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这么少,是想勾引谁?
羽宫的温泉池水雾氤氲,你靠在汉白玉池壁上,任由侍女们往水中洒入新鲜花瓣。
自从上次在徵宫针灸后,宫子羽便以"疗伤"为由,将这处私人温泉划给你专用。
“姑娘的皮肤真像浸了牛乳的丝绸。”侍女小桃轻轻擦拭你的后背,突然轻呼,“呀,这蓝蝶纹身颜色又淡了些。”
你侧头看向水中倒影,确实,原本艳丽的蓝色蝶翼如今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仿佛随时会从肌肤上飞走。
宫远徵的针灸起了效果,但每次治疗都像一场危险的暧昧游戏,让你有些胆战心惊。
“苏姑娘可在里面?”宫子羽温润的嗓音隔着屏风传来,侍女们立刻停下动作。
你下意识往水中沉了沉:“羽公子请稍候,我这就......”
话未说完,屏风后已转出那道挺拔身影。宫子羽今日未着正装,一袭月白宽袍松松垮垮系着,露出大片蜜色胸膛。
他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目光在触及池中景象时明显暗了几分。
侍女们识趣地退下,你慌忙去够池边的浴巾,却见他径直走到池边蹲下,修长手指拨弄着漂浮的花瓣。
“不必拘礼。”他声音比平日低哑,“我送些药膏来,对消除疤痕有奇效。”
水面花瓣随你的动作漾开,隐约露出锁骨以下的风光。
宫子羽的视线像被烫到般游移,却又忍不住一次次落回来,他打开木盒,挖出一块莹白膏体,突然伸手抹在你肩头未愈的箭伤处。
"嘶......"
冰凉触感激得你一颤。
“忍忍。”他掌心贴着伤处缓缓打圈,温度渐渐升高,“这药需揉开才有效。”
这哪是在涂药?分明是借机抚弄。
他指尖每次划过敏感处,都像点燃一簇小火苗。你咬住下唇不敢出声,生怕泄露出丢人的喘息。
宫子羽忽然倾身,鼻尖几乎贴上你湿漉漉的发丝:“你身上总有种香气...不像花瓣,倒像是......”
他深深吸气,“肌肤里透出来的甜味。”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你腿根发软,险些站不稳。
水面因你的颤抖泛起涟漪,更多春光若隐若现,宫子羽喉结滚动,涂抹药膏的手不知不觉滑到锁骨下方。
“羽公子!”侍卫急促的通报声打破了旖旎,“角公子到访,说有要事相商。”
宫子羽如梦初醒,猛地缩回手。
那盒药膏啪嗒掉进池中,他竟直接探入水中去捞,手臂不可避免地擦过你的腰侧。
“告诉他我......”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突然改口,“让他去书房稍候。”
侍卫脚步声远去后,你们同时长舒一口气。宫子羽看着彻底融化的药膏,苦笑道:“看来得重新取了。”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您不去见角公子吗?”你小声提醒。
“让他等着。”宫子羽突然孩子气地撇嘴,指尖卷起你额角的一缕湿发把玩,“他近日来得太勤了些。”
这话里浓浓的醋意让你心头一跳。
正不知如何回应,院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接着是宫远徵怒气冲冲的嗓音:“滚开!我找那女人有急事!”
“徵公子不可!苏姑娘正在沐浴!”
“沐浴怎么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哗啦一声巨响,院门被踹开。
宫子羽脸色骤变,抄起岸边的狐裘大氅将你裹住,刚打横抱起,药庐少年已经杀气腾腾冲到屏风前。
宫远徵今日罕见地没穿暗纹劲装,而是一袭靛青广袖长衫,腰间银铃随步伐叮当作响。
看到宫子羽抱着你的场景,他瞳孔骤缩,手中药囊差点捏碎。
“光天化日,羽公子好雅兴。”他阴阳怪气地讥讽,目光却死死盯着你露出的一截小腿。
宫子羽抱得更紧了些:“远徵弟弟擅闯女子浴所,怕是有失体统。”
“体统?”
宫远徵冷笑,“我来救她命的时候可不管什么体统。”
他突然抖开手中丝帕,上面沾着暗红血迹,“今早的药有问题,她必须立刻服解药!”
你心头一凛,难怪今晨喝完药后一直头晕目眩,还当是体质原因。
宫子羽闻言立刻将你放在软榻上,宫远徵趁机挤过来,捏住你的下巴塞入一粒碧绿药丸。
这个动作本该粗鲁,拇指却暧昧地摩挲着你的下唇。
“咽下去。”他命令道,指尖却恋恋不舍地停留。
药丸化开的苦涩让你皱眉,宫远徵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蜜饯,含着。”
这突如其来的体贴让你怔住。
宫子羽挑眉:“远徵弟弟何时这么周到了?”
“毒是我配的,解药自然也要周全。”
宫远徵嘴硬,耳根却红了,他故意俯身检查你的瞳孔,发梢扫过脸颊,带着雪松与苦艾的气息。
你们的鼻尖几乎相碰,他突然低声道:“穿这么少,是想勾引谁?”这话轻得只有你能听见,烫得你耳尖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