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昏迷
范闲到了鉴查院后,侯公公就驾驶着马车离去了。
宫典一人进入鉴查院,禁卫军人马留守在门外,范闲到来的时候,鉴查院大门敞开,他看了看列队两旁的人马,抬脚自顾自的往里面走。
里面行色匆匆的人员。
有手提白色包裹却血染半袋的,有两两抬着担架上面盖着白布的,他们各自忙碌,无人顾及场中多出来的一个人。
这里是鉴查院,不会有人闲着没事主动走进来的。
范闲除外。
“请问……请问……”
范闲招呼了好两个人都无人搭理他,低头浅笑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拿出手牌。
“我是鉴查院提司,也是费老的学生,奉陛下口谕前来,有没有人理我一下?”
左手举着手牌,在场中转了一圈。
周围还忙碌着的众人向着范闲围了过来,一个不留神,范闲手中的手牌就被人夺走,几人左看看又看看。
“质地正确!”
“印记正确!”
“图案吻合,是真的!”
“原来是提司大人,方才禁卫军统领宫典宫大人前来,现下各处的主办都去了七处,费老如今不在京都,不知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一旁的一人见礼后说道,其余人散开,继续忙碌手头的事情。
“陛下也未说,应当也是为着叶二小姐的事儿,七处怎么走?”
范闲说着抬脚就往里面走,刚迈出去一步又撤了回来。
“大人这边请。”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昏迷着躺在担架上,尤其是双手,血淋淋的,血珠还在往下滴。
“这,这是叶二小姐?你们用刑了?奉的谁的命令?可有问出什么?还不快将主事的叫出来回话!”
范闲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顿时觉得事情不对。
即便是问话,也不该直接上去就用刑。
这毕竟不是抓的敌探,而是叶大人家的二小姐,此时背后有人在推动此事。
七处的主办是个新上位不过几天之人,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上前一步回话:
“大人,我是七处的主办,院长临行前交代了,若是有事找提司大人就行。
也就是说鉴查院如今能管事儿的就是您。”
“找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人是你七处抓的,抓之前可有告知于我啊?你,你们这是推卸责任!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
范闲皱着眉头指着七处的主办恨不得口吐芬芳。
“小范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还请小范大人和主办大人随我一同护送叶二小姐回府,并给叶大人一个说法。”
宫典没心思在这里陪范闲打口水仗,救人要紧,若是耽误了时间恐怕要坏了大计。
水云清表面上是昏迷的状态,实则清醒。
以小搏大显赌性,智者以身入局,方为豪赌。
对于自己的伤势她心中有数,双手十指上了针刑,这本不是大事修养一段时间后就能养好。
最严重的地方是,宫典来之后将她砍晕,悄摸的破坏了右手的手指神经。
这种情况正常来说,即便是手指恢复了行动能力,但再也不能施针了,幕后之人毒心可以想见!
幸而她体内的寒冰道会自发的修护身体的创伤,神经破裂的一瞬间就被真气所牵制住,恢复如初只是时间问题。
寒冰道的真气乃是自然之力,只要人还活着有一口气在,就会源源不断内外循环提升实力,修护身体,与旁人修炼的真气有异,故而无法被人探知。
宫典,是大宗师叶流云的师侄,与叶重同门师兄弟。
换句话说,宫典是叶家的嫡系成员,尽管他不姓叶,但他的身份和力量却代表了叶家的尊严!
他为何会对水云清这个自家人下黑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