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身份

挽弦身形如鬼魅般贴近熟睡的老狱卒，正准备下手，却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发现我们不在房间了！”牧䪩压低声音说道。

果然，张文渊的怒吼声从县衙前院传来：“人呢？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火光摇曳中，十几个衙役提着灯笼四处搜寻。

“动作快点。”牧䪩催促道。

挽弦手起刀落，老狱卒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她摸出钥匙，快速打开牢门。

牢房里关着五个年轻男子，个个鼻青脸肿，看起来受了不少苦头。见到牧䪩和挽弦，他们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

“将军！”其中一人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

“嘘。”牧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还能走吗？”

“能走！”几人强撑着站起身，虽然身上有伤，但精神头还不错。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张文渊的声音：“往后院搜！重点查大牢附近！”

“来不及了。”挽弦脸色一变。

牧䪩咬咬牙：“先出去再说。”

一行人刚走出牢房，就见张文渊领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火把照得夜空通红，刀剑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果然在这里！”张文渊冷笑，“还敢劫狱，看来我没猜错，你们就是朝廷要犯！”

“张大人，这是误会。”牧䪩还想解释。

“误会？”张文渊拔出腰间长剑，“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狡辩？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拥而上。挽弦护在牧䪩身前，长剑出鞘。

“住手！”他厉声喝道，“本将军看谁敢动！”

这一声喝如雷鸣，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张文渊手中的剑都险些握不稳。

“将军？”他狐疑地看着挽弦，“你是什么将军？”

挽弦缓缓取出一块玉佩，在火光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玉佩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下面是“大将军印”四个篆字。

张文渊定睛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朝廷大将军的信物，他当然认得。

“不可能！”张文渊声音发颤，“你怎么可能是将军？”

“怎么不可能？”挽弦声音冰冷，“张文渊，你可知罪？”

“我…我…”张文渊额头冷汗直冒。如果眼前真的是那位将军，那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死罪。

可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就算你是将军，这些人也确实是可疑人物，我…”

话还没说完，挽弦已经欺身而上。剑光一闪，张文渊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张文渊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将军饶命！下官不知道他们是将军的人，这…这都是误会啊！”

周围的衙役也纷纷跪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队伍瞬间变成了惊弓之鸟。

挽弦收剑入鞘，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文渊：“误会？你私设公堂，滥用酷刑，这也是误会？”

“将军明鉴，下官…下官确实有些过激，但都是为了朝廷啊！”张文渊磕头如捣蒜。

“为了朝廷？”牧䪩走上前来，“你勾结当地豪强，中饱私囊，这也是为了朝廷？”

张文渊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商人的女子竟然知道他的底细。

“你…你又是谁？”

牧䪩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挽弦一眼。

挽弦明白她的意思，冷声说道：“张文渊，念在你初犯的份上，本将军不取你性命。但你这县令是当不成了。来人，将他押起来，等候朝廷发落。”

几个被救出来的手下立刻上前，将张文渊五花大绑。

“至于你们。”挽弦扫视着跪在地上的衙役们，“今后好好当差，若再有欺压百姓之事，绝不轻饶。”

“是，是！”衙役们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