子后,双眼停留在那很是韵味的脸庞上,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欸,我这未来的女婿倒是有趣。”
长公主长发垂落,将信纸搁下后,玉手执黑子,别有一番风味。
“司理理现在是烫手的山芋,此时大张旗鼓进京,倒也算有急智。”
太子岂会不明白范闲此举之意味,右手再次拿起一枚白子,意欲落下。
“不如将他杀了吧。”
李云睿戏谑的看着太子,悠闲缓慢的开口,惊得太子手中的白子滑落在棋盘之上,顿时棋局混乱了起来。
“杀了?”
“以他的速度,明日方能回京,若派杀手,将他诛杀在城外,那婉儿就不必嫁了,内库财权也不用易主,多好的机会。”李云睿红唇微启,言语充斥诱惑力。
“司理理有北齐暗探之疑,若此时我们动手,不免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啊?”太子一只手紧扣在矮几之上,身子前倾。
“岂不是更有趣吗?
听闻叶府的水云清也遭遇了暗杀,身中剧毒虚弱不堪时而昏迷,范闲善医毒,也束手无策。
棋局越乱越好,越乱越对我们有利。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云睿纤细素手抵在太子的下巴上,食指轻柔的摩梭着,在李承乾低头亲吻她的手指时,她的瞳色瞬间冷了下来。
一室缱绻。
“陛下,范闲遭遇刺杀,黑旗出手救下范闲,那北齐暗探失去了踪影。”侯公公进来禀告。
“是谁。”庆帝略顿,能从黑棋手上救人并刺杀,可见是高手。
“太子门客。”
“愚蠢!去传陈萍萍入宫。”庆帝气恼的将手中的御笔丢在案牍之上。
“是。是。奴才这就去。”
侯公公难得见到陛下情绪外放,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麻溜的就退了出去。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由侯公公推进了御书房,迎面袭来的就是一个茶盏。
“陈萍萍!京都之中暗处有个九品上的高手,你监察院却不知!我泱泱庆国,脸面何存!”
庆帝那双漆黑的眸子盛怒消散再次恢复了素日不见半点波澜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