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陪产

不知不觉，卫嬿婉都已经怀胎九个月了，卫杨氏得以进宫陪产。那副得言行粗鄙、口无遮拦、到处得罪人的行径，让如懿和海兰看到了除掉卫嬿婉和她腹中的孩子的可能性。

灵心跟着进忠来给卫嬿婉送赏，刚进到殿内，就被满屋的烟尘给呛出来了，站在门口咳个不停，进忠赶紧追出来给她拍背顺气。卫嬿婉忙吩咐春蝉开窗通风，把正在抽着烟袋的卫杨氏给支去了偏殿，才把灵心二人请进来说话。

灵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嬿婉动来动去、不时凸起一个小鼓包的肚子很是新鲜，蹲下身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好奇道：“它蹬得这样用力，你都不会觉得疼吗？”

卫嬿婉抚摸着肚子，笑得很是满足：“它蹬得用力才好，这说明孩子健壮，只要孩子好好的，这点子疼能算得了什么？”

“这么大的肚子看着也太辛苦了！对了，刚刚卫夫人抽的烟袋太呛了，对孩子也不好，您看它翻腾得这样厉害是不是也不喜欢烟味儿啊？一会儿还是喊个太医来瞧一瞧吧？娘娘您恕灵心直言，卫夫人您可得用心管管，看不住可是要出大问题的！眼下就连奴婢都听说了她那套仙师批的您是‘有运无命’的皇后命格，您可长点心吧！”

灵心虽然不看好卫嬿婉真能管得了卫杨氏，但还是提醒了一句。皇后她只是放权了，又不是聋了。要不是觉得一个嫔位就敢觊觎皇后之位太过可笑，涉及到她的雷点，你看她会不会找你麻烦。

“这，额娘她就是随口一说，她是无心的呀！这种无稽之谈怎么会有人当真呢？”

灵心真想把她脑子里的水晃出去！后面还有如懿和海兰擎等着抓她的把柄呢，这还上赶着往上送？

“她是不是无心的您自己心里清楚，当不当真的，不也得看有没有有心人利用嘛？就算是为了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您也得早做决断啊！”

嗨呀，我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有进忠的调调儿了？那句“万全之策，还是除了她为妙啊”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难道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前脚灵心她们刚走，后脚卫嬿婉就慌忙到长春宫“负荆请罪”，还顺便帮卫杨氏请辞，让人送她出宫去了。

“果然女儿就是不如儿子靠得住！”卫杨氏愤愤不平地走在出宫的路上，正好偶遇海兰带着五阿哥路过。

海兰不动声色地看了卫杨氏一眼，借机给五阿哥叮嘱了一通“只要有皇后的嫡子七阿哥在，皇上眼里是看不见旁人的，你平时可要低调行事，莫要碍了中宫的眼，到时候怕是会有性命之忧啊”！

卫杨氏听后眼珠乱转，满脸打着什么鬼主意的样子，跟着送她出宫的小宫女桃儿就全当没看到。卫杨氏入宫以来对她动辄打骂的做派让她心怀怨恨，才不会多管闲事地主动汇报。反正那个老东西都出宫了，谁管她作不作死，又追究不到她身上。

晚上躺在床上灵心还在翻来覆去地惦记卫嬿婉这一胎，总觉得还得出事儿。

进忠被她蹭来蹭去、烙饼一样的睡法整得有些心猿意马，侧身支起头拉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漫不经心道：“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那么上心干什么？生不生的下来都是他自己的命数。你不是都已经提醒过炩嫔了？”既然睡不着，就不要辜负这大好夜色啊！摸我！腰给你！

灵心十分顺手地搂住了进忠的腰摸了摸，心思却还没拉回来，仰头眨着水润润的杏眼求助地看着进忠。

“可是孩子总是无辜的，被牵连到也太可怜了，都已经会动了呢，也是一条生命不是？进忠，你想想办法嘛！就看炩嫔那个样子就不像能管得住那个卫杨氏的！真有个什么事儿，来个母子俱损，岂不是称了那个娴贵妃的意？哼！她高兴了，我就不高兴！”枕头风谁还不会吹了！就让你看看是你家渣龙靠谱，还是我家进忠靠谱就得了！

进忠对灵心这方面的钝感力也是服气：“行行行！奴才去给您想办法！灵心姑姑可得念着奴才的好儿！只听说过皇帝不急太监急，也没听过皇帝不急宫女急的！”别老想着什么卫嬿婉了！想我！看我！

灵心：其实你的副业是预言家对不对？卫嬿婉生孩子那会儿你确实比皇帝急！

“进忠公公办事我自然放一百个心，你应下的事儿就没有办不到的！”灵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复又郑重其事地叮嘱他：“唔，要是有风险就算了，你才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重要！比我自己都重要！我不能没有你的！”就这部颠剧，没有进忠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销号重开吧！

进忠察觉到她的不安和烦躁，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安抚道：“自然，为了心心我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的，咱们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说着又俯身贴上她的耳朵，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含笑提议：“既然心心这么喜欢孩子？我们自己生啊！”

灵心痒得一个激灵：“别瞎说，我只喜欢别人家孩子！”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你不是不会生吗？”

“那又不耽误我多努力！没结果和享受过程又不冲突！差使奴才的费用可不便宜，姑姑可还没付账呢！”

“你这是巧立名目，奸商！唔……”

灵心：为了卫嬿婉我承受了太多！这让她请我喝个野鸡汤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