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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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风有点凉，夏莓莓缩了缩脖子，刚靠上墙，就被人圈进怀里。

蒋峤西的校服外套带着洗衣粉的清香味，他把她裹得很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在布料里。

蒋峤西：今天数学老师夸你作业进步了。

夏莓莓：那是托你的福呀～

夏莓莓笑出声，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这是她最近发现的乐子，看这个永远一丝不苟的优等生在她面前慌神。

指尖刚碰到第二颗扣子，就被他按住了。

蒋峤西的呼吸有点乱，低头吻她时带着点克制的急切，吻得又轻又凶，像怕被人听见，又忍不住想更近一点。

夏莓莓：喘不过气了…

夏莓莓被他吻得腿软，抬手推他，他才稍稍退开。他额头抵着她的，下唇被亲的亮晶晶，夏莓莓伸手去擦，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墙上，十指紧扣。

蒋峤西：今天看见你跟三班那个男生说话了。

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

夏莓莓：哦，他问我借漫画。

夏莓莓漫不经心。

夏莓莓：怎么了？

蒋峤西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手腕内侧轻轻咬了下。不重，却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像个隐秘的标记。

夏莓莓“嘶”了一声，瞪着他，却撞进他眼里，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偏执。

蒋峤西：不准跟别人靠那么近。

蒋峤西的语气是命令，尾音却带着点恳求。

夏莓莓心里咯噔一下。她原本以为找个乖学生谈恋爱，不过是多了个免费作业供应机，偶尔还能逗弄一下这棵“高岭之花”，却没料到蒋峤西的痴迷藏得这么深。

他会在早读课假装捡笔，悄悄盯着她的睡颜；会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拿着本习题册坐在看台角落，目光却从没离开过她；甚至会在她跟女生说笑时，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钢笔，直到笔帽被捏出痕迹。

这些隐秘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缠绕过来，让她有点慌，又有点莫名的得意。

夏莓莓：知道了，醋坛子～

她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挣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塞进他嘴里。

夏莓莓：给你的，堵上你的嘴。

薄荷的清凉伴随着草莓的甜香在唇齿间散开，蒋峤西含着糖，看着她转身跑向校门口的背影，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胸口。

那里跳得又快又重，像藏着个秘密，只能在无人处，对着她一个人疯狂跳动。

路灯把夏莓莓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蒋峤西还站在爬山虎的阴影里，望着她。

她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街角。

身后，蒋峤西慢慢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偷偷拍下的照片。夏莓莓趴在课桌上睡觉，阳光落在她脸上，嘴角还沾着点饼干屑。照片被设成了壁纸，加密相册里存着十几张，张张都是她。

他知道妈妈要是发现，会有怎样一场风暴，可他不想管这么多了。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眼底清晰的痴迷。蒋峤西握紧手机，转身走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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