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杀小时空夜临狼啸
暮色压着“破骨巷”的歪脖屋,木梁上的蛛网沾着灰,风一吹就跟着吱呀作响。里屋的阴影里,两道银蓝色狼耳正轻轻颤动——是凌风和凌夜。
凌风指尖转着枚磨得发亮的骨牌,狼尾在破布帘后扫过,带起细尘:“哥,今晚先刀左巷的铁匠?那老头总盯着咱们尾巴看。”凌夜抬眼,金瞳在暗处亮得发冷,狼爪漫不经心地划着木桌:“急什么,先留着他。预言家还没露头,守卫那老东西又爱喝酒,今晚先清掉最会查人的裁缝。”
两人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粗嗓门的哼歌声,是守卫雷叔。他扛着木门板当盾牌,胡子上还沾着酒渍,路过歪脖屋时踹了踹门槛:“里头的俩小子,别总躲着!再听见屋里有动静,我直接把门板拍进去!”
屋内瞬间没了声响。凌夜按住凌风要炸毛的狼耳,唇形压得极冷:“等他醉倒。”
这时,巷口的灯突然亮了。穿素色长裙的苏清站在灯影下,指尖的水晶球泛着微光。她没看歪脖屋,只是轻声对着空气说:“今晚,我查的是雷叔。”水晶球的光闪了闪,映出“好人”两个字。
苏清收起水晶球,转身时,眼角余光扫过歪脖屋的破窗。窗后,凌夜的狼尾正缓缓收进阴影里,金瞳与她的目光撞了一瞬,又迅速隐没。
夜更深了。雷叔靠在巷口的墙上,酒葫芦越喝越空,呼噜声渐渐响了起来。歪脖屋的门轴“呀”地一声轻响,两道身影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朝雷叔摸去。
凌夜的狼爪泛着寒光,凌风的银蓝色狼耳贴在脑后,两人的脚步轻得像猫。离雷叔还有三步时,凌风突然顿住,指了指雷叔脚边——那是一块刻着“守卫”的木牌,是雷叔白天特意挂在腰上,喝多了才掉在地上的。
凌夜眼神一沉,突然改了方向,朝巷尾的裁缝铺走去。凌风跟上,压低声音问:“怎么不刀守卫了?”
“苏清查了他,”凌夜的声音没半点温度,“刀了他,明天我们就会被票出去。先让老东西多活一晚,今晚,换个人死。”
裁缝铺的窗没关严,里面传来缝纫机的“咔嗒”声。凌夜指尖一勾,窗栓轻轻落下。他和凌风对视一眼,狼耳同时竖起,身形猛地窜了进去。
屋内的缝纫机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被死死捂住的闷哼。
巷口的雷叔翻了个身,咂了咂嘴,还在说着梦话:“谁也别想过我这关……”
而裁缝铺里,凌夜擦了擦狼爪上的血,对凌风说:“处理干净,别留痕迹。明天早上,就说裁缝自己跑了。”
凌风点头,正要用布擦去地上的血迹,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看见苏清的身影正站在窗下,手里的水晶球亮着微弱的光,显然,她什么都听到了。
凌夜的狼尾瞬间炸起,金瞳里满是杀意。苏清却没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明天白天,我会说,我查的是你,凌夜。”
水晶球的光,在这一刻,映出了“狼人”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