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29:种多肉

回到公司，林汐玥挑了个下午去顶楼帮左奇函种多肉。他办公室靠窗的位置已经清出一片空地，小铲子、营养土和新陶盆摆得整整齐齐，倒比她自己家里的工具还齐全

林汐玥：看来左总准备很充分。

林汐玥蹲下身拆多肉盆栽，指尖刚碰到那盆玉露，就被他拦住。

左奇函：等下。

左奇函从抽屉里拿出副白色手套。

左奇函：戴这个，避免汁液沾手。

她看着那副连指尖都绣着细小花纹的手套，忍不住笑：

林汐玥：种多肉不用这么隆重吧？

左奇函：小心点好。

他语气认真，自己却没戴，指尖捏着陶盆边缘时，指甲修剪得干净的指腹泛着浅粉。

两人蹲在地毯上分工，她负责脱盆分株，他往新盆里填土。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侧脸，林汐玥忽然发现，他握小铲子的姿势很熟练，手腕轻转就能把土铺得均匀，哪里像他说的“生疏了”。

林汐玥：左总这手法，说是园艺社骨干都有人信。

她故意逗他。

他填土的动作顿了顿：

左奇函：网上看的教程。

三盆多种肉种完，窗台上瞬间热闹起来。左奇函把那盆玉露摆在正中间，又调整了三次角度，才满意地直起身：

左奇函：这样就……挺合适。

移种多肉时，林汐玥不小心碰掉一瓣叶片，林汐玥把它留下，扦插在一个小花盆里，就放在行政部那盆绿萝旁。

左奇函每天早上会“顺路”经过行政部，目光总在那盆绿萝和窗台上的多肉叶片扦插盆之间转一圈，然后才上楼。小陈私下跟林汐玥说：

万能龙套：小陈：左总昨天盯着您扦插的那片玉露叶看了三分钟，我怀疑他在给它做绩效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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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开全公司大会，轮到行政部汇报时，林汐玥刚翻开笔记本，就听见左奇函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

左奇函：先说说绿植采购方案吧，听说行政部最近在培育新苗？

满场目光“唰”地落在她身上，她硬着头皮讲完绿萝养护计划，坐下时发现左奇函正低头翻文件，嘴角却悄悄扬着。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彻底沉浸在常规工作的节奏里，汇报、会议、审批流程像流水线上的零件，按部就班地运转着。

林汐玥忙着核对第四季度的行政预算，对着Excel表里密密麻麻的数字，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中途去茶水间接水，正好遇见左奇函从会议室出来，手里拿着份项目方案，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什么。

林汐玥：左总。

她侧身让开通道，手里的玻璃杯轻轻撞在饮水机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脚步顿了顿。

左奇函：预算核对得怎么样？

他忽然问，语气比平时柔和些。

林汐玥：还差最后两页，下午就能发您邮箱。

她握紧水杯，指尖有点发烫。

左奇函：不急。

他点点头，转身往办公室走，走了两步又回头。

左奇函：会议室的投影仪遥控器好像不太灵敏，让行政部换个新电池。

林汐玥：好的，我这就安排。

等她让小陈换好电池，才发现遥控器根本没坏，只是被人不小心按到了静音键。小陈挠着头笑：

万能龙套：小陈：左总这是……找借口跟您搭话呢？

林汐玥没说话，低头继续核对预算，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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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开全公司例会，左奇函在台上讲下阶段工作计划，语速平稳，逻辑清晰。讲到一半，他视线扫过台下，在林汐玥面前停顿了两秒——她面前的笔记本上，除了会议纪要，还画了个简笔画的小猫。

他喉结动了动，原本严肃的语气里莫名多了点笑意。

左奇函：各部门注意协调时间，行政部负责的后勤保障，下周重点跟进一下。

散会后，副总监拍着林汐玥的肩：

万能龙套：副总监：左总刚才特意点了行政部，看来你们最近工作很受认可啊。

周三下午，林汐玥去顶楼送签报销单，左奇函正在打电话，对着听筒说：

左奇函：让技术部把系统里的审批流程优化一下，行政部那边反馈，有些环节太繁琐了。

挂了电话，他接过报销单，翻到某一页时停住。

左奇函：这笔采购的发票日期好像不对。

她凑近看，果然是自己核对时漏了的小错误。

林汐玥：我马上去改。

左奇函：不用。

他拿起笔，在错误处圈了个圈。

左奇函：让助理跟财务那边说一声，下次注意就行。

笔尖划过纸张的瞬间，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缩回手。

林汐玥：谢谢左总。

她赶紧拿起文件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