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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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嘉觅在家中看着报纸，海关那边的人跑了过来。

龙套：小姐。程监督呢。

程嘉觅：我爹今天身体不适在休息呢，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

龙套：是。这个是我们在码头附近找到的。

程嘉觅见巡逻人拿出一个钱包。

程嘉觅：失物招领的事情不用汇报。

#龙套：不是的小姐，我们是发现这里面有几张粤票。

程嘉觅：粤票？！

程嘉觅拿出钱包，里面的确是有一些粤票，这些在广州那边的货币怎么会在上海出现？广州是革命军的根据地……

程嘉觅：带我去看看。

程嘉觅跟着到了码头，几个士兵押着六个人。

程嘉觅：怎么回事。

#龙套：我们在地上发现了粤票，再加上这几个人带着货鬼鬼祟祟的，我们就把他们先扣下了。

程嘉觅：货呢。

#龙套：小姐，在那边仓库。

程嘉觅：押过来。

士兵打开箱子，程嘉觅看到了枪，她伸手去拿，好像碰到了什么字，她将枪转过来看了一眼，随后立刻转回去。

程嘉觅：你们都出去。

程嘉觅转身指着为首的人。

程嘉觅：他留下。

#龙套：可是小姐，您的安全……

程嘉觅：出去。

#龙套：是。

所有人离开关上门后，那人才开口。

龙套：程小姐好胆量，不怕我杀了你？

程嘉觅：杀我？就怕你不好跟你们家少帅交代。

龙套：程小姐什么意思。

程嘉觅：我什么意思？这枪上刻着的是天津机器局。

程嘉觅：天津机器局隶属于裴督军，专供于裴家军的装备，可是这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再加上这粤票……

程嘉觅见人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程嘉觅：要不你现在跟我说，要不，我把你们少帅叫过来，你跟他总能说了吧。

程嘉觅确定裴绍钧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些粤票也让她想起了那天庆功宴上刺杀徐光耀的人。

程嘉觅说完转身要离开仓库。

龙套：程小姐留步。

程嘉觅：说吧。

龙套：这批货是谭司令订的。谭司令说督军府的军饷总是不能足额交付，倒是民团的士兵尚不能做到人人有枪。所以私下跟我们订购了这批枪支。

程嘉觅：谭玹霖……

龙套：程小姐，您跟我们裴少帅也是至交好友，再加上您跟徐少帅关系也不错，您应该知道徐督军苛扣军饷之事，裴督军为了弥补缺口，才责成我们机器局贩卖军火。如今各地政府开支巨大，我们暗中交易也是为了避免高额的税费。但是我们只与各个督军府管辖的军队做过交易，从来没有接触过革命军。

程嘉觅：那你们身上的粤票是怎么回事。

龙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贩卖军火的生意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我们身上带着粤票，即使被抓也不会想到机器局头上。

程嘉觅：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程嘉觅：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龙套：小的哪有这心思，是督军府嘱咐的。

程嘉觅：督军府嘱咐的？裴督军？

程嘉觅看着枪支沉思，这倒也证实了她当初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