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招认（周末双更）

进忠隔着牢门揣手悠闲地站着，皮笑肉不笑地和海兰周旋道：“愉妃娘娘，您想明白了吗？是招？还是不招？”

看她还是沉默，又拿出反派专用招人恨的语气轻描淡写地随口诈道：“人证物证都在，您身上的罪名不招也是跑不了的。只是咱们就怀疑，您能有这谋害嫡子的胆子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您若再不招啊？奴才也不好对您用刑，那就只好回了皇上，哎？把皇后娘娘请来跟您对峙一下……”

一听到关键词“姐姐”，海兰瞬间回神：“别，不用劳动姐姐，姐姐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本宫一人所为！所有罪责本宫一人承担。”既然她已经证据确凿，确是难逃囹圄，就不要再拖了姐姐下水了。

进忠：看我！那可由不得您了！

南巡时是不是就是你的好姐姐想着拿我开刀来着？可惜了，小爷命大没死！这我不得回报一二，趁机为她多说说“好话”！

养心殿，乾隆面沉似水地坐在龙椅上，听着进忠汇报审讯结果。

“回皇上，据愉妃娘娘招认，她曾在端慧太子生病期间放风筝，被孝贤皇后撞见后在雨天罚跪，就此怀恨在心。之后听说了端慧太子的哮症最忌芦花，才借为太后做被之名领了布料。另外做了放入芦花的被子和布偶，借当时纯贵妃和三阿哥的手，送入了撷芳殿端慧太子处。以致端慧太子哮症发作，又被芦花堵了口鼻窒息而亡。这是供词，请皇上过目。”

进忠躬身奉上一份供词，瞟了皇上的神色一眼，又继续柔声回禀道。

“愉妃娘娘对消息的来源招认的不尽实，于是奴才又问了叶心，叶心对芦花被一事并未招认。只是提起愉妃娘娘，是在见过当时还在冷宫的皇后娘娘之后，才开始收集芦花的。这是叶心的供词。”进忠又递上一张供词。

进忠：她提不提的还不是全看我问不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对先孝贤皇后和其所出的端慧太子的滤镜那是加了一层又一层。每每想起都不禁痛心怀念，骤然得知端慧太子之死果真为人祸，还可能涉及到如懿，怒不可遏地掀了御案：“祸乱宫闱，须得严惩，珂里叶特氏，谋害皇嗣……”

话未说完，进保急急进来禀报：“皇上，荣亲王求见。”

“不见，让他回去吧。”乾隆深知他定是来求情的，但谋害嫡子一事若是他都轻轻放过，如何以正宫纪，又如何有脸面面对孝贤皇后和和敬公主，对富察家也无法交代。

进保嗫嚅着补充道：“可是……荣亲王跪在殿外不肯走。”

乾隆气他们如出一辙的逼迫之举，沉声摆手示意退下：“愿意跪便跪吧。”

还未等乾隆找回情绪继续宣判，进保又进来了，慌张道：“皇上，荣亲王刚刚来得着急，路上就摔了一下，现下腿伤发作，高烧晕过去了。”

进保：怎么好消息都轮不到我通报？坏消息都让我赶上？怪不得皇上不待见我！

乾隆对他这个已经被秘密立储的儿子还是挺满意的，闻言也有些着急：“什么？备轿，即刻送往重华宫，让江与斌速速前去医治。”起身想出去看看，又怕荣亲王趁机求情不好回绝。

一番答对的功夫，进忠已经带人把御案扶起还原，奏折笔墨摆件也都一一归位。见进保出去了，躬身做出一副犹豫不决说了怕他更生气的模样。

“皇上，叶心还招认了另外一件事，与端慧太子之事无关，与……荣亲王有关……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

进忠：快让我说！我可知道不少事儿呢！

“说。”乾隆看了他一眼，觉得愉妃那性子，能做出这么一件惊天大案已经是顶天儿了，还能有什么事值得他这般吞吞吐吐的。

“愉妃娘娘当时怀荣亲王时，所中朱砂之毒，是她——”说着又隐晦地看了乾隆一眼：“为了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自行服用的，荣亲王的腿伤附骨疽……隐患正是由此而来。”愉妃都是贼喊捉贼，您就不多想想皇后那时中的砒霜……

叶心：这事儿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招？

进忠：你不知道？来来来，我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嘛！

灵·大漏勺·心：没有什么进忠不能知道的，除非我不知道！

乾隆怒不可遏，咬牙骂到：“这个毒妇！竟然害了朕的两个皇子！珂里叶特氏，谋害皇嗣，赐毒酒，诛三族！”

进忠：她可不止害了两个，不过现在的罪名就够她死一死的了，我才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乾隆愤怒之余又下意识地满意进忠的办事效率。看看进忠，同样是陈年旧事，两天的工夫就查的明明白白的，连细小的疑点都没放过！再对比一下毓瑚，让她查个凌云彻和卫嬿婉的私情和戒指的事儿，都多长时间了？还没个结果？

灵心：对对对，你就让她查！保证一查一个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