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梅同心镇玄冰

寒潭封印稳住后的第三天,长安的雪下得更大了,白茫茫的一片。

貂蝉裹着粉斗篷站在梅花阁门口,刚呵出的白气冒出来就被风吹散,不由得让她感觉万分寒冷。

她时不时搓搓手,看着屋子里面的刚点燃火炉的王昭君。

“君君,快出来,你看这雪,下的更大了。”她朝屋里喊道,鼻尖冻得通红,腰间的金铃铛随之轻响。

王昭君听见貂蝉的话,刚出去找貂蝉,貂蝉便一个箭步立马找向面对火炉最温暖的位置。

王昭君看着貂蝉这么快跑向火炉,笑了笑,对她说:“蝉儿,你还好吧。”

貂蝉打了个喷嚏,跟她说:“君君,你看我像还好的样子吗,我感觉我感冒了,不能再过去了。”

王昭君看见貂蝉感冒了,也知道玄冰渊她去不了了,跟她说:“行,蝉儿,你在家里养病休息,我到时候去找咱们医生扁鹊,让他来给你治疗。”

说完王昭君就摘下冰簪,地图显现了出来。刚要再看一遍玄冰渊在哪个位置,待会好过去。但是图上北境的位置却黑得刺眼。

“蝉儿,你看这儿,蚀星的主根在玄冰渊闹腾呢,地图说它想把咱们引过去。”她指了指长安的位置。但是几处紫点还在闪烁。“但是可咱这儿没清干净,你还在生病呢,我要去玄冰渊的话,它们准得趁机往外冒。”

王昭君看着白茫茫的大雪,搓了搓感觉很凉的手指,对她说:“蝉儿,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紧去了。我拿冰链把扁鹊拉过来吧,说完冰簪产生的地图就消失了,然后出现了法杖,法杖的寒冰的冰链把扁鹊拉了过来。

扁鹊看到这茫茫大雪时,刚想要回自己屋医疗阁里,只见一条冰链,直接拉住他的身体,往外拖。他一惊,刚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只见是条冰链,他以为会很寒冷,结果冰链把他全身包裹住了。他一看就是王昭君的冰链,因为只有危急关头她才用这种方式把扁鹊“绑”过来。

扁鹊被王昭君拉了过来,连忙问她:“昭君,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王昭君回答他:“扁鹊,我要去北境了,貂蝉要守长安,但是你看她都生病了,我只能麻烦你过来帮我给她治疗了。”

冰链裹着扁鹊落地,他摸了摸貂蝉的额头:“得回医疗阁治,我没带药箱。”王昭君想着立刻要用冰链送二人回去。

貂蝉看出来了王昭君的想法,赶紧解下脖子上的粉色围巾,往王昭君颈间绕了两圈。围巾上绣着朵小荷花,还带着貂蝉的体温,裹在王昭君脖子上,特别温暖。

貂蝉对王昭君说:“君君,北境比长安冷十倍,这围巾你围着,我有扁鹊帮我医治我不担心了,一定要拿着我送你的那个铃铛,你摇了摇,我就知道你要帮忙。”

王昭君点头答应,正要把扁鹊和貂蝉两个放回医疗阁里,貂蝉拉住了她的手:“记得帮我带点北境的特产。”

王昭君笑着点头,她把扁鹊和貂蝉用两条冰链分别缠绕在一起,然后放到了医疗阁里。朝着转身往城北走。雪在脚下咯吱作响,围巾的暖意顺着脖颈往心里钻,倒也是不觉得那么冷了。

这边她刚踏上去北境的路,医疗阁里的貂蝉就跟扁鹊说:“扁鹊,你一定要早日治好我。”

扁鹊对她笑笑,说:“貂蝉,我会的,不用早日,很快就行的。”

王昭君去往了北境,北境中隐约有房子,还亮着灯火,房子周围还飘着牡丹花瓣。抬头看去,上面写着:牡丹阁,王昭君先是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进来吧。”

王昭君一听到这个声音,感觉特别熟悉。

推开门,王昭君一眼就看到了杨玉环,杨玉环正坐在椅子上弹琵琶。

杨玉环也是法师,她的武器是琵琶。琵琶在她的使用下,可以分为两种形态,一种是攻击型,琵琶可以弹奏产生攻击,另一种是治疗型,琵琶可以也治疗大家。

杨玉环放下琵琶,牵住了王昭君的手,对她说:”君君,女帝说你会来。我跟你去北境,然后接着再去玄冰渊,貂蝉守着长安。”

王昭君看见杨玉环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眼泪流了下来,对她说:“环儿,女帝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呢,怪不得我和蝉儿找你都找不到。”

杨玉环擦了擦她眼上的泪,跟她说:“君君,没有办法,如果北境不是我守也会让别人守,别难受了啊。”

俩人先是往北境走,打完北境的怪物后,又往玄冰渊深处去。越往里走,紫火越密,像一群围着人转的萤火虫,只是碰一下就灼得慌。杨玉环弹起琵琶,弦上隐现的金梅花纹随着音波亮了亮,透明的音波屏障立刻织在身前,紫火撞上来就散成点点火星。

“女帝早说过,蚀星主根得咱们三人合力才能镇住。”杨玉环笑着拨弦,指尖点了点琵琶上的金梅。“你冰簪上的蓝梅,我琵琶上的金梅,貂蝉铃铛上的粉梅。本就是女帝赐的守护长安三信物,凑一起能凝成梅阵图。女帝怕咱们一开始扛压力,特意让咱们先以姐妹信物带着,等时机到了再合力。蝉儿那丫头心细,送你铃铛时怕你提前忧心,只提了姐妹信物,没敢说花纹的真正用处。”

王昭君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冰簪,果然见簪头蓝梅的纹路比之前清晰了些。笑着跟杨玉环说:“蝉儿还真的是有心了。”

她挥冰链冻住地上蔓延的紫纹,冰面映着音波里的金梅,忍不住笑:“听着比我独自硬撑靠谱多了,之前还怕少了貂蝉不行。”

“这叫姐妹同心。”杨玉环指尖在弦上一挑,音波撞在旁边的冰墙上,弹出"叮叮咚咚"的响,倒真像在敲冰琴,“等快到渊底,你还得先引貂蝉的铃铛共鸣——她那铃铛上的粉梅,得靠她给你的小粉色铃铛触发。”

快到渊底时,紫火已经密得快看不清路。王昭君摸了摸颈间貂蝉给的荷花围巾,又攥紧冰簪,按杨玉环说的,拿着貂蝉给的小铃铛对着空气轻轻晃了晃,铃铛上的粉梅瞬间亮起。寒气顺着风往长安方向飘。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金铃铛的脆响,貂蝉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雀跃:“君君,玉环!我感觉到铃铛上的粉梅亮了!长安的紫点都看住啦!”

话音刚落,王昭君冰簪的蓝梅、杨玉环琵琶的金梅同时爆发出暖光,远处貂蝉的金铃铛也传来粉光。三道光在身前聚成一团,层层叠叠的梅花纹路慢慢展开,梅阵图终于显形,暖光像盏小灯笼,一下子照亮了渊底的黑暗。蚀星的主根就在前面,像条粗壮的黑蛇,紫火围着它转,把周围的冰都烤化了。

“一二三,上!”貂蝉的声音从梅阵图里传出来,带着点指挥若定的架势,她虽在长安,却能通过铃铛感知梅阵的动静。

王昭君挥冰链冻住主根的根部,冰链上的蓝梅纹让寒气跑得更快,瞬间把主根钉在地上;杨玉环的琵琶声陡然拔高,金梅纹随着音波缠上主根腰身,越收越紧;貂蝉的粉梅花瓣则从梅阵图的缝隙里涌出来,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把主根裹得像个粽子。

主根在里面疯狂扭动,紫火“噼啪”作响,想烧穿花瓣网却被音波绳勒得更紧。却抵不过三道梅花光的压制,慢慢缩成个小红点,被梅阵图“嗖”地吸了进去。

玄冰渊的风雪突然停了,露出蓝得发亮的天。王昭君和杨玉环从玄冰渊往回走,路过北境时,王昭君弯腰捡起块冰,用法力削了朵冰花,层层叠叠的花瓣里,还映着淡淡的蓝梅花纹。

“貂蝉见了准喜欢,她就爱这些带花的亮晶晶。”杨玉环凑过来看,笑着说。

正说着,掌心的梅阵图又亮了,是貂蝉的粉梅花纹在闪,她的声音蹦蹦跳跳的:“君君,玉环,快回来!我做了桂花糕,还热乎着呢!”

俩人往回走时,王昭君手里的冰花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想起貂蝉站在雪地里挥手的样子,粉斗篷像朵烧起来的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等回去,就把这冰花插在她的斗篷上,正好和铃铛上的粉梅配成一对。

长安的雪还没化,梅花阁的屋檐下挂着冰棱,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貂蝉站在门口踮脚张望,看见远处两道身影,提着食盒就跑过去:“你们可算回来啦!”

王昭君把冰花递给她,花瓣上还沾着北境的雪:“给你的。”

貂蝉小心地接过来,冰花在她手心里慢慢化了,凉丝丝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她打开食盒,把桂花糕往俩人手里塞:"快吃,刚出炉的,甜着呢!"

三块桂花糕冒着热气,在雪地里像三颗小太阳。王昭君的冰簪、杨玉环的琵琶、貂蝉的铃铛同时贴在一起,蓝、金、粉三朵梅花纹相融,梅阵图在三人手心再次亮起,暖光映着她们的笑脸,把最后一点风雪都挡在了外面。屋檐下的冰棱折射着阳光,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明年春天,咱们要不就去玄冰渊看冰花吧,听说那里的冰能开出会发光的花。”

貂蝉咬着桂花糕,含糊地说。

王昭君和杨玉环对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啊。”

风从巷口吹过,带着梅花的香气。远处的长安城墙在雪地里泛着青灰色,灯火像撒在地上的星子,安安稳稳的,全是安宁的模样。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