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除祟

几人歇到午后,刚把推车挪出驿站院子,就见东边官道尽头飘来团灰雾——比林子里的淡,却裹着股更浓的腥气,风一吹,卷着些黑渣往这边飘。

"又来邪祟了!"张老汉赶紧摸出桃木牌,牌面的"镇"字泛出浅红,却比之前暗了些。汉子把推车横在前面,手抓着硫磺粉罐,指节泛白:"这雾来得快,怕是藏着不少东西!"

镜瞬间抽刀,刀身焦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往西施和甄姬身边靠了靠:"别慌,一起应对。"西施将玉镯贴在身前,白光慢慢亮起来,照得身前三尺内的黑渣显了形:"甄姬,你的水球能浇散黑灰,我们护着你,往雾里扔!"

甄姬点头,指尖凝出两个拳头大的水球,透亮的光裹着寒气:"我能让水球炸开,水花洒得远些!"

说话间,雾里窜出几根藤蔓,比林子里的粗了一倍,尖上黏液滴在地上,烧出一串小坑,直往张老汉缠去。镜反应快,刀光一闪劈在藤蔓中部,"滋啦"一声,断口流出黑绿色的汁,却没枯萎,反倒从雾里又钻出来好几根,缠成大网往三人扑来。

"水球!"西施喊着,玉镯白光猛地涨大,像道半透明的墙挡在面前。藤蔓撞在光墙上,发出"噼啪"的响,黏液沾到光墙,立刻化成黑灰飘走。甄姬趁机抬手,两个水球一前一后飞去,刚碰到藤蔓就"嘭"地炸开,水花溅得满处都是,每滴水珠沾到藤蔓都冒起白烟,藤蔓扭动着缩成一团,像被抽了力气。

雾还在涌,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比林子里的密,像有十几个人在哭。接着,雾里飘出几十个小黑点,凑在一起变成三个半人高的黑影,抓着断藤蔓,分三个方向扑来。

"分开挡!"镜喊着往左边黑影冲去,刀劈在黑影身上,黑影像烟似的散了,没一会儿又从雾里聚起来。西施往右边迎去,玉镯白光往黑影身上照,黑影动作慢了些,却还在往前扑。

甄姬指尖快速凝出小水球,像撒豆子似的往中间黑影扔去。水球碰到黑影"啪"地炸开,黑影被水浇透,化成黑灰落在地上,再没聚起来。她转身往左边扔去水球,水球炸开时,镜趁机再劈一刀,这次黑影散了后,没再聚起:"用水球先浇透!黑影怕水!"

西施立刻明白,玉镯白光往右边黑影身上压,逼得它退了两步。甄姬赶紧扔去水球,水花炸开时,西施往前迈半步,白光顺着水珠裹住黑影,"滋啦"冒起烟,彻底散成灰。

刚解决黑影,雾深处传来"咔啦"声,像陶罐被碰倒。甄姬凝着水球往雾里望:"里面肯定还有陶罐!不毁了它,邪祟会一直来!"

镜点头,刀身贴在身侧往雾里挪了两步:"我引开雾里的东西,你们找陶罐。"西施跟上,玉镯白光往四周照,帮镜看清路。甄姬跟在最后,指尖水球随时准备扔出。

走了没几步,雾里窜出更多藤蔓,缠成柱子往镜身上裹。镜挥刀劈砍,却架不住藤蔓多,眼看要被缠到,甄姬突然扔来大水球,"嘭"地炸开,水花冲开大半藤蔓。西施趁机用白光护住镜,往雾里照去,很快瞥见半埋在土里的陶罐——比林子里的小,却有三个,正往外冒黑灰。

"在那儿!"西施指着方向,镜立刻冲过去,刀光一闪劈中最左边的陶罐。"咔嚓"一声,陶罐裂成两半,黑灰刚冒出来,甄姬就扔来水球,把灰浇成湿泥。剩下两个陶罐也没撑多久,镜劈砍时,甄姬的水球接连炸开,黑灰没机会飘散开,就被水牢牢裹住。

没了陶罐当源头,雾像被抽了力气,慢慢往四周散。腥气淡了,露出后面的麦田,麦穗在风里晃着金,和之前的浊气完全不同。甄姬松了口气,指尖水球慢慢散了,额前渗着薄汗:"总算……没再冒邪祟了。"

西施递过水囊,玉镯白光温和了许多:"喝口水歇会儿,刚才多亏你的水球。"镜擦了擦刀身黑汁,收回鞘里:"三人配合,比之前利落。"

张老汉和汉子走过来,张老汉攥着桃木牌笑:"你们仨并肩子上,邪祟讨不了好!往三国去,心里更有底了。"汉子拍了拍车斗里的硫磺罐:"就算再遇麻烦,有你们在,肯定能解决。"

甄姬喝着水,望通往三国的官道,眼里没了慌,多了韧劲儿:"有你们帮着,我一定能护住故土。"西施拍了拍她的肩:"女帝派我们来,就是要和三国的人一起扛,咱们肯定能打败那些邪祟。"

几人收拾好东西,推着车继续往前走。阳光把最后一点雾赶散,落在身上暖烘烘的,风里麦香混着驿站烟火气,让人心里踏实。镜走在最前,西施和甄姬并肩跟在后面,时不时低声说着话,张老汉和汉子推着车,脚步声、车轮声混在一起,在官道上落得稳稳当当。

往三国去的路还长,可没人慌神——有玉镯的白光、水球的透亮,还有刀鞘上带着勇气的焦痕,再黑的邪祟、再难的坎,也能一步步迈过去。前方阳光正亮,像在等着他们往更踏实的路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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