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与雪松

雪停后，山涧旁覆了层薄雪，阳光洒下来时，折射出细碎的光。马嘉祺蹲在茶树下，伸手拂去枝桠上残留的雪粒，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雪，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裹住。

“别用手直接碰，冻着。”宋亚轩递来一方绣着松纹的帕子，深青长袍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我刚去山巅看了，松树上的雪积得厚，正好能腌你爱吃的雪茶。”

马嘉祺接过帕子，耳尖泛着浅红，跟着宋亚轩走到茶炉旁。宋亚轩从袖中拿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刚收集的干净雪粒，他将雪粒倒进锅中，再放入晒干的白茶叶，小火慢慢煮着。白雾升腾间，雪的清冽与茶的甘醇混在一起，格外清甜。

“等会儿煮好，装在瓷瓶里，能存到开春。”宋亚轩搅了搅锅中的雪茶，侧头看向马嘉祺，“开春后，山涧旁会开小雏菊，到时候带你去采。”

马嘉祺点点头，靠在宋亚轩身边，看着锅中翻滚的雪茶，忽然说：“去年你在茶树下铺的松针，我都知道。还有茶炉旁的披风，也是你放的吧？”

宋亚轩搅茶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温柔覆盖：“只是顺手做的，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马嘉祺抬头看他，眼底亮晶晶的，“我很喜欢。”

雪茶煮好后，宋亚轩小心地装进瓷瓶，递给马嘉祺。马嘉祺接过，指尖碰到瓷瓶上温热的温度，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用白茶叶压成的书签，上面还绣着小小的松枝图案。

“给你的，”马嘉祺把布包递过去，声音轻轻的，“你常说山巅的书读久了眼睛累，用这个当书签，能闻着茶香，舒服些。”

宋亚轩接过布包，打开看时，眼底瞬间软下来。他拿起书签，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茶渍与绣线，忽然伸手将马嘉祺揽进怀里，雪松的气息裹着暖意，将人护得严实：“嘉祺，往后岁岁年年，我都陪你煮茶、看雪，好不好？”

马嘉祺靠在他怀里，点头时鼻尖蹭过他的衣襟，声音带着笑意：“好。”

开春后，山涧旁的小雏菊真的开了，黄的、白的，铺了一片。宋亚轩牵着马嘉祺的手，走在花丛中，马嘉祺弯腰采了一朵白色雏菊，别在宋亚轩的衣襟上，笑着说：“这样好看。”

宋亚轩低头看着衣襟上的雏菊，又弯腰采了一朵黄色的，别在马嘉祺的发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发梢：“你戴着更好看。”

两人坐在花丛旁，马嘉祺煮着新采的春茶，宋亚轩拿着白茶书签，翻看着带来的书。风拂过花丛，带着花香与茶香，还有雪松的清冽气息，在山涧旁绕了一圈又一圈。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认真看书的侧脸，忽然觉得，千年的修行岁月里，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一棵会为他挡雪、陪他煮茶的雪松。而宋亚轩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向马嘉祺，眼底满是温柔——他守了山巅数百年，直到遇到这株温软的白茶，才知道，原来岁月可以这样温暖。

往后的日子，山涧旁的白茶树旁，总会立着一棵雪松；茶炉边的石凳上，总会坐着两个身影，一个煮茶，一个看书，白茶与雪松的气息，在山中缠缠绕绕，岁岁年年，从未消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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