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人相见却不识

听到青年人的介绍，乔婉娩一时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他觉得眼前人好像李相夷，觉得是他回来了。

万能NPC：纪汉佛：原来是李神医，久仰大名！那今日试剑 的机会就落在李神医的身上了。

李莲花听后有些犹豫。

李莲花（李相夷）：这……可是在下不太会用剑啊。

台下已经有很多人心生不满。

万能NPC：武林众人：他这怎么能算，他这是投机取巧！

方多病（方小宝）：哎！是肖大侠方才说的一炷香后摘花者便可试剑，怎么不算，各位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还输不起啊！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众人的讨论声。

乔婉娩：方公子说的在理，而且李神医与相夷同姓，也是缘分，何况少师是我寻回来的，我想少师与李神医也是有缘分的。

乔婉娩这句话让李莲花内心一动。他没想到乔婉娩会这样说，也没想到自己会试剑的机会。

万能NPC：肖紫衿（挡住李莲花投来的目光）李神医，试剑吧。

李莲花低头一笑，走近剑架，握住剑柄，满眼眷恋，然而，当他摸索剑柄上的花纹时，却微微皱眉。

看到李莲花握剑摩挲剑柄的模样乔婉娩一惊，竟然和李相夷的习惯一模一样，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裙的一角。

李莲花拔剑而出，一声震撼人心的剑鸣声响起，然而下一刻剑却突然应声而簖。

众人大惊！

乔婉娩看着断在眼前的少师，既紧张又生气，连忙走上前。

乔婉娩：李神医为何无缘无故损坏少师?!

四目相对李莲花看清楚了乔婉娩眼中的急切与忧伤，但他来不及安慰也不能安慰。

于是李莲花平静的说到。

李莲花（李相夷）：这剑是假的。

乔婉娩：怎么可能，这剑是我亲自带回百川院的不曾假手他人，怎会有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李相夷）：乔姑娘，这剑仿的可真像，就连剑柄上的花纹，都仿的一模一样，可这正是问题所在，这把剑太完美了，根本不像一把经常用的剑，我听闻李相夷从十五岁就得到了此剑，几乎见不离手，剑柄之处必有磨损。可这把剑根本没有磨损甚至一点变化都没有。来乔姑娘你看看，你确定这把剑是你带回来的那把剑吗？

乔婉娩闻言急忙拉过少师查看，两人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女子手心的温度从李莲花的手腕处传来，李莲花心下一慌，但却没有将拿剑的手放下，乔婉娩从李莲花手中接过少师细细观看，细细摩挲，李相夷拿剑的习惯乔婉娩是熟悉的，剑柄处确实没有磨损，而且乔婉娩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她将剑拿在手里说到。

乔婉娩：当年相夷与无忧剑客一战，最后为保全无忧的性命，她反手用剑柄抵住了无忧的杀招，剑柄处也因此磨损，可这把剑却完好无损，这把剑确实是假的，这不是我找到的少师，纪院主，剑被人掉包了。

于是众人来到百川院的剑阁。

剑阁有两层，门外有弟子把守，里层还有一道门，走进去中间的石头上的剑架上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万能NPC：纪汉佛：三日前，乔女侠将剑带回来时，将少师放于此处，剑阁管理森严，这三日，无人进出。

万能NPC：纪汉佛：今日赏剑大会开始之前，是我与石水亲自来取的，应该没有人会有机会将剑掉包，

突然，石水忽然发现了什么线索。

万能NPC：石水：这个石基怎么是歪的。

纪汉佛一顿，运气推开石基，正下方豁然出现一个地道。

白江鹤：这是谁挖的地道？！什么时候挖的？！

方多病（方小宝）：这地道也不知道通向何处，我们下去看看？

万能NPC：肖紫衿：婉娩你身体不好，地道里会引起你的喘症，你还是不要下去了。

乔婉娩：不，我一定要亲自去找，少师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让我在这里干等着，我怎么能安心，走吧。

阴湿晦暗的地道里众人带着火折子进里面查看情况。

方多病（方小宝）：这地道不像是新挖的，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可少师是三天前被送到百川院的，难不成百川院有人未卜先知？

乔婉娩：半个月前，那时我已写信给纪院主，让他将少师放在剑阁的。

万能NPC：纪汉佛：没错，这样看来，调包之人应当在我们之中。

闻言细细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万能NPC：石水：这地道够长的，我们方才走的这一段是新的但是你们看之后这一段，就有些年头了起码得十年了。

十年前百川院是四顾门分院，这地下有这么长的一个地道，百川院的人竟没有一个人知道。

乔婉娩看着眼前这条存在了十年的地道，低声呢喃着，渐渐红了眼眶。

十多年前，乔婉娩和李相夷曾经起过一次不小的争执，差点要一气之下回扬州去。为了哄她，李相夷挖了这个地道，还在后山种了一片与扬州乔家自家的后花园里一般的海棠林。

李莲花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关切着眼前的那道倩影，想到往事李莲花只能苦笑。

突然方多病的声音打乱了李莲花的思绪引起了他的注意。

方多病（方小宝）：有人！李莲花，你来看看！

李莲花蹲下查看了情况然后说道。

李莲花（李相夷）：人已经死了又两个时辰了，是被人一剑穿胸而亡。

乔婉娩：阿柔？这是我的侍女阿柔，难怪我今天从起来就没有见到她！

李莲花闻言开口道。

李莲花（李相夷）：她可知道少师放在剑阁的事？

乔婉娩：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就是我让她与纪院主传信的。

李莲花（李相夷）：伤口薄而利，这宽度像是少师留下的。

方多病顺着尸体看去发现有两处脚印，鞋印并不凌乱，显然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极乐的争斗，应该是两人相对而立，死者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杀的。

方多病（方小宝）：应当是阿柔姑娘和贼人合伙盗剑，却被人反杀灭口。

李莲花（李相夷）：此人就藏在普渡寺，这种草鞋只有普渡寺又其他地方没有。我听普渡寺的方丈说，寺中来了个新厨子，还是个会偷偷下山买猪肉饼的假和尚。

万能NPC：石水：这里的石壁与其他处不一样。

说罢，挥动手中的青雀鞭，那土墙随即裂开，露出一个大洞，此时普渡寺的钟声恰好想起。

普渡寺

万能NPC：无了：老衲叫人查探时，静仁已经不见了踪迹，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穷凶极恶之徒，是老衲识人不清有眼无珠让贼人藏于寺中。

乔婉娩：（低头微微一笑）方丈此话严重了，贼人狡诈，防不胜防。

万能NPC：肖紫衿：方丈现已派出弟子搜查，如今已经封山，合众人之力定能擒获那贼人。

这是方多病急忙拿着一张字条走到乔婉娩面前。

方多病（方小宝）：乔姑娘，可认得字条上的字迹？

乔婉娩：（接过字条展开）这是阿柔的字。

字条上清秀的小楷字体呈现出来：郎痴迷于此剑……自觉愧对小姐，亦不愿郎心有遗憾，遂为郎取来一看……再将剑归还，不令人发现……

方多病（方小宝）：看来是阿柔姑娘为情所骗，原本只想取来一观，没想到却……

乔婉娩看着手中的信哀痛不已。

乔婉娩：阿柔糊涂，竟然白白丢了性命。

万能NPC：无了：唉，善哉善哉，劳烦方公子与肖大侠带我两名弟子在下地道，将那位女施主的尸体带上来，在寺中超度吧。

肖紫衿拱手呆两名弟子离开厨房。

万能NPC：无了：（话锋一转）乔施主不知可愿随老衲的禅房坐坐，喝杯茶稍等片刻。

看见一旁低头的李莲花。

万能NPC：无了：（声音陡然提高）李施主也一起来吧。

李莲花被吓了一跳，心下一慌，没忍住咳了起来。

无了的禅房，朴素带着香炉的气息萦绕在产房内，李莲花与乔婉娩相对而坐，李莲花有些不自在，只能端起面前的茶杯不停喝茶掩盖心绪。

乔婉娩：原来方丈与李先生早就认识。

万能NPC：无了：相识早晚都没关系，人生何处不相逢，怕就怕相见之时，故人对面不相识。

乔婉娩闻言突然想起先前让自己内心悸动的熟悉感，顿时心乱不已。

乔婉娩：方丈此话是何意义，难道我与李先生从前认识？

闻言正在喝茶的李莲花突然呛了一口茶水。

抬眸，那被半张面具遮盖的半张脸透着一股熟悉，淡漠的疏离感。

李莲花（李相夷）：那自然是不曾，无了方丈讲经文习惯了，爱谈论些感悟人生之言。

万能NPC：无了：正所谓因缘际会，顺应天命，有因必有果，逃不开的何不面对呢。李施主应当有许多话要与乔施主说，老衲就不打扰了，老衲要去讲经文了。

无了说罢，拂袖而去，禅房里只剩下李莲花和乔婉娩二人。

乔婉娩：（为了缓解这寂静的环境）李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李莲花（李相夷）：（慌慌张张）我……我是有件事想要请乔姑娘帮忙，只是不知合不合适。

乔婉娩：先生，但说无妨，这次事件如果不是先生帮忙，也不会这么快找到真相，婉娩感激于心，若能帮上先生的忙婉娩定当尽力而为，

看着面前人笑意真切的望着自己，李莲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忙避开目光说出自己的目的。

乔婉娩：（想了想）师魂……这名字我听过，我定帮李神医 查清楚。

李莲花（李相夷）：有劳乔姑娘了。

二人说完尴尬对坐，李莲花为乔婉娩沏茶，却发现，茶壶一空。

李莲花（李相夷）：（尴尬一笑）我去……添水，乔姑娘稍等。

李莲花起身走到窗边的小火炉前，炉火前水雾袅袅，看着李莲花的身影渐渐被水雾缠绕，乔婉娩心头那股熟悉感有再次袭来，不由得紧紧的盯着，心脏忽然猛跳，却发现李莲花在等水市，持着长柄舀水的勺子的手背在身后，手指在长柄上随意地一下一下的轻轻轻点。

这个动作渐渐与乔婉娩心中那个少年的影子重合。

那时李相夷也是背对着乔婉娩手指在剑柄上一下一下的轻点着。

乔婉娩回忆

一袭水蓝色衣裙的少女笑盈盈的持剑持剑站在少年身后。

乔婉娩：相夷！

乔婉娩持着碧柔剑一跃而上，李相夷转身满目笑意的与乔婉娩拆招过招习武练剑，一把拉住少女的手。

此刻李莲花的动作与李相夷一模一样，乔婉娩对李莲花的怀疑更甚。

心神渐渐不宁，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声响惊动了李莲花转身，见乔婉娩早已眼眶通红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惶恐又担心。想伸手询问原有，看到自己拿着的勺子这才惊觉，自己方才不经意的轻点动作，怕是露馅了。

李莲花（李相夷）：阿……

李莲花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的称呼被自己生生截断，急忙改口。

李莲花（李相夷）：乔姑娘？乔姑娘，你还好吗？

乔婉娩回神，看着面具下那张下颌线清明的脸，不由得苦笑。

乔婉娩：（相夷，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你吗？阿娩想你了。）

乔婉娩：（我真是疯了。）

乔婉娩有些慌乱的收敛起情绪起身。

李莲花（李相夷）：乔姑娘，你怎么了？

想要逃离的心情逐渐加深，乔婉娩连忙找了个借口。

乔婉娩：我想，他们该回来了，我去看看，先生所问之事，我查到必然告知先生，婉娩失态了，告辞，还望先生见谅。

屈膝行礼后，乔婉娩连忙离去。

只有李莲花一人，默默看着那道匆忙离去的倩影，神色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