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大乔

众人推着药材车往柳溪村走，晨露沾在草叶上，太阳刚爬过山头，把光洒在官道上，暖得正好。小乔走在最前，时不时用团扇扇开路边的蛛网，紫色旋风绕着指尖转，像道小光带："再拐两个弯就到柳溪村了，上次来的时候，村口老槐树下还围着孩子玩呢。"

甄姬往前方望，隐约看见片灰蒙蒙的影子，心里紧了紧："那就是雾吧？看着比之前遇到的浓多了。"

镜也眯起眼，刀鞘从身侧挪到手里："雾裹着村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等会儿离远点停，先看看动静。"

走了没一会儿，果然看见柳溪村的轮廓——整个村子被淡灰雾裹着，村口的老槐树只露着半截树干，树枝上的叶子蔫蔫的，没了往日的精神。风一吹，雾里飘出些黑渣，落在地上，草叶立刻蜷了起来。刚要往坡后躲，就听雾里传来声清柔的喊："小乔？是你吗？"

小乔猛地停住，团扇差点掉在地上："姐姐？"

话音落，雾里慢慢走出个穿青裙的姑娘，手里握着支玉笛，发间别着朵白玉兰——正是小乔的姐姐大乔。她快步走过来，握住小乔的手，眼里满是惊喜："真的是你！我听说有人来除柳溪村的邪祟，猜着可能是你，特意在村口等。"

"姐姐怎么在这儿？"小乔晃着大乔的胳膊，紫色旋风绕着两人转，"我还以为你在新野城呢！"

"前几天听说柳溪村闹雾，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大乔笑着指了指手里的玉笛，"我试着用召唤的鱼驱散黑灰，可只能挡一会儿，根本除不了根。幸好你们来了。"

西施走上前，腕间玉镯泛着温和的光："早就听说大乔姑娘能召唤灵鱼，今日一见，真是幸会。我们正要进雾里毁陶罐，有你帮忙，肯定更顺利。"

大乔点头，目光落在甄姬指尖的水球上："这位就是能召唤水球的甄姬吧？还有镜姑娘，我在新野城就听过你们的名字，说你们帮着除了不少邪祟。"

镜露出微笑："都是应该做的。柳溪村的雾浓，陶罐估计在村口老槐树下，我们得尽快进去，别让村民们受困太久。"

张老汉摸出桃木牌，牌面的"镇"字泛着浅红："我跟你们一起去，这牌子能挡点黑灰。汉子，你守着药材车，要是需要硫磺粉，喊一声我就递过去。"

汉子点头应下，众人便跟着大乔往雾里挪。大乔吹了声玉笛，一道淡蓝色的光从笛身飘出，落在地上化成条半尺长的灵鱼——灵鱼通体透亮，游在半空，竟把周围的雾冲开了些。"这灵鱼能引路，还能驱散浅点的黑灰。"大乔解释道，"跟着它走，能少遇到些藤蔓。"

雾里的能见度低，灵鱼的光刚好照见身前三步远的路。走了没几步，脚下突然"咔啦"响了一声——是踩碎了陶片。镜立刻停住："有陶罐碎片，附近肯定埋着罐，大家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周围的草突然"簌簌"动起来，十几根藤蔓从雾里窜出，往四人缠去。"分头挡！"镜挥刀劈向左边的藤蔓，刀光闪过，藤蔓断成两段，黑汁落在地上化成灰。小乔的紫色旋风卷起来，裹住右边的藤蔓，"咔嚓"几声绞碎。

大乔吹了声急促的笛音，灵鱼突然变大，尾巴一甩，撞向中间的藤蔓，藤蔓被撞得晃了晃。甄姬趁机扔出两个水球，水球炸开，水花溅在藤蔓上冒起白烟，藤蔓瞬间缩了回去。

"姐姐的灵鱼真厉害！"小乔笑着道，紫色旋风和灵鱼并排飘着，倒像两道小光带。

大乔也笑了："你的旋风也比之前更有劲了。前面就是老槐树，陶罐应该在树根底下。"

众人跟着灵鱼往前，果然看见老槐树的全貌——树干上缠着厚厚的藤蔓，树根处鼓着个土包，土包里露着半截陶罐口，正往外冒黑灰，黑灰顺着树根往四周渗，连地面都变成了浅黑色。

"找到了！"镜刚要往前冲，土包里突然冒出三根粗藤蔓，像三条黑蛇，直往她缠去。小乔立刻扇动团扇，一道粗壮的紫色旋风"呼"地卷过去，缠住藤蔓中部；大乔同时吹笛，灵鱼变大，用身子挡住藤蔓的去路。可这次的藤蔓特别韧，旋风和灵鱼竟没拦住。

"我来帮你们！"甄姬扔出个大水球，水球炸开，水花裹着藤蔓冒起浓浓的白烟。西施把玉镯的白光化成半透明的墙，压在藤蔓上，藤蔓扭动着，慢慢没了力气。镜趁机挥刀，三道刀光闪过，藤蔓被劈断，掉在地上化成灰。

"快毁陶罐！"西施让白光罩住土包，不让黑灰飘出来，"里面肯定不止一个陶罐，得把土挖开。"

镜用刀鞘挖开土，果然露出三个陶罐——比之前遇到的大一圈，罐口冒着黑灰，罐身上缠着细藤蔓。大乔吹笛，灵鱼游到陶罐上方，尾巴甩动着，把黑灰往旁边扫；小乔的紫色旋风跟着卷，不让黑灰飘到众人身边。甄姬扔出两个水球，砸在罐口上，陶罐晃了晃却没碎。

"用硫磺粉！"镜喊了一声，守在坡后的汉子立刻扔来个布包。西施接住布包，把硫磺粉撒在陶罐上，硫磺粉碰到黑灰冒起青烟，陶罐冒灰的速度慢了下来。

镜趁机挥刀，劈向最上面的陶罐。"咔嚓"一声，陶罐裂成两半，黑灰刚冒出来，甄姬的水球就炸开，把灰浇成湿泥。剩下的两个陶罐也没撑多久——大乔的灵鱼撞碎罐身缝隙，小乔的旋风卷走黑灰，西施的白光护着众人，甄姬的水球及时浇灭黑灰，五人配合得严丝合缝。

没了陶罐，雾里的黑灰慢慢散了，露出村里的屋子。甄姬往村里望，看见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着光，心里松了口气："村民们应该没事，雾散了，他们就能出来了。"

正说着，雾里走出个老妇人，手里拿着布包，看见众人愣了愣："你们是……来除邪祟的吧？还有大乔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

大乔走上前："我来帮着除雾，现在陶罐毁了，村子安全了。您没事吧？村里其他人呢？"

老妇人叹了口气："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雾来了快十天，幸好有你之前送的灵鱼卵，能挡点黑渣。现在好了，终于能放心出门了！"

老妇人说着，就往村里喊："雾散了！邪祟除了！大家快出来啊！"

村民们听见喊声，都从家里出来，围着众人道谢。孩子们跑到老槐树下，捡起槐叶追着玩，灵鱼在孩子们头顶游了圈，惹得孩子们笑个不停。小乔拉着大乔的手，指着孩子们："姐姐你看，跟去年咱们来的时候一样热闹！"

大乔点头，眼里满是温柔："等新野城的邪祟也除了，就全太平了。"

张老汉和汉子推着药材车过来，村民们主动帮忙把药材搬到空屋里，还往众人手里塞干粮——蒸红薯、烙饼、腌菜，都是自家做的。老妇人把一袋子晒干的槐花塞给大乔："这是去年摘的，你和小乔都爱喝，带着路上泡着喝。"

大乔接过槐花，笑着道谢："谢谢您，等我们除了新野城的邪祟，还来柳溪村看您。"

众人跟村民们道别后，往新野城的方向走。大乔和小乔并肩走在中间，时不时凑在一起说说话，灵鱼和紫色旋风并排飘着，像两道分不开的光。

甄姬咬了口红薯，甜得笑起来："有大乔姑娘的灵鱼帮忙，咱们去新野城找陶罐肯定更顺利。"

镜点头，刀鞘放回身侧："姐妹俩联手，再加上咱们几个，再邪的祟也能对付。"

太阳慢慢往西边斜，风里的麦香飘过来，新野城的城楼轮廓越来越清晰。大乔吹着玉笛，灵鱼在前面引路；小乔晃着团扇，紫色旋风跟着转圈。众人的脚步声、车轮声混在一起，踏实又轻快——太平路，正被他们一步步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