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明君盛世
进入门中世界,原本各式各样的现代装束纷纷化作各具特色的古装。短发男女的头发奇迹般地延伸,女子的发髻或端庄或娇俏,男子的发型则彰显着各自的气质。他们大多身着平民的服饰,但那料子却极为考究,与街上往来行人相较毫无差别,由此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明君盛世。
四人阵列中,对比鲜明如诗画:阮澜烛与余凌凌,一袭黑衣如夜色掩映,劲装贴肤,英气逼人;另一端则是白衣飘然,余凌凌如月光洒落,长衫曳地,尽显文士的儒雅风度。许晓橙则身着一领银白窄袖长裙,如银河倾泻,乌黑的发丝轻轻挽成素雅的髻,几枚无流苏的银簪点缀其间,犹如星点,虽同样弥漫着江湖的味道,却多了几分女子的婉约与淡然。相较之下,阮澜溪身着华贵的广袖长裙,流光溢彩间透露出世家贵女的风范,倘若是她原本的面庞,那将无疑是庙堂之上权柄者的独有风采。
余凌凌和许晓橙看着阮澜溪截然不同的服制和气质陷入了沉思。而阮澜溪凝视着自己的装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闯入她的视线,她才发觉了一件事——古代世界或多或少对她都有所针对。
谭枣枣:不是,门内世界还能这么贴心啊?
阮澜烛:贴不贴心不敢保证,在这个时代里,诛心就是权贵一句话的事。
凌久时:杀人诛心吗?
阮澜烛:也许吧。古代世界很麻烦,尤其是有朝廷的世界更麻烦。
谭枣枣:为什么啊?
阮澜烛:因为真正的门神不好猜。帝王,满朝文武官员,哪个都能轻而易举碾死过门人。
闻言,谭枣枣瞬间觉得不贴心了。
祝盟把重点都解释的清清楚楚了,阮澜溪也不想多说什么浪费时间,四人按照感觉到了过门人聚集地——定安将军府。
当阮澜溪的目光轻掠过那高悬的匾额,一切谜底仿若在瞬息间澄明。那两个古朴的字眼“定安”,在她心中却如同刺目的讽刺,每一笔每一划都刻满了无尽的嘲弄。
谭枣枣:天呐,这也太大太气派了吧!
澜溪:区区一个将军府而已,有比这更宏伟壮阔的。
谭枣枣:你说的是皇宫吗?
澜溪:皇宫是顶级的,但除了皇宫,还有两处府邸仅次于皇宫。
谭枣枣:真的吗?是哪里啊?
许晓橙一脸兴奋的看着阮澜溪想要一个答案,只有余凌凌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凌久时:你好像,很了解这里。
澜溪:……来过,就了解了。
此时此刻,府上小厮迎了出来:“让诸位久等了,将军请各位进去。”说是诸位,其实此时门外只有他们四人,其余人早已进了府中等候。
进入将军府后,除了主位上的将军谢毅,宴席上少说也有二三十人,还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当然只是相对于阮澜溪而言的熟悉面孔。
谢毅嘴角勾勒出一抹和煦的笑意,目光如春风拂过新绿,逐一扫过后来的四位客人。他挥手示意仆从搬来雅座,待四人舒适地落座后,便挥手屏退了周围侍立的下人,营造出一种庄重而私密的气氛。他语气温文尔雅,字句间蕴含着深沉的感激:“各位不辞辛劳,远赴此地援助谢某,此情此义,令我心怀无尽谢忱。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之根本,恳请各位对即将听到的内容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将军你说,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人群中座位靠谢毅最近的男人抢先向谢毅敬酒道,脸上笑意极深,仿佛已经将自己当做所有过门人的领袖。
谢毅瞥了他一眼回敬:“请教先生尊姓大名?”男人并未察觉到谢毅对他的眼神有何意味,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许霁。”
有了许霁开头,其余人也在谢毅的询问下都纷纷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其余人基本都是恭恭敬敬的,唯有明显不咸不淡报出“阮知意”这个名字的阮澜溪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谢毅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许霁却先不爽了:“阮商羽,对谢将军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
在阮商羽淡淡瞥向他之前,化名“阮南风”的阮澜烛早已一记眼刀落在了许霁的身上。许霁感觉心跳一滞,并且一股恐惧感莫名涌上了心头,却还是坚持着继续找阮知意的麻烦:“还不快过来给谢将军赔罪!”
阮南风冷声开口:“谢将军都没说什么,你这是想要越俎代庖吗?”他话音落下便端起面前的酒杯向谢毅“赔罪”:“家妹自幼与在下行走江湖不曾入仕,不懂将军府的规矩,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谢毅爽朗一笑起身回敬:“无妨无妨,令妹并无失礼之处,谢某岂会怪罪?”谢毅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便招呼阮南风坐了回去,很快不少人就注意到了许霁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明显是恼羞成怒,但由于他的位置靠近谢毅,他便不好发作,硬生生忍了回去,心里已经做好了秋后算账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