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既是故人就让他留在故事里

普渡寺的禅房里,香烟袅袅,乔婉娩却睡的极其不安,额头上到处是冷汗。

乔泽林坐在床边,看着乔婉娩的样子实在不忍,便将睡穴解开了。

万能NPC:乔泽林:阿姐,你怎么样?

乔婉娩:没什么大碍。

万能NPC:乔泽林:阿姐,你刚才太冲动了,你冲过去又有什么用呢有纪汉佛他们几位院主在,你还真能杀了云彼丘吗?

乔婉娩:云彼丘当真以为把自己画地为牢十年就是赎罪吗,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阿泽,你帮我传信给扬州,避开所有的眼线,帮我查一查十年前东海大战的所有细节,现在看来一切都疑点重重。

乔婉娩:若是此事,真与角丽谯有关,那这笔账,我定会讨回来的。

万能NPC:乔泽林:阿姐,若是传信回扬州,父亲和大哥肯定会来将你接回去的。

乔婉娩: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安心。

忽然乔婉娩想起李莲花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便小心询问起来。

乔婉娩:他可是相夷?

万能NPC:乔泽林:他不是,他拔不出少师,对花生也无过敏之症。

李相夷对花生过敏这件事一开始只有乔婉娩知道,那也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自从她随李相夷离开扬州,走出那方小院,踏入江湖之后,乔婉娩几乎每天都会在李相夷闲暇时为他变着花样做些吃食,那时的她也做过花生粥,却不想吃完之后李相夷一刻钟后就起了红疹子,她这才知道,李相夷对花生过敏,,从此之后他对给李相夷做的吃食都要细细检查预防有花生,直到四顾门成立,佛彼白石他们给李相夷做了花生粥,引得乔婉娩大怒,所以四顾门的人才都知道李相夷对花生过敏。

看着阿姐失望的神色,乔泽林满眼不舍。

万能NPC:乔泽林:阿姐,若他真是李相夷,他又怎么忍心要你煎熬十年之久!

乔婉娩默默流泪,一言不发,果然……他不是相夷。

可是世界上真有这么多的巧合吗?眉眼,习惯动作、还有那个香囊……

乔婉娩:让小桃将那封师魂的信拿来……我去见他一面,若当真不是……

万能NPC:乔泽林:好,那我陪阿姐去。

乔泽林心知必须要让乔婉娩死心,便没有拦着。

乔婉娩:不,我自己去。

另一边云彼丘痴痴地走了,方多病踏门而入。

方多病(方小宝):李莲花,你好点了吗?百川院的人来干嘛?

李莲花(李相夷):纪院主他们是来表示谢意的。他们还拿了少师剑过来,让我试,我跟你说,那把剑还挺沉,莫得我手疼。

方多病(方小宝):你这一天天的什么运气,我想摸都摸不到!

正在这时乔婉娩站在门口。

乔婉娩:李先生。

方多病(方小宝):(低声对李莲花)你盼着的人来了,聊归聊,别做梦,我先走了。

方多病(方小宝):乔姑娘快请进,我去看看李莲花的药好了吗。

乔婉娩:多谢方少侠。

拜别方多病,乔婉娩转头对李莲花说到。

乔婉娩:先生上次拜托我查的狮魂的下落,我查到些线索,十年前他被我们放走后,曾写过一封信,跟我们道谢。此信出自薛玉镇的采莲庄,不过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李莲花(李相夷):(伸手接过信件)人海茫茫,找到些线索已是不易,多谢乔姑娘了。

乔婉娩:先生不必客气。

乔婉娩看着眼前青年沉默片刻,终是开了口。

乔婉娩:其实……婉娩此次过来还有一事,昨日那个香囊……

看着眼前女子欲言又止的神情,李莲花连忙说到。

李莲花(李相夷):哦,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昨日我见它掉在地上,于是我便又收了起来。

李莲花(李相夷):这既是乔姑娘故友之物,应当还你。

乔婉娩看着香囊,并没有伸手去接,努力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端倪。

可是李莲花眼中除了平静什么都没有。

李莲花(李相夷):乔姑娘……

乔婉娩回神,视线从李莲花脸上转移到眼前的海棠香囊上。

乔婉娩: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给他做的,其实我并不擅女红,绣了好久,绣的并不好,十年了,我守着这个念想,苦苦等了他十年。

缓缓接过香囊,两人的手指碰触在了一起,烫的李莲花有些不舍,这个香囊对于李莲花来说也是重要的存在,这是乔婉娩送给他的第一件信物,古人说:环佩定情,香囊传意,所以即使十年了李莲花也没有将这个香囊离开自己半刻。

如今,看着香囊的温度从指尖一点点消失时,他心中酸痛不已。

他收回手,将手紧紧的藏在身后。

乔婉娩抬手轻抚着绣着海棠的香囊,眼中满满的眷恋、思念、怀念之意。

乔婉娩:虽然,我也早想过,其实他迟迟不回来,便是答案了,只是,真听到他和那个字扯上关系,我还是……

乔婉娩渐渐控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绪。

乔婉娩:我还是……

李莲花(李相夷):乔姑娘,斯人已逝,也不用太过伤怀了。

乔婉娩:我曾经有过一瞬间,产生了一些荒唐的念头,

说着乔婉娩一步步走近李莲花,想从他的眼神中发现异样。

李***着自己一步不退,任凭自己藏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

李莲花(李相夷):(阿娩,放过自己吧,别让自己自责了,李相夷他不值得。)

乔婉娩决然一笑。

乔婉娩:大抵是我自欺欺人了,如今,也该醒了……

乔婉娩:这是他的贴身之物,随他去了也好。

乔婉娩紧紧攥着香囊,犹豫至极。

终于她下定决心,手中的香囊跌入眼前的火盆中,火焰顿时将香囊包裹起来,熊熊火焰将将香囊燃烧,直至香囊被大火吞没。

李莲花猝不及防,想说什么却终是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发白的盯着火盆。

乔婉娩:这十年的等待,都结束了

火盆里的火,不仅烧灼着香囊,也烧灼着乔婉娩与李莲花的心,两人都沉默不语。

看着乔婉娩有些落寞的背影,李莲花只觉得他浑身疼痛,如失了水的鱼,不能呼吸。

李莲花(李相夷):既是故人,便将他留在故事里,乔姑娘应当安心的向前走。

果然不是他,如果真的是相夷,又怎么会看见香囊被付之一炬而无动于衷呢?

乔婉娩含泪屈膝行礼,微微点头。

乔婉娩:婉娩,多谢先生教悔。

等到乔婉娩走出门后,李莲花伸手想去火盆里抓香囊,却只是抓了一把滚烫的清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李莲花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清灰发呆。

那清灰滚烫的烫着他的手心,也烫着他的心口,乃至四肢都异常的痛。

可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盯着手心里的香灰发呆,良久后,自嘲一笑。

最先动情的人,剥去利刃,孑然一身沦为人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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