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壹叁.

……

重昭摇了摇头：

重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年我的脑海里总是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直到那一日，我看到你总觉得你很熟悉，但我又想不起来我们是在哪里见过……”

重昭.：“我记得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白衣满身是血，明明该是谪仙般的人，却被人害得跌落云端……”

重昭.：“直到你刚刚说起那些，我才知道，你说的故人是我，而我脑海里的那个人，是你。”

南胥月低头，一时陷入沉默。

这么多年了，重昭是一点都没变，凭她的聪慧，即便并无实质性的证据，也依然能靠着零星的证据猜到。

南胥月.：“阿昭记忆里的那个人，是我。”

南胥月.：“我的继母和弟弟勾结灵族害得我三窍尽失，是你将我从那个山洞里带离，尽心的照顾我。后来，我父亲带我去明月山庄借混沌珠，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满了同情，只有你，看透了我，你知道我不需要被怜悯，你视我如常人。”

南胥月.：“你向我承诺，即便高凤栩不借出混沌珠，也会想办法将我的三窍治好。我本以为十年已过，你早已将这个承诺忘记，却不想……那日在浮云空舟上，你又说出了这样的话。”

话音落，只见南胥月的声音像极了一片轻柔的羽毛，渐渐的落在水面上，令原本平静的水面生出了些许涟漪，“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要往外头跑，当真是不让我省心。”

重昭.：“真的是你。”

重昭.：“只可惜，我那年受了伤，阿羡说，那些魔族伤了我的头，我失去了大半记忆，所以……”

南胥月.：“所以你打算食言？”

重昭.：“不。君子一诺值千金。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话音落，南胥月抬头，在看向重昭时，昔日还有些踌躇不前的神色渐渐的被惊喜取代。

他虽参不透情为何物，但他知道，这一刻，他终归是欣喜的。

只是想起她与何羡我的关系，南胥月难免担心：

南胥月.：“那你跟何羡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昭.：“他是我阿弟。”

南胥月既然猜到了，重昭也不打算隐瞒他：

重昭.：“朽仙阁的建立，也有我的一半。”

话音落，南胥月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掩藏不住的惊讶。

难怪她从来不与仙盟五大派或是寻常修仙门派有任何瓜葛，难怪自从那日在客栈中知道这些事情与朽仙阁有关系之后她便不再热衷于寻找幕后真凶，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才是朽仙阁的掌权人。

南胥月.：“那你来拥雪城，也不是因为担心我？”

重昭望着他，轻轻笑了一声：

重昭.：“一半一半吧。”

重昭.：“我来拥雪城，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你，但另一部分的原因……恕我不能直言。”

南胥月.：“阿昭……”

他自认自己对重昭还算是了解，可如今看来，他还是浅薄了。

他目前所认识的重昭，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重昭.：“放心吧，我不会对谢雪臣和拥雪城如何的。我对搅动风云没有兴趣。”

重昭.：“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来拥雪城的这几天发现，潜伏在仙盟里的势力，并不是只有我朽仙阁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