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23:晨昏与共

左奇函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杯子上。

左奇函：放下吧。

他语气平淡，视线却在她手背上那道浅淡的疤痕上停了半秒。

林汐玥：在打印机旁边看到的。

正想走，他突然开口：

左奇函：行政部下周的消防演练，定在周三上午？”

林汐玥：是，已经报备过了。

左奇函：改到下午。

他说得不容置疑，转身往电梯口走。

左奇函：上午有暴雨预警，总经办刚收到通知。

林汐玥愣在原地，拿起手机查天气预报。正疑惑着，小陈抱着文件路过：

万能龙套：小陈：林主管，刚听总经办的人说，左总周三上午要去医院复查膝盖。

她心里猛地一动，想起左奇函刚才转身时，步伐似乎比平时沉了些。

傍晚下班，林汐玥在公司门口遇见左奇函的司机，对方递过来个文件袋：

万能龙套：司机：林主管，左总让我把这个给您，说是行政部需要的新设备参数表。”

林汐玥：【千千，你说……冰山融化的时候，都这么别扭吗？】

脑海里的声音带着笑意：

千千：至少这座冰山，愿意为你绕开暴雨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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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林汐玥核对完后把文件夹摞回柜里，小陈抱着个纸箱从外面进来：

万能龙套：小陈：林主管，总经办刚送来的，说是左总让给行政部添的东西。

纸箱打开，里面是几包包装精致的挂耳咖啡，还有只浅灰色的马克杯，杯身印着行烫金小字：“晨昏与共”。

万能龙套：小陈：左总这是……咱们部门的咖啡机不是好好的吗？

林汐玥指尖碰了碰马克杯，瓷面温凉。

林汐玥：可能是客户送的样品吧。

她把咖啡分到茶水间的储物柜里，特意把那只马克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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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林汐玥正要去送文件，路过茶水间时听见里面有动静。推开门，左奇函正站在咖啡机前，手里拿着她早上放进去的挂耳包，动作有些生涩地往滤杯里倒热水。

这些天他喝咖啡都是助理泡好送进办公室的。

听见脚步声，他手顿了顿，热水溅在台面上，烫得他指尖微微蜷缩。

左奇函：路过。

左奇函：看看新咖啡合不合口味。

他语气平淡，像在解释。

林汐玥走过去拿抹布擦台面。

林汐玥：我来吧，左总。

他没再坚持，退到旁边看着。她低头冲泡咖啡时，发尾垂下来，扫过手背——那里还留着上周被账本划伤的浅疤。

左奇函的视线落在那道疤上，喉结动了动。

左奇函：创口贴撕了？

林汐玥：嗯，快好了。

咖啡香漫出来时，他忽然说：

左奇函：下周总经办有场茶话会，让行政部出两个人帮忙布置。

林汐玥想了想：

林汐玥：我让小陈和莉莉去？

他打断她，目光往窗外瞟了眼。

左奇函：你来吧，顺便……把那只灰色马克杯带来，总经办的杯子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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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玥抱着文件走出茶水间时，千千在脑子里笑：

千千：他明明有专属咖啡杯，偏要用你摆的那只，这借口找的，还不如说想喝你泡的咖啡呢。

她耳尖发烫，回头望了眼茶水间的方向，左奇函还站在那里，指尖轻轻摩挲着台面上未干的水渍，侧脸在阳光下柔和得不像平时的他。

茶话会当天，林汐玥果然带着那只灰色马克杯去了顶楼。左奇函的办公室被临时改成接待室，他正弯腰调试投影仪，浅蓝色衬衫后背洇出片薄汗。

林汐玥：左总，杯子带来了。

她把马克杯放在会议桌上，杯沿正好对着他的座位。他直起身，额发有点乱，看见那只杯子时，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下。

左奇函：放着吧。

茶话会进行到一半，供应商代表突然举杯：

万能龙套：听说左总最近在研究手冲咖啡？改天可得讨教讨教。

左奇函低笑出声。

散会后，林汐玥收拾杯子时，发现左奇函那只灰色马克杯空了。她刚要拿去洗，他突然站在身后。：

左奇函：不用，我自己来。

左奇函：下周部门聚餐，定在城西那家私房菜馆，听说他们的手冲咖啡不错。

林汐玥抬头看向他，她攥着空了的咖啡杯，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

林汐玥：好啊。