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丁程鑫(修改plus版)
捡到丁程鑫时,贺峻霖迷迷瞪瞪到家。
为什么是捡?
有些omega晚会的衣服一件没换,身上跟进了植物园被腌入味儿似的,精心准备的妆发成顺毛,表情厌厌,直觉告诉贺峻霖,有事儿,大事儿。
他凑过去拎起丁程鑫的衣领左嗅嗅,右闻闻,表情高深莫测。
贺峻霖:哪个混蛋!
丁程鑫晦涩,大眼珠子直溜转,欲言又止。
丁程鑫:你先保证你不生气。
贺峻霖:我保证。
沉默许久,他扬起一个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连带眼神都懵懂几分。
丁程鑫:贺儿,你是我经纪人对吧?
贺峻霖:那自然。
丁程鑫:无论我发生什么你都会永远支持我、维护我对吧?
贺峻霖:自然。
丁程鑫:我昨天……
昨天意识模糊不清,但那人是马嘉祺肯定没错。松枝味的信息素,如雪山之巅的古老松树,不为风哗然,不为雪折腰,静静伫立。
有些难以启齿,像偷吃禁果被家长发现的小孩儿。
贺峻霖尽量耐着性子放轻动作解开那人皱巴巴的内搭扣子,露出修长的颈脖和凸出的锁骨。
青青紫紫、密密麻麻。
瘆人得很。
被狗咬了。
贺大经纪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要先责怪自家艺人不懂利害,胡乱让别人上了他的床,还是心疼他难忍的发情期。
不知有没有被为难,不知道他痛不痛。
掐了掐手心,贺峻霖又悄然懊悔。
他责怪自己更多。说白了IS这种遗传病跟颗定时炸弹没有区别,丁程鑫这个生物体相当于是温室里易碎的花朵,信息素多了不行,少了不行,不好的信息素也不行。对抑制剂耐受的本质是丁程鑫对信息素的高敏感,都这样了,就该亲自在信息素混杂的晚会现场看护着,或者直接拒绝那人去现场的要求。
贺峻霖:好了,我知道,没什么好羞耻的,正常生理需求,我也知道不是你的错,你没有给我添麻烦,我没有要责怪你。回家,我给你抹点药。
进了屋子,正给人拿拖鞋,贺峻霖只听见“哐当”一声,刚刚还跟在他身后的丁程鑫一头栽下去,四肢抽搐完脸色苍白,无论怎么叫都没反应。
贺峻霖:丁程鑫!
注定不平静。
急救车飞驰,有些许颠簸,贺峻霖紧紧握住丁程鑫冰凉的手腕,防止意识不清的人抓掉针头。
“病人晕了多久了?”
“什么情况下晕倒的?”
“有没有心脏病这类的疾病史?”
“平时血压怎么样?”
贺峻霖急切。
贺峻霖:IS,遗传的,确诊一个周,平时没有其他疾病。
贺峻霖:最近都好,没有受刺激……
不对……
贺峻霖:他发情期近一年都有些紊乱,昨天……被alpha标记过。
“随时准备心肺复苏。”
车里的高个子医生听见贺峻霖的话脸色煞白,挨着清点身边的急救物品。
“李哥,尽量再开快一点。”
“车上药品远远不够。”
贺峻霖:他现在……
对!缓慢适应alpha信息素!稀里糊涂被标记哪里管得了这些!
贺峻霖盯着口罩下医生的脸,除了刚刚一瞬的惊鄂,此刻平静又沉默。
他没再询问,脑子放空。
静默比混乱更可怖。
……
“心跳停了!”
“按压!”
“糖皮质激素!肾上腺素!快!”
“准备电击!离床!”
“去和家属谈话!”
“上体外自动按压!”
……
监护室外女人身着一袭深蓝色真丝长裙,端庄典雅中透着一丝压抑的贵气,表情忧伤,男人则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裤,神色凝重,却难掩眉宇间的锋芒。
贺峻霖和他们交谈,目光频繁透过巨大的玻璃墙落在昏睡的丁程鑫脸上。
许久,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揽着女人念念不舍地离开。
……
身体一会儿轻飘飘的,一会儿又重得像灌了铅。
【哥,我长大了保护你!】
【好好好,那现在乔治保护你。】
【哥也会保护我的,刚刚里面那些鬼全被哥吓跑了!】
……
【妈妈,我求您,耀文对公司不感兴趣,他还小,只需要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丁程鑫!你是拍了两年戏昏了头?自己什么身份理清楚,家里从来没有过分苛责,享受什么样的生活就该担起什么样的责任!你是哥哥应该以身作则,他也不能一直当小孩。】
【我来教他,不论如何,我不会让他无路可退,我求您,给他机会试试吧,如果他不成功,我回来管理公司,再也不拍戏。】
【爸爸,城西那块开发我去谈,谈成了就给耀文一个机会,谈不成我和耀文以后绝不会踏进娱乐圈一步。】
……
【哥!爸妈同意了!我们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哥!我们是不是自由了!哥,我会顺利拿到学位的!】
【你做自己就好,哥在。】
【哥!我最爱你!】
……
【丁程鑫!你躲着干嘛!是不是又泡冰水!不想活了!开门!】
【贺儿,别担心,就是有点热,我想吃点东西,你帮我买点好不好?和耀文说我下午临时有通告,不能陪他了。】
【丁程鑫!我砸了这破浴室你信不信!】
……
【可以再拍一遍,保一条吧,需要武替吗?】
【我可以,动作不难。】
【驾!】
【丁老师!小心!】
【还能动吗!?】
【没关系没关系,小伤,诶,导演你先别哭啊!我不会耽误拍摄进度的……】
【救护车!救护车!】
……
【丁程鑫?】
【这是我助理,姚玉添,丁老师有合作找我可以联系他。】
【马老师好,这次合作愉快,下次看缘分吧。】
……
【这就是……你说的缘分?好好的颁奖礼,丁老师往厕所躲倒是清闲。】
【别过来……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捞你,头快杵马桶里了。】
【打电话……贺峻霖……抑制……】
【电话号码多少?】
【097……】
【座机?】
【唉——丁程鑫,看清楚,我是马嘉祺,这儿没有贺峻霖,先救命再说。】
……
他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恍惚间见那道身影走远。
贺峻霖:医生!他醒了!
“指标目前还是不错的,家属不用太担心,当下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整理一下病历,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出院后的注意事项那边的医生会仔细交代。”
梦吗?还是走马灯?
这嚷嚷的劲儿,是贺峻霖。
丁程鑫:贺儿,来了。
贺峻霖:来什么来,我就没走。
丁程鑫:我怎么在医院?躺多久了?
贺峻霖:一星期,信息素接纳得太多,病急性发作了。
贺峻霖:丁程鑫,我说你什么好,瞒了我整整一年。
贺峻霖:你实话告诉我,从你发情期紊乱需要每个月泡冰水浴开始你是不是就确诊了?
丁程鑫:人家委屈。
嘴一撇就是戏,有点演技全使贺峻霖身上。
丁程鑫:大病初愈就要接受审问,小贺贺儿,你是不是太残忍。
贺峻霖:你……
贺峻霖:行,暂时饶你,以后你的行程我要百分百掌握,包括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