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36:发烧

接下来的日子里，左奇函却有些明里暗里地照顾她，像是赔罪的续曲。

周三下午突然降温，林汐玥抱着刚打印好的文件往会议室走，风从走廊窗户灌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左奇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左奇函：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行政部同事刚送文件过来，好像有点着凉。

她推门进去时，副总监正笑着调侃：

万能龙套：副总监：左总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室温了？以前咱们喊冷，您都让多穿件衣服。

左奇函没接话，看着林汐玥进门：

左奇函：文件先放这，会议推迟十分钟，你先回工位加件外套。

林汐玥往回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烘着。

周四临近下班，行政部突然接到紧急通知，需要连夜整理档案。小陈对着一箱箱堆积如山的文件愁眉苦脸：

万能龙套：小陈：主管，咱们今晚怕是要通宵了。

林汐玥刚要安排分工，左奇函的助理突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好几份外卖：

万能龙套：助理：左总让我送过来的，说大家加班辛苦，先垫垫肚子。

外卖盒里全是行政部同事爱吃的菜，林汐玥那份里还多了份热汤，备注写着“少盐，加了山药”。她看着汤碗，忽然想起上次赔罪饭时，左奇函特意给她点的山药排骨汤。

夜里十点多，林汐玥揉着发酸的肩膀去茶水间冲咖啡，刚按下咖啡机开关，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左奇函穿着浅灰色卫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

左奇函：还没忙完？

林汐玥：快了，还有最后两箱。

她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杯，里面是温好的牛奶。

林汐玥：左总怎么还没走？

左奇函：过来拿份文件。

他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她眼底的红血丝。

左奇函：别熬太晚，我让技术部明天调两个人过来帮忙。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放在她手心：

左奇函：困了就含一颗，提神。

林汐玥捏着那颗糖，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走廊的声控灯亮起又熄灭，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低头剥开糖纸，清凉的薄荷味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暖得发慌。

周五早上，林汐玥刚把整理好的档案送到储物间，就看见左奇函站在行政部的绿萝旁，手里拿着个小喷壶，正小心翼翼地给那盆扦插的玉露浇水。听见脚步声，他动作顿了顿，语气自然：

左奇函：路过，看它有点干，浇点水。

说完，他把喷壶递给她。

左奇函：以后还是你多看着点，我怕浇多了水。

林汐玥接过喷壶，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绿萝的叶片上，也落在左奇函的侧脸上，柔和得不像平时的他。她忽然觉得，这些藏在日常里的照顾，就像秋日里的微光，不耀眼，却足够温暖，悄悄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烘得软软的。

周六早上，林汐玥是被喉咙的灼痛感惊醒的。她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十点。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刚要回复，就忍不住咳了起来，胸腔震得发疼。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里一沉，赶紧给行政部发了请假消息，又给邓棠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邓棠拎着大包小包冲进房间，手里的体温枪刚贴上林汐玥的额头，就“嘶”了一声：

邓棠：39度5！你这是烧糊涂了吧？怎么不早点说！

说着，她熟练地倒了杯温水，又从药盒里找出退烧药。

邓棠：先把药吃了，我去给你煮点粥。

林汐玥靠在床头，看着邓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刚吃完药，手机突然响了，是左奇函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左奇函：周日有空吗？

左奇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林汐玥：抱歉左总，我……我有点发烧，今天请假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刚说完就又咳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瞬间变得紧张：

左奇函：怎么突然发烧了？

左奇函：去医院看了吗？

左奇函：有没有人照顾你？

林汐玥：已经吃了退烧药，邓棠在这儿陪我。

林汐玥：应该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她赶紧安慰他。

左奇函：嗯。

左奇函：多喝热水，别着凉。要是有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左奇函的声音放缓了些。

挂了电话，邓棠端着粥走进来，挑眉道：

邓棠：左奇函？听这语气，挺关心你的嘛。

林汐玥接过粥碗，没说话，只是低头小口喝着。粥熬得软烂，还加了点切碎的青菜，是她平时爱吃的口味。

下午，林汐玥昏昏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摸她的额头。她睁开眼，看见邓棠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湿毛巾：

邓棠：烧退了点，37度8了。刚左奇函又发消息来问，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邓棠：说他让助理买了点感冒药和润喉糖，已经放在小区门卫，让我有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